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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重生红楼之环三爷(39)

作者:风流书呆 时间:2018-12-12 13:28 标签:穿越时空 异能 红楼梦 平步青云 四大名著

  三王爷抿唇低笑,只觉得寻常男子在鬓边戴花怎么看怎么流气,怎么看怎么恶心,环儿戴着却好看极了,怎么看怎么喜欢。
  凑过去将一片多余的枝叶掐掉,细细欣赏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贾宝玉时表情瞬间变为冰冷,一字一句道,“都说贾府二房嫡次子衔玉而生,乃天上仙人入凡尘历劫来了,日后必定有一番作为。当真好大的来头,好大的福气,诸位皇子龙孙竟一个都比之不得!”
  鸳鸯听了这话,只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迈步时脚底一软,差点摔倒。若因这事遭了皇家忌讳,等待贾府的必定是抄家灭族之祸!回头一定要提醒老太太!
  看过原版的红楼梦,知道贾宝玉是个什么东西的贾环乜着三王爷笑道,“就他?一个只知与女人厮混的绣花枕头也配跟皇子龙孙相提并论?走了,有什么好看的,回去陪我喝两盅,一路风尘仆仆的,我可是饿的狠了!”
  三王爷立即忘了‘衔玉而生’那茬,牵着少年快走两步。
  鸳鸯大松口气,暗道幸好环三爷反应的快!
  “那好像是环哥儿!都长这么高了!”迎春立在不远处,迟疑开口。
  “是那个魔头?我们快快回避!”黛玉最是良善,自然看不惯贾环的行事作风,拉了脸色煞白的宝玉离开,又拽走兀自愣神的迎春。
  连各位主子都退避三舍,更别提府中下人了。一行人所过之处,仆役们尽皆跪伏,心中有对皇家威仪的敬畏,也有对环三爷的惧怕。
  穿过一条抄手游廊,贾环在垂花门前停步,挑眉问道,“这好像不是回我院子的路。”
  鸳鸯讪讪一笑,陪着小心道,“三爷有所不知,您现在大了,原本的小院住着着实凑合,老太太叫给您换个宽敞的。方才我已经吩咐下去,这会儿房间应已打扫完毕,您进去看看满不满意?”
  “我竟不知我已然那般大了,几亩宽的院子都塞不下我一个!”贾环嗤笑。
  想起以往环儿在贾府受过的苦,三王爷心里好一阵不舒服,听见萧泽在自己背后噗嗤噗嗤忍笑,回头冷冷瞪视一眼。
  萧泽噤若寒蝉。
  鸳鸯尴尬的不得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秀秀气气一张脸都皱成了梅干菜。五年了,环三爷不但武力值暴增,嘴巴也更毒了!之前他讽刺宝二爷那些话一定是真心话吧?压根没想替宝二爷解围吧!
  她这才回过味儿来,面上更添了几分小心。
  好在贾环对住的地方没什么讲究,也不恋旧,领着三王爷进去,在屋里转了转,看见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精致摆件和屋内各式各样的名贵家具,乜着三王爷道,“托了你的福,竟叫我住上这么豪华的房间。”
  “你才知道我的好处?”三王爷拉着他在炕上坐下,淡笑开口,“日后有什么不顺心便来王府寻我。我曾说过:我的势,随你仗。”
  “那感情好!”贾环抚掌,“你若是需要帮忙也尽管开口,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奸淫掳掠,只要价格合适我全包。”
  立在门外的萧泽被自己口水呛得直咳,心道环三爷啊环三爷,您果然是真爷!您是这个!(竖起两根大拇哥!)
  三王爷笑得前仰后合,把少年揽入怀中好一番揉搓。这人怎能这般有趣呢?一见面便逗得自己心情大悦!
  鸳鸯手足无措的立在房中,一边觉得环三爷比传闻中更可怕,一边又为晋亲王待环三爷的亲厚而感到惊心。
  就在她不知该留还是该走的时候,贾环摆手,“去,跟宋嬷嬷说,我想吃她做得野菜全宴,叫她赶紧去做,另拿几壶好酒过来,越烈越好。”
  鸳鸯连忙躬身告退,正院里闹得比之前还凶,她扯扯看戏看得十分投入的宋嬷嬷,把三爷的吩咐传了,又行至贾母身边,将晋亲王忌讳‘衔玉而生’那段话原封不动的回禀。
  贾母怒火更炽,盖因这事乃王夫人为巩固自己地位一手宣扬出去的,闹得满城皆知。她当时欢喜过头了,竟没发觉不妥,眼下听了这话,一股寒气转瞬由头窜到尾,骇得她肝胆俱裂,战栗不止。若皇家果真计较起来……
  想到这里,贾母一拐杖劈过去,厉声喝骂,“闭嘴,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这蠢妇狡辩!把她压入祠堂听候发落!”若不是年老体衰,王夫人的手臂怕是保不住了。
  “来人,去王家送信,就说我贾府要休妻!”颤巍巍站起来,她斩钉截铁的道。
  贾政欲言又止,终究没敢吭声。
  贾赦夫妇满意的笑了。
  王熙凤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只恨贾琏此时不在身边,没个人帮衬姑妈。
  王夫人先是捂着胳膊哭泣,听闻这话,立时瘫软在地。
  赵姨娘吐出几片瓜子壳,又将裙裾上的壳屑拍干净,扭着小腰甩着绣帕,婀婀娜娜,迎风款摆的离开。
  春天正是吃野菜的好时节,宋嬷嬷很快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野菜,使人摆在炕桌上,又替二位爷各斟了一杯酒。
  “开吃吧。”贾环拿起碗筷。
  三王爷指着一盘黄黄绿绿的菜,拧眉道,“这是什么菜?味儿很冲,果真能吃么?”
  “这是香椿炒鸡蛋,虽然这鸡蛋只半文钱一个,但味道不比王府里三十两一个的金蛋差。”贾环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三王爷哭笑不得的道,“环儿莫打趣我了。现在王府再没有三十两一个的金蛋,就为这,府里清出去许多奴才。话说回来,香椿是什么?”
  “香椿是一种树芽,说了你也不知道。”贾环没好气的乜他一眼,钳住他下颚迫使他张嘴,塞了一筷子菜进去,“吃你的吧,话那么多!你们皇家不是最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么?”
  三王爷连忙含住细细嚼了,眼睛不由一亮,“真好吃!闻着冲,吃着却十分鲜香!跟别人我自然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跟环儿却有说不完的话。你莫非嫌弃我不成?”
  贾环眼里沁出一丝暖意,也不答话,举起酒杯喂了他一口,自己把剩下的一饮而尽。
  三王爷朗笑,每盘菜都夹了许多,却没想到乐极生悲,竟不小心吃进一根鱼腥草,当即被齁的说不出话来。
  贾环见他张嘴欲吐,忽然恶趣味发作,一手攀住他脖颈,一手捂住他嘴巴,严肃告诫道,“不许吐!想想一月前咱过得是什么日子,饥一顿饱一顿的,还不能叫你明白粮食的珍贵?有诗云: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应当能理解吧?这鱼腥草虽然味道独特了一点,但清热解毒、消肿疗疮、利尿除湿、清热止痢、健胃消食,用治实热、热毒、湿邪、疾热为患的肺痈、疮疡肿毒、痔疮便血、脾胃积热等症有奇效,实实在在是个好物!快些吃了!”
  忆起那段苦日子,三王爷硬着头皮把鱼腥草咽下,然后立马推开少年,大口大口灌酒,却又不小心被呛到,咳得面红耳赤。
  贾环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因屋子许久未住人,门窗都大敞着散潮气跟霉味,来来往往的仆役们窥见环三爷与晋亲王相处的情景,惊诧万分的同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赵姨娘跟环三爷伺候好了。人一回来就给了贾府那么大一个下马威,又有大庆最具实权的亲王做靠山,连太太都倒了,日后贾府谁更得势还用说么?


第44章
  三王爷剧烈咳嗽,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贾环见势不好,连忙上前帮着捶背,没想刚近身,三王爷便不咳了,一把擒住他手腕往怀里一拉,抱坐到腿上灌酒,似笑非笑的喝骂道,“坏小子,你怎这样坏?看我不罚你!”
  贾环不是躲不开,却为了让他出气,着实咽下几大口烈酒,平日里苍白到病态的肌肤透出健康的红晕,漆黑的眼瞳波光潋滟,神态婉转,叫三王爷看得一愣。
  贾环顺势反扑,将他压倒在炕上塞了几口鱼腥草。两人你来我往,好一番嬉笑玩闹,最后菜吃得七零八落,酒亦灌下不少,双双陷入微醺状态。
  看见三王爷满是酒气菜渍的皇子朝服,萧泽嘴角直抽,唤来两个丫头替两人更衣,然后小心翼翼扶着躺下。自己拿着朝服去洗衣房洗刷,再用火笼烤干。这里毕竟不是王府,如此重要的东西他不放心交给旁人。
  他一个大男人实在干不来浣洗这种事,好在半路遇上哑巴兄妹,三个人轻轻将衣服揉搓干净,叫小吉祥架上火笼放在赵姨娘房里蒸。
  诸事料理妥当,萧泽不放心主子,轻手轻脚的入屋,见两人睡态安然,半边臂膀露在外边还不自知,怕他们着凉,近前两步想要掖掖被角。
  他指尖刚触及被面,却猛然被一只莹白纤细的手牢牢扣住命脉,力道十分凶狠,再紧一分便会立时毙命。萧泽心下大骇,连忙抬头看去,却见环三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睁开眼睛,一双瞳仁充斥着阴煞血气,哪有之前半点醉态?
  看清来人面孔,他暗红的双眼慢慢恢复迷蒙状态,放开脉门倒头又睡。
  萧泽揉揉已然青紫的手腕,心有余悸的忖道:我的娘哎,吓死个人了!不管是睡着的环三爷还是喝醉的环三爷,杀性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强烈了!这简直没有弱点嘛这!他究竟遇见过多少次暗杀才练就了这种本事?如此看来,王夫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很会调教人!怪不得主子与三爷同榻的时候就睡得格外香甜,却是因为在三爷身太有安全感的缘故。
  心里胡思乱想着,他轻声细语的念叨,“三爷,我是萧泽啊三爷,我见你们被子没盖好,给你们掖掖。你可千万悠着点啊,别对我动杀手!我这是好意!”
  贾环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萧泽捣腾了半天才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将被子拉上,瞥见环三爷伸入枕下无意识握紧一把匕首,仿佛下一刻便会挥过来隔断自己喉管,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屁滚尿流的跑了,窜到院子中间的空地,见四周站的都是王府带来的侍卫,这才大喘口气。
  与此同时,环哥儿救了晋亲王,且与王爷关系特别亲厚的消息早已传得满府皆知,侍书打听清楚了,忧心忡忡回到院里。
  探春正坐在炕上绣花,虽然力持镇定,可连番打结的绣线却暴露了她忐忑不安的心情。
  “如何?”见侍书掀帘子进来,她放下绣活儿,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下仆说两人嬉笑玩闹好不亲热,看样子竟似亲兄弟一般。现如今晋亲王已经醉了,与环哥儿一同躺下,想是等酒醒了才走。”侍书轻声回禀。
  “喝醉了?晋亲王竟然喝醉了?”探春无意识的念叨。她对这位姐夫也有几分了解,是诸皇子中脾气最温和的,却也是最难以亲近的,平日里风光霁月,谦谦君子,何曾有半分放纵失态之处?却没想到他竟能在贾环院子里喝醉,且安心的睡下。这足够证明他待贾环的不同。
  想到这里,探春心乱如麻,又问,“太太那里怎么样了?”
  侍书面色更差了几分,战战兢兢回道,“太太已被押入祠堂,只等王大人来了便休回府去。”
  探春只觉一痛,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拽紧了绣绷子,被上面的银针扎破了掌心,豆大的血珠缓缓渗出,将之前绣的白梅染成了不祥的红色。
  侍书忙取来药膏帮她涂了,忧心忡忡开口,“小姐,咱们该怎么办?你之前对赵姨娘环哥儿说了那样绝情的话,他两会不会记恨于你?会不会跟你生了间隙?太太已经倒了,你的婚事还得靠赵姨娘跟环哥儿……”
  “胡说八道,太太怎会倒?你忘了?王大人简在帝心,前日里刚升调九省统制,奉旨巡边,乃响当当的封疆大吏,莫说晋亲王,就是太子来了也要给三分颜面。有他在,太太绝不会倒!老祖宗精着呢,她不会让老爷休了太太,只是借机替贾家谋些好处罢了。老爷在工部员外郎任上待了那么多年,早该往上升一升了。”探春胸有成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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