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能一敌百[快穿](99)
“可是为什么他不早点变成奥特顿?!为什么要在我离开他时,他才变成奥特顿?!我不服啊,我不服,我没有输对不对?我杀了他,我成为了最后的赢家,我没有输我没有输哈哈哈”
癫狂而压抑的笑声渐渐响起,法布尔跪在地上,一手提起侍者的衣领,面容狰狞地质问道:“我没有输,对不对?”
侍者面色惨白,嘴唇哆嗦,他颤抖着声线应道:“对。”
法布尔松开了手,看着那个侍者如同劫后余生般剧烈喘息。
心里燃烧着的那团邪火在无声地灼烧他的四肢百骸,夜风阴寒,冰冷的风渗透进他的肌理,穿过他森白的肋骨,刮到心上那簇火焰上,于是火焰变成了寒冰。
切肤的痛,灭顶的冷。
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那个头戴皇冠的俊美青年,那日兵临城下,他和他投靠的素人一起下跪投降。
听说新王叫做奥特顿。
他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估计是洗髓后的素人自己改的名字。真后悔自己当初站错了队,如果选择这个素人,那他现在就不会如丧家之犬般狼狈。
日光过盛,亮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他眯起眼睛抬头望去,看到华丽的车辇中坐着一个俊美的素人。
那个素人银发及腰,头戴暗金色的王冠,他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眸,瞳色似雾霭缭绕的山涧,湿漉漉的灰,遥遥相视时,有着一眼万年的情深意切和高高在上的触不可及。
那个素人垂眸看向他,而后轻声道:“法布尔?”
那年大雪,他的部落被灭,他作为族长之子奋力逃了出来,只是冬天对蛇族本就不利,力气一点一点流逝体内,当他快要晕倒在雪地中时,看到一架车辇,一只雪白的手缓缓掀起车帘,露出一张素雅白净的面容。
那双灰色的眼眸有着柔软的慈悲,他轻声唤道:“法布尔。”
曾经有一个叫做夏佐的素人,在大雪中救起了他。
后来有一个叫奥特顿的素人,在王座上饶了他一命,他本是死囚犯,却被投入斗兽场,自己去博得那一线生机。
为什么要救起一条毒蛇呢?
他本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他要一直爬,一直爬,哪怕满手血腥,哪怕众叛亲离,他也要爬到最高的位置。
“因为法布尔呀,真的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了。”夏佐坐到他的身旁,篝火在静静燃烧,明亮的火光照在夏佐的脸上,把他毛茸茸的眉毛镀上一层金边,少年含笑着转过头,“那天雪下的那么大,雪地上有着一条蜿蜒的血迹,法布尔,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在冰天雪地爬了那么久嗯,就真的好让人震撼呀。”
少年用手支着下巴,灰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火光,他柔声道:“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像法布尔这样的兽人。感觉,很特别。”
他从来也没有和任何说过,那一天,坐在夏佐旁边,他突然不想再动了,不想再那么艰辛地爬行了,他只想坐在那个温柔的素人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火舌静静舔舐着木材,发出嘶啦的声音,就像一条疲惫的终于归家的蛇,缓缓吐出蛇信。
可他最后还是走了。
他走在复仇的路上,走上追逐权利的路上,他要一直不停地走,一直往高处走,那怕是爬,也要爬到那个高度。
所以他杀了太多的人,他的手上沾满了罪恶,罪恶多到让人作呕,哪怕奥特顿想要赦免他这个罪人,也会引起民愤,他被人称为刽子手,被人称为割喉者,却被那个人叫法布尔。
“法布尔。”那个俊美的青年戴着皇冠,走到湿冷的斗兽场的地牢中,隔着栅栏看着他。
“如果你成为了斗兽场的王,我就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他的陛下这样温柔地笑道,一如初见时那个柔软的少年。
全天下的人都厌恶他一身血腥,只有他的陛下这样坚定地认为他只是一时走了极端。
他的陛下。
他的少年。
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对方的垂怜。
法布尔走到那个侍者的面前,缓缓蹲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他恍若呓语道,而后伸出手掐住对方的脖颈,手掌触及到的皮肤脆弱如纸,他平静地看着对方不停挣扎的模样,和那双眼眸里深深的绝望与恐惧。
终究是不一样,所有的人都不是他,那个人死前看他的眼神是不可置信,还有高高在上的,犹如俯视般的悲悯。
咔嚓。
头颅滚落在地。
他其实有很多次都想要问那个年轻的帝王,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所以用施舍的态度,给我那么一点看不真切的温度。
可是他终究是没有问出口。他不想知道答案,也不敢知道。
黎明静悄悄地撕破黑夜,清晨的曙光照进了空旷的大殿。新的侍者无声上前把尸体拖了出去,他穿上王袍,戴上皇冠。
暗金色的皇冠,上面镶嵌着血红的宝石,他的指腹缓缓摸过皇冠上精致的纹路,像抚摸着情人的手。
这个皇冠是他戴过的。
这样一想,就有一股病态的甜蜜缠绕心头。
他坐在王座前,想着这是他的陛下曾经做过的位置,他高高在上地俯瞰众生,看着所有的画师都匍匐在地,侍者呈上画作,他一副又一副地看过去,画上的人都是灰色的眼眸,银色的长发,可是没有一副画像他。
他坐在王座上俯瞰众生,可是众生中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好像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断裂。
“来人,押下去。”嘴角诡异地勾起,而后越勾越大,几乎要拉到耳后。
“都押下去。”
“都给我拖出去斩了!”王座上的帝王猛然撕裂了画纸,碎片飘散在空中,就好似那日他咬断对方的脖颈,那些碎肉喷溅而出。
无数的怒意和狂躁如山崩般倾泻而出,他站起身,双目欲眦,癫狂般咆哮道:“这天底下,就没有可以描绘出他容颜的画师了吗?!”
“啊啊啊啊啊——”恍若野兽的哀嚎响彻在空旷的大殿中,一条巨蛇痛苦地翻滚在地。
灭顶的冷,无尽的火。
他那日从斗兽场的决斗场下来,看到一个素人静静地站在通道中,那个素人看到他,低声道:“你以为奥特顿喜欢你吗?”
“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你,如果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不直接赦免你的罪,非要让你站在斗兽场与野兽厮杀。”
其实很多东西,根本无需挑拨,因为他本就是冷血无情的毒蛇,躺在温暖的怀抱中,还想着什么时候要咬对方一口。
睚眦必报,恶毒,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些都是他。
只不过受了诱导,凶衅一放就如泰山崩颓。他的心中满是龃龉和不甘,终究还是不甘心,贪得无厌,所以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日他成为了角斗士之王,头昏脑胀地从决斗场下来,燃烧的神经在双颊上乱窜,还有心中那些冰冷的血在缓缓流淌,他一步一步走向看台上的帝王,身上的血一点一点滴下来,就像那颗失去人性的心。
“你觉得他能给你什么?你是待罪之身,你最多免了死罪,而后一辈子都困死在这个斗兽场上吧,和那些不开智的野兽在一起拼个你死我活。”
“法布尔,你甘心吗?”
他不甘心。
他如何能甘心。
所以兽性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囚牢,他变成兽型,咬断了修长而脆弱的脖颈。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夏佐时,他就觉得这份温柔太过脆弱,一折就断。温热的鲜血涌入他的嘴里,淅淅沥沥地溅到纸张上,他低头看着那张染血的纸。
那是一张婚书。
一张帝王的婚书,左侧填了奥特顿的名字,右侧是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巨蛇痛苦地翻滚在地,宫殿中所有的侍者都害怕地跪下,不敢上前招惹这位新帝王。
这位新帝王古怪极了,登基时就杀了辅佐他上位的素人,还一边哭一边笑道,是那个素人毁了他的一切。
哀嚎声越来越弱,最后微弱近无,棕色的蛇瞳浮上一丝灰败,他轻声念道∶“陛下,别走。”
所有的记忆都变得斑驳,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场大雪,他的部落被灭,父母俱亡,他从遍地横尸中跌跌撞撞跑出去,在冰冷的雪地上逃亡,他的腹部破了一个大洞,猩红的血流在雪地上,眼前是一片死寂的白,身后是残忍的敌人。
他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直到前方出现了车辇,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车帘,露出那双灰色的眼眸,四目相对间,他看到了温柔的悲悯之意。
这是他唯一的救赎。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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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清合上日记本, 看向右手边的小白虎, 小白虎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个身,把小被子都踢翻了。
他趴在大枕头上,小脑袋搭在两只毛绒绒的爪爪上,睡觉时头一点一点的,一个鼻涕泡冒了出来,在空中晃悠悠的, 当姬清以为鼻涕泡要破了的时候,小白虎又缓缓吸回了鼻涕泡。
姬清静静地看着小白虎, 然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我会把你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白虎的。”
他缓缓俯身, 在小白虎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好不好呀, 小奥德里奇?”
小小的鼻涕泡又冒了出来,也许这就是一个软软的回答了。
姬清关了床头灯, 和小白虎一起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姬清是被吻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小白虎坐在他的胸口上,睁着湿漉漉的金眸, 甜甜地看着他。
“给我的早安吻吗?”姬清笑着给了小白虎一个飞吻, “呐,这是你的早安吻。”
小白虎被飞吻击中, 激动到站不稳, 吧唧一声摔在了床上, 他费力地翻身,抬头看着姬清,然后傻傻地张大了嘴巴。
面前的青年脱掉睡衣和睡裤,露出雪白的身体,他很白,白到像是散发着莹莹柔光的暖玉。
小白虎在这一刻突然有了对美的概念,他呆呆地仰头看那修长挺拔的脊背,和细细的腰身。柔软的黑发垂落雪白的肩头,好像世间只剩下这两种颜色。
姬清换好衣服,转头看到傻乎乎的小白虎。对于姬清来说,小白虎现在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和当着阿猫阿狗的面并没有什么不同。
姬清只以为小白虎傻愣愣地样子是因为刚刚睡醒,他把小白虎抱在怀里,柔声道:“虎可爱小宝宝,我们要去刷牙啦。”
小白虎被姬清抱着,软软地吼了一声。
姬清把小白虎抱到洗手台上,拿出卡通造型的牙刷,给小白虎挤上草莓味的牙膏,而后道:“啊,张嘴。”
小白虎乖乖地张开他的小嘴巴,姬清耐心地给小白虎刷好牙,再让小白虎把泡沫涂掉。
等把小白虎洗干净后,姬清也简单洗涑一下,然后拿出皇家高级深海鱼油和可爱小梳子,对小白虎进行毛发护理。
姬清先是找出一条干净的大毛巾,把大毛巾叠起来,然后把小白虎放了上去,再用小勺子舀出一小块鱼油,鱼油和果冻一样q弹,散发出甜蜜的水蜜桃味。
姬清把鱼油放在掌心,把它揉开,化成黏黏的膏体,再把鱼油往小白虎的身上抹。
掌心先从小脑袋开撸,当小脑袋被压住时,小白虎的金眸懒洋洋又乖巧地眯了眯,姬清的手掌行至光滑的前背,小白虎主动往前动,配合姬清的摸摸。
小白虎的毛皮本就无比柔软,加上鱼油的润滑,摸起来的手感就是如丝般顺滑,姬清摸完前背摸爪子,摸完爪子摸肚皮,把小白虎全身都摸了一遍后,再拿出小梳子梳理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