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攻失忆了[快穿](65)
“你学的很好,你来啊。他们在这里躺了两天,除了泡在修复舱消耗身体,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有,你不帮忙还不断在我耳边挑刺叽叽喳喳,你行你上啊,不行就闭嘴。”
“我不需要你指导我怎么做。”
“你有什么资格。”苏菲娅小声回了一句,顾及着什么没有大喊出来。
把煎好的药倒进木桶里,桶里的水就变成了黑色,秦曹估计着水温差不多降到了六十度,就喊人把纳瑟尔和萨列扶了进去。
“嘶。”皮肤被炙热的温度一激,痒的感觉马上被火燎的疼痛取代,纳瑟尔和萨列出了一头汗,秦曹体贴的拿了两个软棒过来,“疼就咬着,太晚了别吵着人睡觉。”
纳瑟尔和萨列也没心思逞英雄,接过棒子就咬到了嘴里,手臂上的青筋因为疼痛而鼓起。
张颜怡抖了抖,看他们的表情她就可以想象有多痛,当时他们被虫人所伤时,也没有露出这种表情,不忍的开口:“这样真的可以吗……不然我们换个疗法?他们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
“唔,晕过去就掐人中掐醒,你知道什么是人中吧?就这里。”秦曹比划道。
“我知道。”张颜怡点头,有些不忍再看。
秦曹不停的往门口张望,陶冶出去给他找银针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望着,门被推开,陶冶面无表情的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喋喋不休的人。
“少将,您一定要谨慎使用啊。”
“给。”陶冶把银针包递过去,秦曹接过,那人也伸手去够但没够到,立马大呼,“轻拿轻放,这可是文物。”
“怎么回事?”秦曹问。
“别处都没有银针,博物馆有一副,我给你拿来了。”陶冶随意解释道,“他们不放心,非要派个人看着。”
“文物?”秦曹看着手里的银针惊讶。
“对啊,这可是一百年前的东西,可珍贵了。”博物馆的人不舍的看着银针。
秦曹抽出一根针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很久,“还好没有生锈。”
博物馆的人眼睛都要瞪出来,仔细盯着秦曹的动作,深怕他弄丢一两根自己无法交差。
陶冶的到来似乎给纳瑟尔和萨列喂了一颗救心丸,又有了斗志,那无法忍受的剧痛也仿佛疏散了一些,眼睛里显出一些精神。
秦曹看到他们的变化,咦了一声,瞅了陶冶两眼,这样的学生,他实在不忍心他们吃苦,只是这针下去估计还要痛的厉害些。
“冶,你过来。”
陶冶立马走过去,秦曹让陶冶站在桶边,“一会我扎针时你多给他们说些话,我怕他们撑不下来晕过去,那样药效就折半了。”
“我站这里有用么?”陶冶怀疑。
“有用,当然有用。”秦曹看着他们亮晶晶的眼睛笑。
“嗯。”纳瑟尔闷哼一声,秦曹扎下了第一针。
陶冶说:“你表现的很好,我为你们骄傲。”
于是纳瑟尔和萨列硬撑着让秦曹把针扎完。
黑血一点点从伤口渗出,药桶里除了草药的味道开始夹杂着血的腥气。苏菲娅皱眉往门口退了几步,张颜怡又把她扯了回来。
泡够了两个小时,秦曹才让他们从里面出来回修复舱泡着,出来时他们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两个人帮着抬了回去。
高科技确实很方便,秦曹躺过几次修复舱,知道它的神奇,在纳瑟尔和萨列躺进去后,检查了下他们的身体数值,让护士帮忙看着,然后在陶冶的强烈要求下回家休息去了。
明天早上他们的伤口保证可以结膜。
“这样有用吗?他们看起来并不太好。”张颜怡盯着修复舱的面板神色担忧。
苏菲娅表情看起来也不太好,修复舱里的人看起来像死了一样,咬牙,“死了也不是我们的错,秦曹医的。”
但是事情并不如她们预料的那般悲观。
一个小时后,苏菲娅和张颜怡看着他们身体的安全数值一路飙升,最终在她们换班前达到了健康安全标准60,脱离了生命危险。
“感觉如何?”秦曹早早的就从家里赶来。
“挺好。”纳瑟尔笑笑,“感觉又能活下去了。”
萨列跟着笑,“躺在修复舱比躺在你的浴桶要舒服的多,我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
“吃完饭你们还可以睡会,今天中午和明天中午还要再泡两次。”
“嘶。”萨列面色有些发白,显然昨天晚上的记忆太刻骨铭心,再泡两次,他怀疑自己看到秦曹就会想到这种疼痛。
“放心,这两次应该会比较舒服,就是健健体给你们增强增强免疫力。”
“那就好,那就好。”萨列松了一口气。
中午:
“骗、子。”萨列整个人都在颤抖,用力咬着软木,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控诉秦曹这个骗子。
疼,刚好一点的伤口,感觉又被撕裂,火辣辣的痛。
纳瑟尔也没有好到哪去,如果不是少将就站在身边,他一定会忍不住晕过去。
不过一个小时,却感觉如此漫长。
从纳瑟尔和萨列的血液里筛选出有毒物质抗体,分析基因,分子克隆,两天后,秦曹终于拿到了毒癞和九狂蜂的解毒清。
“解毒清。”秦曹笑着走过去,纳瑟尔和萨列抖了抖,满脑子都是秦曹的“不疼”。
好在注射解毒清真的不疼,只是高烧了一场。
烧了一天,晚上温度才降下来,秦曹看着机器上安全数值都在90以上,才松了口气,知道他们是挺了过来。
只是伤口就修复的比较快,纳瑟尔和萨列终于如愿以偿在遇到“仇虫”前赶上了战斗。
晚上上战场前,纳瑟尔问秦曹:“我们是不是一定要泡那个药浴?”
“直接注射解毒清,我怕你们挺不过来。”秦曹解释。
“泡过药浴后,我觉得自己现在无所不能。”纳瑟尔握握拳头给秦曹看他的肌肉,“明天你还来帮忙吗?”
“来,看来药浴对你们挺有用的。下次你们受伤了,可以再找我。”
“那我一定不受伤。”萨列飞快的接道,“看到您,我觉得生命太可贵了,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
纳瑟尔跟着狂点头。
秦曹:“……”
自己真伟大,还教会了病人热爱生命,大概是自己充满爱惜的眼神感化了他们。
嗯,是的。
追爱少将abo(十九)
余下的几日过得比较和平,除了苏菲娅偶尔挑挑刺,别的也都好。大概是有衬托,张颜怡各方面都显得比较出挑,居然成了和他合作最多的人。
有时候看着她认真、文静的面颊,秦曹会感觉到戏剧性的荒诞。当年他那么喜欢她、护着她,大概不仅仅因为她是陶冶的妹妹,这份文静、努力的魅力在那些总是显得有些高傲的贵族子女里尤其难得可贵……是的,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前,她一直都是品学兼优、淑女的典范。
意识到自己又在看着张颜怡发呆,秦曹挪开视线,一回头正对上陶冶深潭似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秦曹有些奇怪,这个时间他不是该在给学生们总结吗。
“我怎么不能来。”陶冶走过去,他的眼睛里隐匿着极其浓烈的情绪,秦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这看在陶冶眼睛里更是冒犯,甚至是心虚的证明。
陶冶伸手扯住秦曹的胳膊,力气有些大把秦曹的胳膊抓的生疼。
“你干嘛。”秦曹白着脸挣扎,陶冶冷着脸把他拉了出去。秦曹一路踉跄,就像被教导主任拎出来的犯错的孩子。
“陶少将。”张颜怡急切的喊了一声追了上来。
陶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承载着暴风雨,“滚。”
张颜怡的步子顿在了那里,陶冶拉着秦曹出了房门。
“你干嘛,放手!”走到没人的地方,秦曹怒甩了一下手臂,怒气腾腾的看着陶冶。
陶冶一使劲把秦曹恁到墙上,身体压过去,“你别想给我戴帽子。”
“带什么帽子?”秦曹揉着手臂不知道陶冶在犯什么神经。
“以后你就老实在家呆着就好。”陶冶冷哼一声,“外面有人在传你喜欢张颜怡,今天一看果然不假。”
“什么?”秦曹炸毛,“谁喜欢她,明明是她喜欢你好不好。”
“我不管她喜欢谁,只管你。”陶冶捏住秦曹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这双眼睛,看着她那么认真干什么?我来了那么久你都没发现。”
“我,我在发呆。”
“看着她发呆?”陶冶脸上的冰渣子扎人,“宝贝,我告诉你,你已经被我标记了,这辈子都只能跟着我一人。把你那不安分的心思收一收,如果你不想我杀了她的话。”
他是真想杀了张颜怡,秦曹突然安静了下来,仔细盯着这双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世界的陶冶,当真对张颜怡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知道从哪里传的莫须有暧昧让陶冶当了真,秦曹苦不堪言。为了避免陶冶吃醋,进而自己失去自由,秦曹尽量避着她走。
张颜怡察觉到了这种变化,有些不明白,但并未涉及太多,毕竟秦曹一向冷淡,他们也是连普通朋友都不太算得上的关系。
天气预报说初冬的第一场雪要在十二月七号落下,当雪正式落下,虫人开始冬眠就是离开的时候了,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会迎来虫人的最后一击。
一场浩大的掠夺。
那支一直隐匿的散编虫人军队也参与了进来。
大概是深知这是最后一次了,虫人们来的气势汹汹,比以往的攻击都要盛大、凶猛。
镇上的军队也调了过来,伤亡不断产生。那些虫子不要命的撞在士兵的剑上,一只一只,死了一只另一只又填补上。迪尔完全不能闲下来,不断把受伤的士兵从里面运出来,那被他当做宝贝每天擦拭的机甲覆满了血迹。
完全没有时间把士兵送回医疗室,所有的医疗器械都被挪来前线,士兵们在修复舱里修复一□□力又再次奔赴战场,医生包扎的动作完全不能停止。
那几只被人特意给堵在后方方便最后给学生们单独处理的毒虫,在最后一批虫人扑上刀剑、被激光烧成黑炭时好像意识到了同族的灭亡,环顾绵延了几里的尸体,从腹部挤压出嘶吼,声音尖锐刺耳震的人头皮发麻,然后暴怒发狂自相残杀起来,毒癞和九狂蜂把影翅虫撕扯着吃到了肚子里。
“他们在自相残杀!”一个学生惊叫道。
秦曹抬头看去,可惜画面被体贴的系统自动打上了马赛克,看在眼里的不过一片红的绿的黑的灰蒙蒙。
“不对!”迪尔惊叫一声,“快散开,后退后退!”
“该死的,他们想要进化!”陶冶咒骂一声,“全部学生立刻远离那几只毒虫撤到安全线后。”
学生们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命令立刻向安全线靠近。
军队的人和陶冶一样面色凝重。
“高老师,你看着,我要进实况现场。”
“是!”
陶冶匆匆从指挥室出来跳上战甲向战场赶去。
虫人进化一种是世代演绎、物竞天择的进化,另一种就是通过彼此吞噬让自身实力短暂暴增的进化。毒癞和九狂蜂目前在进行的就是第二钟进化。
第二种进化特别不常见,发生也多是在女皇性命危机之时,他们现在突然进化,是陶冶预料之外的事情——这已经完全不是他的那些学生能够参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