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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吻戏总被删[重生](4)

作者:小楼陈酒 时间:2019-02-04 18:03 标签:娱乐圈 重生 年下 主受

    他还没到跟对方两败俱伤的地步,他更恨的是甘茜。看到墙壁突出的棱角,他眼底闪过凶光。
    就在他要把背上的人压向墙角的时候,脖子忽然传来湿润的感觉。下雨了,他抬起眼,万里的晴空,只有背上的人不停得抽搐,脖子上的水越来越多,就像一条默默流淌的河,他听不到对方的哭声,这让他有些怀疑脖子上的是不是口水。
    “别哭了!”他恐吓道。
    身上的抽搐停了,却像大河压抑成小溪一样,小幅度地抖着,两行水沿着脖子低到地上,啪嗒啪嗒。
    一瞬间,袁成以为背上背着的是个女孩。他实在想不到,市长那样精明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懦弱的儿子。他想起对方那张像女孩的脸,脑海里忽然蹿过一个念头,“你让我丢过一个女孩,就要还我一个女孩。如果你愿意被我当女孩养着,我就带你走。”
    如果对方有一刻的犹豫,他就取消这个约定,但对方只是愣了一下,就在他脖子旁边急切的点头。
    等他背着人走了两步,对方还毫无所觉地点着头。
    他试着把对方放下来,对方的手紧了一下,慢慢松开,站在地上,恐惧又哀求地望着他。
    他还是做不到对李纳多和颜悦色,转身就往前走。他心里对这结果还是满意的,李纳多在他眼皮子底下,只要有点想对付他的苗头,就能被他察觉。
    李纳多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家,那张紫红的脸上瞪出来的眼睛望进了他心里,好像开启了他骨血里的什么,他脊背汗毛竖起,打了一个哆嗦,那种感觉就消散了。
    他追着袁成,想起那种感觉又回头看了一眼,脚下踩错了楼梯,他滚了下去。
    楼上的动静惊动了袁成,他一回头,就看到楼梯转弯处蜷缩的一团,低低的像小兽一样的呜咽声在唤着他,他看着那双布满眼泪的双眼,心中腾起一股快活,他冲着鼻青脸肿的李纳多露出第一个笑。
    李纳多抽泣的声音停了,他在那张笑脸里看到了太多东西,有些令他害怕,有些却令他觉得雀跃。对方并没有扭过脸,一直望着他,他受到了鼓励,身上的伤好像也不疼了,他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他害怕对方嫌弃他走的慢,头上的血也来不及擦,急忙挪着豆芽般软掉的细腿往前追。对方的衣服白得像一颗颜色珍稀的石头,他看着自己出了手汗,又沾满血污的手,羞红了脸,他想往衣服上擦擦,却发现更让他尴尬的事情,他的衣服比他的手还要脏。他掀开衣服,露出干瘦的肚皮,青青紫紫的淤青看起来脏兮兮的,但其实是干净的,他把手往上面擦了擦,直到肚皮上再没有一块干净地方,才颤抖地伸出手去碰那片白。
    可他失望了,这个世界的那片白,不像他想象的白石头是不动的,而是像爸爸形容的云一样,你在原地停一会,它就不见了。
    他的眼泪又要下来了,他一委屈就要哭鼻子,但今天是他流泪最多的时候。他不是每次都哭出来的,因为只要他眼圈一红,他想要的就会到他眼前,他讨厌的就会再也看不见。但今天哄着他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一个很好看却很不喜欢他的哥哥,他不喜欢自己,他心里很清楚。
    这让他更想哭了。
    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不停的掉落的眼泪。
    “快点下来,别让我看到你哭了,不然……”
    他的眼睛像个水龙头一样,瞬间停了水,他胡乱擦掉脸上的泪,呜啊地应着楼下的人,恐惧地看着刚摔过他的楼梯,咬紧唇,一瘸一拐地往下跳。
    袁成带着李纳多住进了日租房,找到房东,续了几个月的约。
    袁成上一辈子的影帝之路就是从这个房间开始的,上辈子影帝快成了他的心魔,可惜到最后被甘茜设计进了监狱,到死也没能真正地做一回影帝,上辈子的遗憾,他这辈子一定要实现。
    这辈子他的愿望不是成为影帝那么简单了,他要成为最年轻的影帝。
    最年轻的影帝26岁,他算了算,还有8年。
    影帝不好拿,剧本,演技,同组演员,缺一不可,就算他有实力,但运气这东西,不好说,不然上辈子也不会陪跑好几年。
    眼下有一个入围最佳新人的机会,也是他接的第一部剧。按上辈子的记忆,那条短信也该来了。
    手机滴答一声,他想到那个事多却仗义的经纪人,笑了。
    经纪人喜欢人家叫他华姐,他不娘,是被七个姐姐带大的,觉得姐姐就是保护人的称呼,就让手下的艺人管他叫华姐。他刚入城的那天,满脸煞气的,不知怎么对了华姐的胃口,把他给签下来了。他租房子的钱也是提前支了工资。后来他才知道,当时自己双目赤红,怒发冲冠,人见人躲的模样,非常适合一部剧里复仇的男二号。
    也是这部剧让他冲击了影帝,他格外看重,去商场买了一身西装,顺便捎了好几套小姑娘的花裙。
    点缀着大大的,通红通红的,艳俗的花裙子,挂在衣架上。李纳多穿着小内裤,就像良家女看嫖客一样,恐惧又不可抗拒地看着那条裙子,他虽然小,但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这让他加深了对这条裙子的恐惧,他们学校的校花都没能让这种裙子起死回生,反而成了一只土孔雀。他穿上会多可怕啊,要是把哥哥吓走了怎么办,哥哥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下只会更讨厌他。
    他绝望的眼泪又要下来了,袁成本来不想管他,但看到对方脸上的痛苦,他忽然有了兴趣,拿起那条裙子,“穿上它。”
    李纳多哀求,哭泣,都打动不了袁成的铁石心肠,甚至对方还有点乐在其中,他似乎也看出了这点,认命地接过裙子,抖着手穿起来。
    当他穿好的时候,脸色更白,就像扑了一层粉,脸颊带着羞红,比涂了胭脂更自然,眼睛因为眼泪变得更加明亮。袁成把他推到镜子前,他颤抖地看了一眼,哀叫了一声,猛地闭上眼,咬着唇,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袁成看着镜子里的人,眼底闪过惊艳,就算是穿起女装,也毫无违和感,那种俗艳让他穿出一张张扬的美,又因为相貌的青涩,像个早熟的半红苹果,透着一种少女的艳色,这种颜色在新生代童星里也是拔尖的。
    就在李纳多羞愤欲死的时候,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不停摆弄他的头发,他能感觉出对方在扎起他的头发。
    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碰触自己,李纳多心里的委屈忽然就淡了,如果这样能让他喜欢自己一点,那他愿意每天都穿裙子,他甚至对神仙许愿,每天都能穿裙子。
    当他看到自己头顶两个冲天椒,心里又开始后悔起来。
    扎小辫就罢了,怎么还是这种。
    这种都不流行了,他虽然不跟别人玩,也知道小姑娘都不扎这种了,嫌土。
    袁成不以小辫决定手艺的好坏,看到李纳多眼底的哀怨,他对自己的手艺很满意。
    李纳多委屈的是,对方摆弄完他,又开始把他当成空气,他以前很喜欢别人这样对他,这让他觉得空气都轻了起来,但被这个哥哥这样忽视,他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袁成对于家里多出的人,视而不见。除了桌上的饭多了一份,地上多了一卷凉席,别的跟平时没有变化,他不跟他说话,不跟他对视,就好像他们是两个世界,只在生理需求上才不得不接触。
    李纳多睡着凉席,总觉得有虫子爬上他的脖子,马上就要钻进他耳朵,这让他恐惧到极点。
    袁成睡到半夜,朦朦胧胧发现有人往他床上爬,“甘茜,小声点,别吵到孩子。”
    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他回到了十八岁,而甘茜是他最大的仇人,他猛地扭住对方的胳膊,拿床头灯照在对方脸上。
    一张青紫的小脸被灯印得像鬼一样,他皱起眉,“你做什么?”
    李纳多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看他,又看看床。
    “你想睡床?”
    李纳多忙不迭点头,忽然耳朵有点痒,他掏掏耳朵,打了个冷战。
    “滚下去。”袁成想起甘茜的时候,是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尤其会让他想起李纳多的罪行。
    李纳多看他眼底充血,吓得跳下床,飞快地躺在凉席上。
    灯灭了,袁成又梦到甘茜阴魂不散地想爬他的床,还恬不知耻地爬了好几次,直到他一脚把她踹下去,喊了一声“不睡就滚”。
    第二天起来,袁成看到凉席空了,门栓好好的,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目光定在衣柜上。
    打开柜子,一个眼底发黑的小孩正抱着腿蜷在里面,一些衣服铺在他下面,就像鸟巢一样,窝出一个圆圆的凹处,上面躺着一个双臂抱膝的蛋。
   
    第5章 华姐VS制片人
   
    袁成就像没看见似的,拿出衣服换上,在镜子前一站,里面的小伙子精神抖擞,面容稚嫩,只有一双眼睛沉沉的,没有十八岁的好奇,反而充满了稳重。
    他已经忘记了这部剧的制片人长什么样子,只对他的喜好有点印象。当时有个试镜的演员衣服的袖子有块污渍,赶上那天他女友跟他闹分手,他当场对人发了火,演员抱着他腿哭着认错,他态度强硬,让保安把人扔了出去。
    袁成又一次整理了衣领,确定衣着没有问题才出了门,想到柜子里的李纳多,他犹豫了一下,把门锁上了。
    华兰是星火娱乐公司的一线经纪人,按理说他不会再带什么经验都没有的新人,那天对他有过恩的导演让他推荐个人,手下艺人都没档期,他又是为了还人情,不想随便搪塞一个。对方催得紧,他愁得牙疼上火。正好那天遇到一个乡下进城的小伙,光是背影就吸人眼球。他因为自己也是农村背景,就对小伙很有好感,等人转过脸来一看,怒发冲冠,双目赤红,这不就是那部剧里复仇的男二号么,得,就他了。
    人就这么签他手底下了。
    今天是约定试镜的日子,导演信得过他,只让他把人带来见一见就好,地点就在咖啡厅。导演有事没能来,就派了剧组的其他人过来。现在那个龟毛出了名的人就坐在他对面。
    “三十分钟零五秒。”
    “三十分钟零两秒。”
    “……”
    “十五分钟零五秒,你跟他打个电话,问清到哪了,衣服是不是西装,西装上有没有褶皱,有一个他就不用来了。”
    华兰一拍桌子,“我跟你说你够啦,你是报时器么,从三十分钟就开始,报了十五分钟了,周围人都以为你是刚出院呢!”他从坐到咖啡馆,就一直听着对方念叨时间,还有三十分钟他就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三秒一报点,比钟表还准。他知道每次见面,都能看到这人龟毛出新高度,可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夸张,听对方还在计较西装,他瞅着自己袖子上的褶皱,砰得气炸了。
    要不是导演那层关系在,他早不在这伺候了。
    不过袁成确实有点晚,还有十五分钟,袁成怎么还没来。他有点着急,在制片人执着的眼神下,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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