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35)
“你在看什么?”想到了戚安和张昭棋走得很近,穆钢农问了下她。
“这幅画。”张昭棋的目光落在了被遮住的画正中央上,眼睛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闪过,但听到了穆钢农的声音后,很快地就扭过头,把冷淡的目光投给了穆钢农,“离戚安远点儿。”
穆钢农皱起了眉头,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但是,下一秒,他的眼神一凝。
画面正中央的黑雾突然动了一下。
它往旁边轻微地移了移,隐约间可以辨认出那是一个人型。
“竟然是个人吗?”穆钢农小声喃喃,“能够受到画面里所有物事喜爱的竟然是个人……他会是谁?”
戚安站在楼梯看了会儿下面吵吵闹闹的场面后,就跟第一队的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房门打开后正对着的双人床,戚安思考了一会儿,自然地躺了上去。
床很软,人一上去上面就凹下去了一个印。
[如果我一会儿睡着的话,你就帮我把我睡着后发生的事情录一下。]刚刚躺在床上,戚安就跟系统说了一句
第49章 古堡探险(七)
戚安这一觉睡得很沉,刚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脑海里一片黑暗,直到张昭棋来敲他门的时候,戚安才醒了过来。
窗外已经出现了夜色,皎洁的月光悄然地爬了进来。房间内黑漆漆的,等到戚安正式睁开眼睛的时候,房屋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是那种暖黄色的光,并不刺眼。
身材单薄的少年从床上站起了身子,夜风吹了进来,吹得他身上的衣服摇晃作响,露出来了白润的锁骨。
风更大了,远远地从不知何时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了一阵大风,轻飘飘地划过了戚安露出来的脖颈,刚好把离双人床不久的一个衣柜给吹开了。
这风很诡异。并不是正常的冷风,而是夹杂着可以刺透骨髓的阴冷,只是轻飘飘地吹过,戚安就感受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好像是有人在用手抚摸他,而且不忍释手,在他的锁骨和脖颈处流连忘返。
[安安,你可算醒了!]察觉到自家宿主清醒了过来,系统立马大喊了一声,[我刚才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有醒来,现在总算醒了。]
[你叫了我很多次?]戚安一怔,好像又回到了前不久陷入一片黑暗的情况。那种感觉很压抑,就像是他被一片黑暗束缚着,所有的一切都被剥夺,无论是意识还是身体都被一种压抑感紧紧地禁锢着。直到敲门声的响起,戚安才感觉自己从那种状态摆脱出来。
但奇怪的是,戚安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充并没有休息不好时有的疲倦和无力感,反而全身充满了力量。
整个身体的状态出乎意料的好。
[对,有变态!我想要唤醒你,但是你可能被那个家伙做了什么手脚,意识里一片黑暗。]系统立马回他,[在这期间,穆钢农和几个人也过来敲门来着,但是你也没有醒过来!]
[变态?]
[对!变态!]
戚安抬抬眼,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望了下那个被吹开的衣柜,裹了裹衣服,让衣领完全掩盖了脖子和锁骨后,走到门前开了门。
“你醒了。”张昭棋看见戚安身体上没有什么损伤后轻轻松了口气。但是当他看到戚安所住的是什么房间后,眼神却猛然一暗。
可他说出来的话还是平平淡淡的,听不出来一点的起伏,“我能进去看看吗?”
“啊……当然。”少年似乎被这个请求弄得一愣,有些不太好意思般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动人的绯红,他轻轻一侧身,让出来了一个空档让张昭棋可以进去。
张昭棋一直看着戚安,等到戚安被他看得低下了头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随意地四处逛了逛。
[刚刚有很多人来叫我吗?]戚安亦步亦趋地跟在张昭棋后面,语气平平。
[对,先是一个男生,敲了半天,看见房间内没有反应后,穆钢农就过来了,他似乎在房间外面鼓捣了什么东西,我听见是动静挺大的。反正是停留了挺长时间的,但是你还是没有醒过来,然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个人过来敲你的门。]系统想了想,说到了最后,[张昭棋过来敲门的时候,你就醒过来了。]
[张昭棋之前一直没有过来吗?]戚安想到把自己从禁锢中解脱出来的敲门声,语气中的出现了一些别的意味。
[对!他一直没有过来!]平常表现得很关心自家宿主的样子,但是真的到了这种危险的情况后,竟然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系统回答戚安的速度特别特别快,而且还带着暗搓搓的辛灾乐货。
可惜它只收到了戚安一个淡淡的轻嗯声。
少年的表情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动,甚至于连任何的小动作都没有。微低着头遮盖了他精致的面容,戚安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无害,黑色的眼睛也清澈的一眼就可以见到底,宛若可以映射主人所有的内心感受。
越走到里面,张昭棋的步伐也就越来越乱,等到他站在衣柜前清楚地看到里面放了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后,眼神里飞快地出现了一抹煞红。
衣柜很华贵,也很大,但里面却是空荡荡的。
这里面只有一件……婚纱。
新娘子的婚纱,红色的衣裙,材料一看就是世上的珍品,顺滑至极,光滑得让人想要把手放上去轻轻地摸一摸。上面装饰着数不清的珍稀宝石,甚至有很多是戚安从未见过的,这些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颜色不同的宝石发出来的光交织在一起,这件婚纱美得惊人。
而且极贵,只要是个正常人,看到它就不会有不心动的感觉。
这件婚纱和放在床头柜上的结婚照片中的其中一件是一模一样的。
张昭棋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手攥得很紧。
这件婚纱确实是很令人惊艳。
要是平常时间的他看到,内心也是会有所惊骇的。只是,唯有一点……
这件衣服的尺寸和戚安的一模一样。
他当然知道,这件衣服,是专门为身边这个少年量身定制的。张昭棋想到了他之前看到的那张婚纱照,眼神的红色如同烧沸的热水一样升腾。
那里面没有他。
真是……令人厌烦的一件衣服。
“张昭棋,戚安,你们好了吗?要是好了的话,我们就下来吧,我们都在等你们玩游戏呢。”门成功被敲开的声音自然不会逃过楼下某些人的耳朵,见到两人迟迟没有下去后,有人忍不住催促了几声。
刚刚来到这个别墅的人还是对于这些可以窥伺未来的游戏十分好奇的。
“我们下去吧。”戚安和张昭棋一样看了看衣柜里的婚纱,然后轻轻地说。
等到戚安和他对视的时候,张昭棋的眼睛便又成了墨色,少年冷冷淡淡地点了点头,像是随手一样把柜门合上,彻底挡去了这件婚纱的身影。
戚安和张昭棋一起往门外走着,等到就要出去的时候,戚安神色不变地回头望了望衣柜,然后又去看那幅放在床头柜上的婚纱照。
这间婚纱照很大,上面的红色极为得喜庆。两位新人穿着精贵绝伦的喜服,紧紧地亲密地靠在了一起。这幅照片和他之前看到的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两人人脸上的黑雾却开始慢慢消散。
戚安看了眼身边的张昭棋,收回了目光和他并排走着。
他慢慢转过身去自然地去关门,眼神飞快地在那张照片上瞥了一眼。
其中一人脸上的黑雾已经完全消散。
戚安在上面看到了一张美得惊人的脸。有着水墨般静谧的眉眼和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照片上人的脸颊上涂了桃花般艳丽的粉红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艳丽。
那是……他自己的脸。
[果然吗,有意思……]
握着门把手的手轻微地一顿,戚安低头看着自己脚上印有黑白双花的鞋,玩味地笑了笑。他添了添嘴唇,晶莹剔透的津液将嘴唇润成了鲜美的嫩红,就如同是藏在荒山野岭中吸人精气一样的鬼魅一般蛊惑人心。
嘭得一声,门被关上了。
散发着暖黄色光晕的灯闪了闪,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然后便彻底进入了休眠。这件刚才还充满喜庆和温馨的房间立马被黑暗吞没。
“戚安,我们刚才喊了你好几声,你是睡熟了没有听见吗?”戚安下去的时候,有人带着些抱怨的口吻发问。
说话的是和戚安一样同为第二队的人,因为选了一个糟糕透顶的房间的缘故,他的表情很不好看。
“对不起,我可能是有些累,所以睡得比较死。”戚安的声音有些小声,怯弱地回应他,好不容易有些血色的脸颊因为男生的糟糕的表情就变得毫无血色。
看见戚安因为自己发泄般的话弄成了这样,男生突然有了一种负罪感。平日里就算是碰到女生,他该骂时也都会是毫不犹豫。但是碰到了戚安,尤其是被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怯怯地看着的时候,他却完全说不出来重话。
而且,他一向第六感超级灵。凭借着自己的感觉,他逢凶化吉过好多次,就在他开口的一刹那,他的心里一阵发毛,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立马涌现了起来。他小声嘟囔了一下,去看戚安。
发现对方弱弱的,完全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样子后,男生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狐疑之色。
“既然人齐了,我们就按约定的那样去玩请笔仙。我们之前已经准备好了道具,大家可以直接玩就行,两个人一组,大家自由找人组队吧。”穆钢农淡淡地看了说话的男生一眼,虽然话语很正常,但是却是具有命令性的。
没有人产生异议,第二队的人脸上隐隐有着兴奋之色,第一队中有些人浑身猛然地颤抖了一下,然后紧跟在穆钢农后面去了二楼里的某一个房间。
二楼中的房间很多。
他们进去的这一间门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拖鞋之上大多有着各式各样的图案,没有完全没有丝毫图案的。显然,这个房间并不属于他们队伍中任何一个人的卧室,等到开门进去后,事实也确实如此。
里面没有床,只有着十几把桌子。桌子上面放着纸和笔,除了每张桌子的正中央都点着一根蜡烛,围绕着房间的一圈也都摆着蜡烛。
窗户是关着的,他们进门的这一时间起,屋外就刮起了大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这间屋子和一棵大树挨得很近,树叶和树枝噼里叭啦地往窗户上打。
这种声音很大,让人忍不住去担忧窗户会不会被打碎。
屋内的蜡烛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因为他们的进来而带来了空气流动,离他们近的一排蜡烛的火焰向着另外一侧倾斜,好像马上就会灭掉一样。
待得所有的人都进了房门,走在最后面的人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这些摇摇晃晃的灯苗立马晃得更加厉害了,猛地往窗户那一边倾斜,然后跟喝醉了一样不停地摇晃。
在这样的情境下,每个人大大影子也奇形怪状,它们在墙壁上不停地左右摇摆,有的影子胳膊极大,有的影子脑袋极小,有的影子完全不对称,就像是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怪兽。
“在玩之前,我们先互相介绍一下身份,尤其是名字。”冷笑少年的脸变得面无表情,说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
他们在灵异社的时候用的都是网名,也大多是在网上组织活动,所以很多人是不清楚其余人叫什么名字的。加之他们现在见面的时间实在太短,除了在赶来别墅的路程期间认住的几个,他们都大多只能认出来别人的网名是什么。
“介绍身份?”有一个女生疑惑地看他,“这么着急的吗,请笔仙的时候需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