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狗终结系统[快穿](135)
“秘境又出事了?”果然,云风看着两人问出口。
“是……”云华简明扼要地说了此次秘境内发生的事情。
秘境里福祸相依,对于丢掉性命的弟子,他们做长辈的,也只有惋惜。不过两次秘境意外,云风还是考虑下次的旭阳礼再严格些。降低弟子们急功近利,实力不足,在秘境里丧生的几率。
秦朗等云华报告完工作,才神色冷淡地说:“师兄,我要闭关。”
云华立刻看他,疑惑他为什么又改主意了。之前明明还和大师兄说暂时不闭关的,那时大师兄告诉他,他还高兴了下,和师兄师姐预计在秘境与他发展,回来趁着不闭关时再更进一步。结果现在怎么会又要闭关了?
莫非又是因为那个郎千行?云华微微眯了眯眼,却并没有多问秦朗原因。
云风注意着云华,没有多说,只问了秦朗闭关多久。
秦朗说了个大概期限,便直接回了清云峰。
秦朗一回清云峰便一脸不愉,脸色也很沉,看得出他在生气。弄得伯一仲一一头雾水。
秦朗给了两人一些秘境里收集的东西,看也没看一直低垂着头候在一旁的郎千行,直接丢下一句“为师近期闭关,尔等好自修炼”,便去了后峰。
仲一觉得奇怪,又见郎千行脸色也难看,一眼便看出来了:“千行,怎么回事,你惹师尊生气了?”
“师兄,我……”郎千行抬起头,欲言又止,最后只从储物戒里拿出之前答应替仲一找寻的几样药草塞进仲一手里。
仲一皱着眉和郎千行对视了一眼,忽然脸色古怪了一瞬,便看着郎千行失魂落魄地走了。
伯一一脸茫然,扯了扯师兄的袖子,问:“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小师弟和师尊这次回来都怪怪的?”
仲一揉了揉伯一的脑袋,余光扫过某一处,揽着伯一也回去,边说:“没什么……”
夜幕降临,秦朗从灵泉里出来,清澈的泉水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入水面,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只披了一件极薄的长袍,未完全擦干的水很快浸湿了衣袍部分位置,隐约露出里面诱人的光景。
灵泉与他闭关的石洞十分近,秦朗赤脚踏入石洞的一瞬间,便察觉一道火热的视线锁定在他身上。他抿了抿唇,忍不住慢下脚步,朝着那视线的主人看去。
石洞里烛火摇曳,满室的酒菜香味,还有某人笑意深深的双眼。
秦朗镇定地坐在石桌边,拿起筷子,姿态优雅地品尝起桌上的食物。这桌的菜色,是郎千行第一次给秦朗的做的那些一模一样,但味道与曾经已是天壤之别。
郎千行跪在他的脚边,灵泉到石洞一路铺的都是圆润的小石头,没有沙尘。他抬起秦朗的双足捧手中,一只放在自己双膝上,一只被他捏在手中,力道适中地按摩着。
盘中的菜似乎很吸引秦朗,以至于他的脚踝被人轻轻咬了一口,他也仍然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吃着,仿佛并未转移走丝毫注意力。
直到某人的唇贴在他的大腿根时,他才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筷子。见这人还要继续,秦朗本能地推拒着,可惜他并不舍得用力,于是纵容成习惯的他又一次只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师尊,今日的饭菜好吃吗?”半晌,郎千行仰起头,问脸上潮红未褪的秦朗。
“嗯……”秦朗眼神闪躲,完全不敢与之对视。
那人笑容灿烂,继续道:“师尊的也好吃。”
“你,你别说了……”从来冷淡的人,现如今眉梢眼角都是红晕,可怜可爱得紧。
嘤嘤嘤,开黄腔,举报了。
第141章 当师叔成为师尊后(二十八)
李秀从清云峰下来, 立马禀报师尊清云峰的情况。
云华听完后点点头, 说着:“云珏闭关了,就那么三个弟子,我得帮他好好看着。”
李秀连忙道是, “师尊与小师叔真是情谊深厚。”
云华弯了弯嘴角, “你明日再去看看,问问仲一, 那个郎千行是不是天天如此。云珏救他的命, 可不是为了让他用来荒废的。”
李秀心里暗爽, 应得也大声许多:“是, 师尊。”
“行了, 先退下吧。”云华挥挥手, 低下头继续摆弄着一棵小盆栽。
宽敞的房间里很安静, 即便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也是悄无声息。
“哼,这小崽子倒是命硬。”黑暗中那人声音沙哑,他的嗓音十分粗糙, 像是被火烧伤了嗓子。
云华没了摆弄花草的心思,不耐烦地将剪刀扔在桌案上, 声音阴沉着:“你确定他身上有魔族血脉?”
“当然!”那人笃定道, “九阴阵可以封印你们人修的灵根,但对我们魔族没有丝毫影响。那小子明明在阵中待了那么久, 却还能使出火灵根的剑。除了他也有魔族血脉, 找不出第二个理由来。”
云华眯了眯眼, “是么……”
转眼一月过去,清云峰比以往更加冷清。仲一伯一与郎千行泾渭分明,即便是平日的修炼时间,两边也几乎没有对话。而郎千行似乎也对于师兄的冷待没有任何怨怼,每日的修炼也提不起劲,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什么困境与迷惘中,不似之前的朝气,整日恹恹的。
天云宗是个大宗门,每年也会有弟子们自发组织一些交流会,最近就有一场。组织交流会的是云风掌门的大弟子流辰。极有可能继承师尊成为下任何掌门的大师兄的邀请,天云宗的弟子们怕是没有人会扫他的面子,说不来的。
于是,同为四尊之一的亲传弟子郎千行自然是也收到了邀请。当然,仲一伯一也有。交流会没有武斗,大是交流修炼心得或者阵法之类,不同的见解,不藏私,为同门解惑。只要去,就一定会有所收获。
开办交流会的是一处大殿,大殿有十八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留有师兄弟们的深奥难题,或者巧妙心法。
仲一伯一没有和郎千行同行,有弟子好奇问了仲一一句。仲一虽然表面还是和言悦色地说师弟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就到。可他能掩饰好,心思简单的伯一却不能,提到郎千行时,他明显露出气愤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但到底还是被眼尖的人看见了。
之后郎千行到了,和仲一伯一还像关系密切的师兄弟,但郎千行一旦离两人近些,那两人都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看似不经意,实则却表明三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之所以还假装相处融洽,怕也是被其他人笑话他们清云峰就他们三个,结果关系竟还不睦吧。
交流会三日后,郎千行被人叫到了白云峰。
郎千行穿过白云峰那些恢弘的大殿与白云峰弟子们探究的目光,来到一处风雅的院子里。
他站在侧厅,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和记忆中一样,熟悉的摆放,甚至连厅中焚烧的香味,都与前世别无二致。
很快,同样在记忆中熟悉的那个人来到厅内,嘴边噙着惯有的微笑看着他。
郎千行暗了暗眸子,低垂下头,掩住眼中的不屑与嘲弄,恭敬地行礼:“师伯。”
云华没有立刻应答,他从郎千行身边走过去,坐在主位上,端着茶座上的茶杯,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后,才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
郎千行抿了抿唇,抬眸去看他,那双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并不明确像是只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般,“弟子不知。”
云华放下茶,瓷器的底部碰撞在木质茶几上,发出一声轻响。空荡又安静的房间中,只听见一声轻笑,又像冷笑。
“郎千行,你这般,可对得起你师尊?”他微抬着下巴,与郎千行相视,明明温煦的人,却能清晰看见他的几分愤怒,那说明一定是面前的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才会惹得他如此生气。
郎千行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深色的眸子波澜不惊,又或者说是毫无生气。哪还有之前在秘境中与他对视时或无或有的挑衅和得意。
云华索性也不和他迂回了,直截了当地说:“你对你师尊是什么心思,你我都心知肚明。云珏又为何突然闭关,你也该清楚。他看似冷漠,但想必你也知道他有多心软。你自己离经叛道也就罢了,却偏偏连累上他。你是他第一个弟子,他平时那般宠你,你却如此寒他的心。他在秘境里救你性命,出来你却这样报答他。你可真是个好徒弟!”
额前碎发遮住了郎千行的双眼,他的面部微动,似乎在暗自咬牙。
云华又轻哼了一声:“你看看你如今这模样,一天比一天颓废。修炼呢?自从云珏闭关,你便一天也没认真过。你对得起他?若不是云珏看重你这个徒弟,我早就将你这种大逆不道之徒逐出天云宗了。”
“大逆不道?!”郎千行猛然看向云华,赤着双眼,“你分明同样觊觎师尊,见不得师尊对我好罢了。”
云华轻笑一声,答案不言而喻。
郎千行攥紧双拳,几乎咬牙切齿:“所以师伯是觉得我碍眼了,想要眼不见为净?”
云华冷冷地看着他,“我若想杀你,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这些话?你是他徒弟,你若突然死了,他会难过。我不像你这般自私,如此莽撞,全然不顾他的感受。”
郎千行双眼大睁,云华轻飘飘的一句话似乎突然让他明白了什么。接着,他微颤的瞳孔慢慢冷静,最后归于平静,像是迷雾散去,终于留下了结果。
云华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拿出一块奇怪的石头,帮他确定:“这是天晶石。这是我为云珏的渡劫期准备的。里面含有一定杂质,需要想点办法剔除。若你还想留在天云宗,留在清云峰,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定位。你,是云珏的弟子,是该让他感到欣慰与骄傲的存在,而不是为了给他添麻烦,惹他心烦。”
郎千行迟疑地接过那块石头,显然对于情敌这般慷慨的态度存在怀疑。
云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讨厌你,但我不可能害云珏。这块天晶石可是上古灵石,其中蕴含着最为纯净的灵力。等他闭关出来,看见你辛苦为他净化这块天晶石,他大概能原谅你。”
他叹了一口气,“云珏以前便有心结,如今好不容易放下,我不希望他因为你,又重新选择逃避。”
郎千行握紧手中的石头,紧紧盯着,最后,他闭了闭眼,微张着嘴,呼出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沙哑地回答:“多谢师伯。”
宽敞的厅堂中,云华端起先前那杯茶,拂去茶沫,看了一眼方才郎千行离去的方向,唇边勾起一个小弧度的笑。微凉的茶水入喉,他大概有些不满,那只总是执扇轻摇的手一动,轻易将手中的茶盏捏成粉末。
清云峰今夜云雾深深,见不着月亮,只是柔柔的月光还是能透过那些云雾洒下来,不至于让人眼前一片漆黑。
“喵~”毛球亲昵地蹭着秦朗的腿,其实它已经锲而不舍地蹭了有两分钟了,然而它想要亲近的人却没有像平常一样温柔地抱起它,疯狂撸它蓬松柔软的毛毛。
主要原因,还是在正抱着秦朗缠绵亲吻的郎千行身上。
石洞内,暧色的烛火摇曳,石桌上随意摆放着一块奇怪的石头,如果云华来看,估计能认出来,这就是他白天给郎千行的那块天晶石。珍稀的宝物,此刻却像一块平平无奇的普通石头一般被人遗忘在一边。
郎千行轻啄着秦朗柔软而温暖的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嘴边还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秦朗脸上有两片不怎么明显的红晕,当秦朗手伸入怀中拿取什么东西时,秦朗便移开视线,弯腰去将还不死心蹭腿的毛球抱了进来,顺着摸了摸油光水滑的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