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大脑(快穿)(160)
小姑娘的母亲何莉当即一惊, 她抱着自己的女儿,但是她的女儿却像是极冷一般, 不停地打着抖, 无论她怎么温暖她的女儿, 都无济于事。
都这个样子了, 她们怎么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必然是谢心荷刚刚的发言触怒了这位法师大人,才让法师大人出手怪罪!
何莉不敢开口,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的丈夫谢一言,仿佛在请求谢一言救救她们母女一般。
但是谢一言现在哪里敢开口?
他背后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现场这么多人,但是这位法师大人却可以精准地打击他的女儿,其他所有人都没有任何问题,只有他的女儿被法师大人这般对待,这位法师大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这是多么可怕的控制力啊?!
这种程度的法师大人,是高阶法师?还是**师了呢?
他哪里敢说什么?他能够说什么?!
谢心荷仿佛要晕过去了一般。
她身上的冷汗一层又一层, 嘴唇苍白毫无血色,明眼人都知道她正在受着什么,却没有人敢开口,
谢家虽然在这个小地方拥有着极高的地位,但是那都是因为谢家最小的孩子谢文耀被检测出极高的天赋, 被斯尔维亚学院的院长看重的原因,实际上在谢文耀出身之前,谢家在这个小地方不过是拥有着一定地位的中等家族而已,而这个小地方一共就只有一名中阶大圆满法师,哪里见过这么厉害的法师?
谢老爷子自己就是中阶法师,在这种小地方,已经算得上是前十的高手,谢一言没有元素亲和力,斗气天赋一般,现在也不过是个三阶斗士,他唯一的贡献就是生出谢文耀这样拥有着绝佳天赋的儿子,但是在家里的话语权,却是没有的。
谢老爷子自己就是中阶法师,对于面前这位法师大人的实力有着更深的认识,他们这种小地方,就是那位中阶大圆满境界的法师也做不到!
面前的这位法师大人,至少会是一名高阶法师!
高阶法师是什么概念?
是这个小地方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强**师!
不要看中阶大圆满境界的法师和高阶低等法师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这种跨阶的法师等级简直就是一生难行的关卡,许多法师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就成为中阶大圆满境界的法师,但是直至身亡他们都未必能跨过这一步!
这一步,实在是太难跨了。
他们这个地方的第一高手,已经卡在中介大圆满境界整整三十年了,眼看就跨阶无望,一个高阶法师意味着什么?哪怕在更大的地方,也都是需要全家顶礼膜拜的人物!
好一会儿,就在谢家上上下下颤.抖不安的时候,才听到那个藏在黑色斗篷里的法师大人用慢吞吞的语气道:“我讨厌别人质疑我。”
顷刻,谢心荷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何莉搂着自己的女儿,身体微微颤.抖,眼眸中写满了惊惧,但是却不敢对这个法师大人有半分不敬。
法师在这个大陆的地位很高,他们可以与元素沟通,他们可以呼风唤雨,他们可以移山填海,这些都是同等品阶的斗士所不能做到的,斗士前期的升级要比法师简单,但是高阶斗士往往都能被初阶法师绝地反杀,只有成为大斗士,同阶的斗士才能拥有与法师同起同坐的地位,
但是成为大斗士,并不比高阶法师成为**师容易上半分,
这个大陆,到底是以法师为荣的,一个中阶法师就可以给家族带来一系列的利益,而斗士起码要走到高阶中等才能给家族带来差不多的利益,
所以在谢文耀检查出有那么优秀的天赋之后,谢家才会那般兴奋,并且将他的名字改为“耀”,取荣耀之意,意味着谢家的荣耀从此都寄托在谢文耀的身上。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谢家对何莉以及谢心荷的动作无动于衷,他们的荣耀都寄托在谢文耀身上,牺牲一个谢文涵又如何?
但是没想到,现在谢文涵,竟然被一个高阶法师看上了,还要收为徒弟!
不要说何莉心里是多么的愤怒窝火和不满,就是谢家其他人,都十分的不敢置信,甚至他们更希望这位法师大人谁都没有看中,哪怕谢家没有人能成为这位法师大人的徒弟,也好过谢文涵成为这位法师大人的徒弟。
看着这位法师大人,再看看一旁孱弱不堪的谢文涵,他们心里隐隐有几分后悔。
他们在谢文涵被何莉和谢心荷动手的时候袖手旁观,就注定了谢文涵对他们没有什么感情,之后何莉作/践谢文涵,他们也都熟视无睹,只是当做不知道,因为他们知道,谢文涵失去了元素亲和力,他不可能成为一个法师,如此孱弱的身体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斗士,他注定是个废物,
但是——
——但是他竟然被一名高阶法师看上了,还要收为徒弟!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逆转?
谢文涵凭什么有这样的好运气?!
谢家几个人在心里狂乱地喊着,但是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敬,穿着斗篷将自己捂着严严实实的法师大人走到谢文涵的身边,自觉地接过了几个侍女的活计,几个侍女惊恐不安,纷纷想要告罪,却在下一秒发现她们甚至连嘴.巴都张不开!
于是所有人,就这么看着那名神秘又高傲的法师大人,推着谢文涵的轮椅,向楼上走去。
“我确实失去了元素亲和力,”而就在这个时候,谢文涵不咸不淡的声音响了起来,谢家几个人齐齐打了个哆嗦,目露惊恐,唯恐谢文涵触怒了这位法师大人,让谢家一起跟着下地狱。
“呵。”那名高大的法师大人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而富有魅力,他手指轻柔地滑过谢文涵的发丝,语气缓慢,“谁告诉你的,我的宝贝?”
“谢心荷。”谢文涵毫不犹豫地说道。
“谁是谢心荷?”
“就是刚刚提醒你我没有元素亲和力的人。”谢文涵闭上了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她啊,”高高在上的法师大人颇有几分凉薄的说道,“年纪轻轻,倒是喜欢搬弄口舌,早知如此,刚刚就不应该那么放过她。”
“起码,也要让她丢了一条舌.头才对。”
这个声音并没有半分压低或者削弱,客厅里的谢家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何莉抱着谢心荷瑟瑟发抖,谢家的人都慌了手脚,眼睛里满是惊惧,
“那可不行。”孱弱的少年坐在轮椅上,缓缓地、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如同昙花一现,却让这名法师大人屏住了呼吸,
然后,他便看见轮椅上的少年缓缓地张开苍白的唇.瓣,无声道:“那是我的猎物。”
“我要亲自动手。”
对于原主来说,元素亲和力是他最为重要的东西,拥有元素亲和力他才能立起来,才有在未来离开谢家、争取崭新生活的可能,但是谢心荷和何莉,竟然活生生将他的元素亲和力剥夺了,不仅如此,还弄断了他的一双.腿,
他再也没有可能离开谢家,
不仅没有可能离开谢家,他还要一生都在轮椅之上,他甚至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一生一世都要活在何莉的磋磨之下,
如果这般,那么他还不如死了,早死早超生,起码还痛痛快快地死,而不是被人磋磨一生、受尽屈辱苦楚而死。
原主选择死,是百般衡量之下绝望的选择,他看不到任何希望,也受不了这般毫无尊严的日子,被侮/辱被践/踏被磋磨,日子久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还不如早早地死了,落得一身清静,
反正何莉也绝不会给他一条活路,与其摇尾乞怜苟且偷生,还不如死了。
原主是真的没有其他路了。
他被何莉派人守着,平日里就是连房间的门都很难出去,谢家大门更有几个佣人守着,根本出不去,尤其是他还不能行走,就像被禁锢了一般;
腿一万步说,他就是能从谢家跑出去,他怎么离开这个小地方?地方小,谁不认识谁?他要想去其他的地方,必然要通过传送阵的,但是传送阵那边就是何莉娘家人的地盘,他要是出现在那里,估计当天就会被抓回去;
而如果不通过传送阵,从这里向其他地方走,必然会经过几个森林,虽然里面的魔兽等级不高,但也不是他这个没有任何元素亲和力还断了腿的人能对付的;
他没有任何路,除了死。
从断了他的腿、废了他的天赋开始,何莉其实就想让他死,
但是何莉不想亲手弄死他,又想让他饱受折磨凄惨死去,这才一点一点地折磨他、虐待他,谢家人因为谢文耀的原因,对此只当没看见,
在这种情况下,原主又有什么别的路能走?
他就是被何莉和谢心荷害死的。
他临死前唯一的心愿,也不过是成为法神,报复何莉和谢心荷,以及那些袖手旁观、任他被践踏羞辱的亲人们。
这是原主的心愿,谢文涵绝不会将动手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高大的男人低低地笑着,他轻轻道:“好。”
既然他的小宝贝想要自己报仇,他又为什么要阻拦呢?
阻拦可会让他的小宝贝不高兴的,他寻寻觅觅那么久,几乎要走遍了整个大陆,才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小宝贝,怎么能让他的小宝贝不高兴呢?
“但是,我亲爱的宝贝,你的元素亲和力还在哟。”
他弯下腰,贴近谢文涵,在谢文涵的耳垂轻轻道:“……就算你的元素亲和力真的丢了,我也有办法让你恢复。”
“所以,不要担心,我亲爱的宝贝。”
谢文涵微微蹙眉,这个男人身上弥漫着那种危险的感觉,让他颇有几分不适,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了。
“亲爱的,似乎还没有自我介绍,”男人将他推进了房间,随手打了个响指,房间内的光线瞬间明亮起来,连壁炉都在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男人“啧啧”两声,诚实道,“我不得不说,亲爱的,你这里实在是有些破旧,不如让我来改造一副?”
谢文涵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他矜持地点了点头,示意男人动手。
也不知道男人做了什么,很快,那些在灯罩中跳动的火焰纷纷变成了拳头大小的光耀石,这种光系的灵石有着极高的市场价值,此时却跟不要钱一样铺满了他房间内的灯罩,
这些石头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线,竟然比那些跳动的火苗都要亮,男人解释道:“这些小石头对你的身体比较好,亲爱的,你看起来太虚弱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种光耀石市场价值极高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它可以用在各种法阵、法杖、头甲等等法器之上,为法阵和法器增添一些奇妙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它拥有一定的治愈效果,曾经一位著名的法神就有一块光耀石组成的头枕,被光明神殿的主教们痛批一顿。
在这些光耀石被摆放好的那一刻,谢文涵就感觉疲惫酸冷的身体里滑过几分柔和的力量,那股温柔的力量让他不由眯起了眼睛,带着几分享受般的模样。
在这几分钟内,男人已经将谢文涵的房间改造完毕,一片富丽堂皇,各种属性的灵石熠熠生辉,谢文涵发现他床上的棉被都成为冰蚕丝所做,
冰蚕丝是制作法袍最完美的原材料,据说冰蚕丝所做的法袍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溶,防御效果简直好到爆,是整个大陆人人追逐,但是因为太过难得,毕竟冰蚕也是七阶魔兽,极难对付,所以至今也没有听过几个人拥有冰蚕丝所做的法袍,
现在……这是他的棉被。
谢文涵的唇角微抽,男人却略有几分不满地打量着整个屋子,然后叹了口气,有些内疚地说道:“……还是太寒酸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