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水师(36)
沈穆只能跑,他记得在山林的北方有一个不晓得被谁挖的一个集雨窖,坑很深,只要能把这只野猪引到那里就好了
但,沈穆哪里能跑得过一只山林横窜的野猪?尽管已经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但还是听到身后野猪发出的啸声,越来越近。
凌风与老道正挖着坑,突然听到远远的地方传来野猪的啸声,这只有野猪遇见猎物或者天敌、人的时候才会发出,想到沈穆就是朝着那个方向走的,两师徒急忙随着野猪的啸声跑过去。
眼看着野猪即将逼近,沈穆突然被脚下的一根树枝绊了一下,哗啦啦的就给滚下了山坡,索性的是被一棵树给挡住了,而野猪也因为没有及时停下也滚下了山坡,重重的砸在了一块巨石之上,只听一声惨叫,蹬了几下蹄子,也不再动弹。
沈穆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老道跟着凌风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老道一把扶起沈穆,连问道:“伤到哪里了?有没有事?”
凌风也关切的小心的查看着沈穆的身体。
“没有什么事。”沈穆也惊讶的活动着筋骨,除了觉得脸上被划烂了一个小口子,其他的也真没有什么异常。
“没事就好!”老道放下心了,又恨铁不成钢的责备:“我说你个傻小子,你跑这边做什么?怎么不找师父?嗯?你要是出了事你让师父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啊?!以后不许这么鲁莽了,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错了!”沈穆低下头。
“沈穆,你要相信我跟师傅,这一只野猪想要对我跟师傅造成伤害那是不可能的!”凌风语气淡淡,但任谁都能听出他强大的自信,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有绝对的自信。
“嗯,我知道了。”每次看到凌风这样带着自信的表情,他都会莫名喜爱,的确他小看了凌风跟师傅了,但,如果真有什么危险,他还是会自己解决问题的,因为旦夕祸福,谁都不能保证谁一直都可以平安无事。
“好了,既然没事,我们就想办法把这只野猪带回去吧!”老道围着野猪转圈圈,笑呵呵,踢了脚野猪没有丝毫动静,拍手道:“徒儿,赶紧下山找几个年轻后生,让他们帮着把野猪抬回去,见者有份,哈哈哈!”
凌风扶着沈穆回了道观,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则下了山去找年轻劳动力。
沈穆坐在一边,脱了外套,伸手一摸,凌风送给自己的护身玉佩,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他抚摸着这个玉佩,又挂回了脖子。
村里的小伙子不少,因为老道跟着凌风也常在夏湾村走动,老道又懂医,会看个疑难杂症等,所以两师徒在村里还是很有人气的,一听说要抬野猪,立刻出来一堆,兴致勃勃的跟着凌风去抬野猪。
在七八个小伙子的努力下,野猪终于被抬到了村子里,烧水的烧水,已经准备好煺猪毛了。
“老规矩!”老道摸着胡子,“出了力的,每人送二斤,不要说我老道小气,这肉就这么点,还要卖钱,置办年货呢!哈哈!”
“至于要买的,按家猪价钱走,自己称斤,自己放钱,那个谁,大家把钱就交给王书记了,哈哈,王书记,就劳烦你到时候把钱给我送到道观了!”老道乐呵呵的拍着夏湾村书记王书记的肩膀,嘱咐。
“放心吧,道长,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王书记与无名老道也算是老交情,平日里虽然不怎么接触,但都知对方是个可信之人。
腊月二十九,老道与凌风、沈穆正围着暖暖的火炉吃着烤红薯,听着老道说着江湖的诸多规矩,以及许多的道上枭雄。
“...那洪门老大当即就震怒不已,掏出枪就要毙了刘三,结果啊,被身边的弟兄们劝阻,说:老大,这刘三虽然犯错,但对老大忠心不已,又身怀绝技不能就这么毙了...老大一听,对!就决定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结果怎么样?”两小孩眼巴巴的瞅着老道,沈穆赶紧续上一杯热茶,这师父就爱在关键时刻卡壳,不是要端茶递水就是要吃瓜果梨枣,偏偏你还没有办法。
“嗯,最后啊...”老道很欣慰,表现不错,老道清清嗓子,刚要开讲,突然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话题。
随着“哐哐...”的敲门声,一个着急的少年声音传了过来:“凌风、道长开门!救人啊!救救我妈妈!”
“是刘允!”凌风与沈穆互看一眼,一听就听出了这是同班同学刘允的声音。
☆、第43章 古墓(一)
开门一看,刘允穿着旧的露出棉絮的棉袄,脸冻得发紫,欲哭无泪,一看到凌风三人就给跪了下来,哭道,“求你们赶紧救救我妈妈,我妈不行了,”
“孩子,你先起来,咱们慢慢说,慢慢说,”老道一把扶起刘允,心疼的摸着刘允被冻的通红甚至充满了裂纹,留着血的手。“我妈妈快不行了,道长,凌风,我知道你们本事大,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妈妈!”刘允抹着眼泪,哀求。党家湾离夏湾村还是有点距离的,刘允就是穿着这么单薄的跑了十几里路跑到这里的吗?
“徒儿,赶紧带东西走人,小穆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好好休息。”
凌风急匆匆的跑回去拿起老道的医药箱,嘱咐沈穆:“早早休息,我们先走了。”
沈穆皱眉,“我也跟着你们去吧,要是还需要什么帮忙,我也能帮个忙。”
“行吧,你穿厚点。”凌风也顾不上多说什么,一把拉起沈穆打开手电筒,就往外走,拉了门就跟着刘允老道摸黑往党家湾前行。
在路上,刘允喘着气,将事情慢慢的道了出来,原来刘允的妈妈李寡妇最近状况不大好,吃了药也不管用,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李寡妇突然晕了过去,醒过来就迷迷瞪瞪的没有反应,只说:“你爸找我来了...”然后就昏睡了过去,请来了大夫也没有办法,医院送去后,也不收。只得又拉了回来,村里老人们说这是中邪了。
就在刘允六神无主的时候想到了凌风,他们是道士,一定懂道法,而且听说无名道长还懂医术,一定有办法救母亲的!
下了山,老道直接敲开了王书记的门,催促着书记开着自家的拖拉机将四人送到了党家湾李寡妇家。
李寡妇家此时挤满了人,村里的老人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刘允打开门,将凌风老道以及王书记四人引进了屋子,屋子很小,灯光昏暗,挤满了人。见到刘允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老道士,为首的老人一把拉住无名道长,冲着周围的人喊道:“赶紧散了散了,给道长腾个位置。”
“刘婶赶紧给道长们倒碗水。”
“哎!”一个发福的中年妇女赶紧给四人一人倒了一碗水,心疼的摸摸刘允的脑袋,这孩子真是个命苦的,打小父亲去世,现在母亲又是这样,难为这孩子了,半夜跑出去找人。
老道顾不上喝水,直接就走到了李寡妇身边,进行把脉。
“怎么样?”没等刘允问出口,刘婶就率先问了出来。
“问题不大。”老道抚须,“只是迷了心智。”
“那要怎么做?”刘允急切的问道,母亲跟自己相依为命,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承受。
“这个啊,你帮不上忙的,再说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让凌风出手就好。”老道看了看李寡妇的脉象以及面相,松了口气,不是大问题,只是有点麻烦。
“真没大麻烦吗?”老人想着这李寡妇昏睡多日又迷迷瞪瞪的连这医院都没人敢收,怎会这般好治?
“哈哈,对你们而言确实是大问题,但对我们而言却只是撞煞,没有大问题。”老道摸摸胡子,招呼凌风:“徒儿,你给她去煞。”
“道长,您徒儿那么小能行吗?”刘婶担忧了,这么小的孩子能干什么?
“放心吧!”凌风走了过来,仔细一看李寡妇,也放下了心,只是被煞气冲撞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新的疑问也摆在了面前,到底是什么煞气会这么重?
去煞气在普通人看来是很困难的,但对于风水师而言却并不是十分困难,当然去煞气也有快速去煞之法,也有慢法。快的就是用风水师自身的元气输入中煞之人体内,驱逐就好,慢的则是用用外物镇压,又配以相应的针疗,相对对风水师的要求不高。凌风坐在李寡妇身边将元气输入,缓缓的驱逐煞气。
煞气驱逐的很顺利,很快,李寡妇的脸色就好看多了,呼吸也开始平缓,凌风将最后一丝煞气去除,收了功,刘允小心的给母亲盖好被子,抬头:“我妈好了吗?”
“好了,最近好好休息,多给她补补身子,过个几天就会彻底好了。”有失有得,自从开始给沈穆输先天元气之后,凌风就发现自己吸收元气的速度变快,而且循环极快,所以给李寡妇输元气,对于凌风而言并无损失。
沈穆将凌风扶起,老道与凌风互看一眼,并不言语。为首的老人与刘婶看出了老道与凌风的不对劲,以为还有什么大问题,老人凑到无名道长身边,道:“道长,是不是还有什么大问题啊?”
“放心吧,这李氏不要紧。”老道缓缓的道,“我只是奇怪,她这是在哪里撞得煞?”一般的煞气可不会让人这般严重的陷入昏迷,要是再严重了,可以使人离魂。
离魂当然不是说魂魄远去,只是三魂六魄被煞气所压,陷入昏迷,如植物人一般,对外界一无所知。
“会不会去坟地里撞得?”刘婶想到这李寡妇素日的习惯都是在过年前一段时间去给死去的丈夫上香,会不会是因为此在坟堆撞了邪?
“不会!”老道摆手,一般的坟堆可不会有这样的煞气。
“会不会是...”老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地方,顿时皱眉了,这个李寡妇真是好糊涂,那个地方是他们党家湾的禁地,老祖宗再三交代过,后人不得踏入,必然是这李寡妇进过后山了!
“后山!”刘婶也想到了这李寡妇一定是去过后山,只有后山是被禁入的,据说这后山葬了个罪大恶极之人,凡是去过的人都会丧失神智,迷糊不清。
“后山?”老道疑惑,这党家湾以前也是来过的,但也没有发现这里的风水哪里不对啊?当然这后山老道也没有来过,忖度片刻,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到天亮去看看这后山的风水。
“道长,今晚您就在我家歇着吧。”刘允给母亲擦擦脸后,挽留无名道长。
“嗯,好吧!”老道点头,既然打算要看第二天后山的风水,那要是再回去确实来回跑的费时间,“徒儿啊,你跟着沈穆回去,师父留下看看。”凌风看了眼沈穆,心知沈穆目前不适合去煞气重的地方,想到师父经验丰富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王书记见这里的事情也了解了,就带着沈穆与凌风回去了,临走了凌风又想了想,把出发时自己随手拿来的几张护身符全掏了出来塞进了老道怀里,嘱咐师父注意安全,这才离开。
“师父会安全的,不要担忧。”回到道观,王书记安顿好两个孩子后,也就下了山,离开了。沈穆看出凌风一直不说话以为是担忧无名道长,劝慰。
“没事,我相信师父。”凌风对师父还是信任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师父的经验丰富,对于一个小小的煞气之地就算是解决不了,那全身已退也是能够做到的。
第二天天蒙蒙亮,老道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党家湾村的后山去了,因为害怕受到跟李寡妇一样的邪气入体,即使是最胆大的后生们也只敢走到半山腰上给无名老道指个大概方向,就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