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替身之路(快穿)(23)
不知过了多久,唐凌正要慢慢陷入梦境,忽然觉得颈间有些湿湿软软的触感。
摄政王猛然睁开眼睛,整个身子僵成了一块石头。
安迟的唇舌慢慢游走到他的锁骨胸口,一直软软的手抬起来去解唐凌中衣的系带。
只是动作没有得逞,变被一只大手一下子握住。
“嘶!”安大人一声轻呼,表示他的手被握痛了。
于是摄政王吓地连忙松开手。
这一次安大人动作很迅速,三两下便袭击成功。
唐凌但觉胸腹间一凉,肌肤裸/露了出来,接着温热的亲吻落了上去。
“安迟!”把持不住的摄政王在做最后的挣扎,抬手死抱住身上捣乱的人,不让他再乱动。
“安迟……”他又叫了一声,这一句不像上一句那样带了严厉,柔软得像是讨饶似的哀求。
“渡给我一些寒魔之力,否则明天我会很辛苦。”
安迟一边亲吻着唐凌的胸口,一边轻声说道。
唐凌像是炙烈的火炉上面架着的热锅一样,全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
安迟慢慢辗转唇舌,凑到唐凌耳边,继续蛊惑:“要么你再咬破我的肌肤喝我的血,要么……你就要了我。”
唐凌转头借着月色去看安迟的眼睛。
再喝血他是做不出来的,而且他和安迟都知道,他吸安迟身体里的血,所能渡给他的寒魔之力,与第二种方法相比,自然是差得太远。
“……你会受伤的。”摄政王仍然在维持着理智。
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太医说过的话。
前年冬天,差点要了安迟性命的那一场大病。
“那时是因为你太粗暴了,”安迟轻吐着温热的气息,面对面对唐凌低喃:“这次,你要轻,要温柔……”
说着,他凑了上去,亲吻唐凌因为火热而有些干燥的嘴唇。
开始只是酥酥麻麻地碰触,接着便探出舌尖来觑探。
唐凌也亲过他,但从来不敢太过越界,都只是浅尝辄止。
这一次,他怕是要忍不住了。
终于,他一个翻身,将安迟压在身下,然后费劲全部的心力来控制自己,动作温柔……
温柔让夜晚变得漫长。
等马车备好,常管家前来试探着叩响房门的时候,安大人还沉在睡梦之中。
唐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沉睡的样子,对门外的动静听而不闻。
常总管是个有分寸的人,得不到回应便心里有了分寸,轻手轻脚地离开,吩咐属下车队原地待命。
“唔……”却还是惊动了安大人。
他眼睛也不想睁,只那样迷迷糊糊地嘟囔道:“该启程了吗?”
“不急。”唐凌抚开他颈边散乱着的长发,像哄小宝贝一样哄道:“睡吧!”
安大人却被他哄得睁开了眼睛,看见那个家伙正专心专注地望着自己,他便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重新闭上眼睛,贴着唐凌胸口的肌肤开口说道:“我身体不累,只是觉得困,你去叫他们准备吧,好了再来抱我上车,我在车上也可以睡。”
摄政王“嗯”了一声,却抱着他不动弹。
“去吧!”安大人轻推他的胸膛,人却还贴在里面不挪窝。
“好。”唐凌又答应一声,依旧不动。
于是安大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好吧,就让他再放纵这一次,在这个怀抱里多待这最后的一点点时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手里握着刀,但是心好疼!
呜T^T
第25章 第二个替身:我不是我姐
新皇首次祭祀祖宗的程序与登基差不了多少,都是冗长繁杂的。
安迟得了恩准,可以在守陵人的住处歇息。
可摄政王不干,他早已经提前把马车布置地像一个可以移动的豪华厢房,不冷也不热,铺着厚厚的毯子和软垫,角落里还有清香的时节鲜花,路上让安迟解闷的书籍画册。
车厢的四面和车顶都可以打开,方便安大人气闷的时候观赏外面景色。
于是,新皇好心好意安排的那守陵人的住处,看起来倒的确是不入眼了。
唐恪委委屈屈不想跟摄政王一般见识。
好不容易走完那一大套祭祀程序,只歇了片刻,祭祀主事便已经过来安排,由着护卫一路护送着新皇,外加安大人和摄政王,去往后山石窟那里加固封印。
走到封印外围的时候,安迟停住了脚步,转头对唐凌低头说了句什么,唐凌微微摇头,轻轻拉了安迟的手,迈步进了封印之内。
唐恪畏畏缩缩跟在他俩身后,来到那黑黝黝的石窟洞口旁,阵阵阴风吹过,带来里面叫嚣着的鬼哭狼嚎。
唐恪打了个寒颤,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气掏出法师交给他的伏魔匕首,割破手指,飞速在石窟周围的封印上描画起封文来。
封文很长,唐恪放了好几次血,才把封文完整地描写了一遍。
他完成之后,把手里弯弯的匕首往安迟身前一递,该轮到安迟了。
安大人伸手去接,却被摄政王挡住。
唐恪和安迟同时转头去看,只看见摄政王一双眼睛隐隐泛着红丝,周身的黑气也有些翻腾起来。
唐恪吃惊之余转头去看安迟。
安迟伸手握住唐凌挡住匕首的手,柔柔地捏了捏。
“都说不让你跟着进来了,加固封印到底会对你有影响。你还是出去吧,阿恪会照顾我的。”
说着他松开摄政王,继续去接唐恪手里的匕首。
有凌厉的劲风拂过,是摄政王身体里的寒魔之力外泄的征兆。
安迟握着匕首,静静地看着唐凌的眼睛。
摄政王呼吸粗重,显然也是在极力克制。在安迟安静地注视下,终于慢慢平静了些。
安迟看他好了些,便转过身不再管他,利落地割破自己的手指,迅速在封文上描摹起来。
连着割了数次,鲜血汩汩流出。
不停流出的刺目鲜红映在摄政王眼底。
他猛地上前,想要去抓安迟不停流血的手指。
“唐凌,”安迟却突然开口叫他,语气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森然。
他没有回头,手上动作也丝毫不停,只是一字一字问道:“我爹和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唐凌往前的脚步一下子顿住,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安迟趁机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将封文描摹了一遍。
最后一笔完成时,他轻吐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来。
摄政王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正牢牢盯着他,周身黑气飞旋,像一头即将要挣脱枷锁牢笼的恶魔。
安迟迈步走近,伸手柔柔抚过他的脸颊,一脸悲悯。
摄政王猛然将他抱进怀里,用力搂紧,却一言不发,不知是在逃避刚才的问题,还是在惧怕失去。
他感觉到安迟的手慢慢从他的肩头,沿着他的脊背滑下去。
猛然间,摄政王的一双眼睛瞪大起来。
他的后腰大穴处,刺进了那把伏魔用的匕首,深没至柄。
安大人一招得手,人也像傻了一样一动不动,一旁唐恪看得着急,忙上前去拉了他的肩膀,将他从摄政王的怀抱里拉扯出来,连数步,保持开足够的距离。
空寂的山间,只有抚过耳畔的山风,和魔窟内的呼啸,诡异森然。
摄政王一脸难以置信和满目痛苦,一双眼睛不离安大人面庞。
安大人猛地呛咳起来,半晌方息。
他推开唐恪扶着他的手臂,往前走近了些,看着唐凌开口说道:“为什么?你想问这个是吗?”
语气和平时一样轻轻的软软,然后也不等唐凌回应,就接着为他解释道:“因为,你是魔啊!”
“你不知道你的生母出事以后,你也差点被赐死,是我爹保下了你。我爹说你脸上诅咒并未成型,所以无害,再怎么说你都是皇嗣,不该杀。”
“后来你长到可以封王的年纪,先皇便给你赐了宅子让你出宫。为什么他要把你放在安家旁边?那是要让安家随时关注你的动向,会不会和前朝的余孽勾结。”
安迟说着话,低头去看手指的伤口,还在流血,倒省得他再割一刀了。
他不再看唐凌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转回身去在封文四周画起符咒,嘴里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一直也没事,本来也挺好的。可惜太子愚蠢透顶,把你扔进这魔窟里。原本以为你必定会受尽折磨而死,却没料想你意志坚韧如斯,不但活了下来,还获得了可以操纵的寒魔之力在身。”
“你出去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管,第一件事就是争权夺势,暗中谋划,扳倒太子复仇。”
“终于,你做到了,你不动声色地让太子知道你在魔窟里面获得了无上的力量,又找了理由把太子罚过来守陵。”
“那个蠢货信以为真,真的动起了魔窟里寒魔之力的心思。当然,他不至于蠢到会自己跳下去,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主意。这个主意八成是疯狂的。爹爹和姐姐紧随太子其后赶过来,想的就是阻止,可惜没能来得及……”
“你在吗?”安迟手下描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回头去看唐凌:“姐姐死的时候,你在对不对?”
摄政王这时候的惊慌无措已经平复了许多,他只是牢牢盯着安迟,一双眼睛已经彻底变得赤红。
他没说话,安迟却了解似地点点头:“我猜你应该是在的。可是你没有出手相救,一个可能是你救不了,另一个可能,则是姐姐拼死也要护着太子的样子,一定会让你觉得心凉。”
“你一定不明白,那个与你以音律相交,彼此知晓心意的女人,为什么宁死都要护着别人?于是,你就放任她陪着太子去死,对吗?”
“所以,你是魔啊!”安迟下了定论,继续回身画血符咒。
“安迟……”
摄政王终于开了口,不问原因,不辩道理,只是叫着那个名字,叫了一声,又叫一声:“安迟……”
安大人画符的手顿了顿,低垂了眼眸,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有些凝滞的呼吸,转过头去看了唐凌一眼,露出浅淡的微笑。
“摄政王是想问,这些天,我对你的情意,是不是认真吗?”
唐凌一双红红的眼睛依旧在望着他,这一次,里面流露出的,好像是期待。
可惜,安迟摇了头。
“唐凌,”他用给犯人读判词的语气对摄政王说道:“你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我安迟是不是认真,对你来说,半点儿都不重要。”
说着,他再次转头,一气呵成将符咒完成。
“我认真的时候,你在哪里?”他一边低头擦拭手指凌乱的血迹,一边喃喃低语。
“你一出怀王府的大门,就跑去军营,每天不要命地努力表现往上爬,只为了安瑾能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