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38)
何轶鸣说:“哦,十年前啊,我随我爹去剿匪,斩杀了他们的头目,那时候我好像是十一岁?还是十二来着……”
……怪不得何副教主扮演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完全没有压力,原来他自己也才这么大点儿啊!顾言之心底是服气的,重新审视对方,他多少被人家早年成名又是教主身份给唬住了,其实这不过还是一小屁孩儿:“那你还不快叫声哥来听听。”
“樊流苏。”何轶鸣固执道。
“……”顾言之忽然想起那日在竹屋中遇见的小孩儿了,老话说的真好,谁带大的孩子跟谁一样。
“好了我们接着说刚才的事……”顾言之懒得跟他计较,站起身来走到柜前,没事人一般试图重新拿出套衣服穿上:“所以你们的那个圣物,放哪儿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将衣服穿上,刚刚转了个身子,便跟已经贴上来的何教主撞了个正着。
何轶鸣心念一动,忍不住张口含住了那两片淡色的薄唇。灵活地顶开齿门,长驱直入,与里面不住躲闪的湿滑交缠在一块儿。
想不明白明明前一刻还在说圣物的事,怎么下一秒这人就如狼似虎般亲上了自己、恨不得拆分入腹似的,顾言之骤然感到口腔当中泛起了一股血腥味儿。
于此同时他身体紧贴着何轶鸣那处的皮肤也明显被一个炙热无比、坚硬似铁的ying物顶住了。
顾言之:“……”
这反应真是来得措不及防?
被打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的那刻,顾言之还脱线着想着这下是方便了,自己衣不蔽体,都不用特意脱衣服。
然后他便再也来不及去想其他。
幸亏他们现在还身处秦府后院当中,何轶鸣也不敢太放肆,只做了一次两个人就分开了。
顾言之躺在丝顺柔滑的绸面床榻上,气喘吁吁,坚定不移地谈正经事:“你还没说是什么圣物,也许我能帮你拿到也说不定。”
何轶鸣翻身,两只精壮的手臂撑在顾言之身体两侧,虚虚地压在他身上,故意问:“为什么这么想帮我?”
虽然答案他早就知道了,但他就想听他把话说出来。
果然就听顾言之理所当然地说:“拿到东西我们就能早点儿离开秦府了啊。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想多待。”
何轶鸣定定地看他。
激情后的余韵还在,顾言之对着这张陌生的面孔竟然还挺有感觉,不仅无所谓被他看,反而大大方方地说:“这个地方人多口杂,限制太多做的不尽兴。虽然严格来说我也不是秦翰的人,我们这样也不算背着他偷情。”
先不说原主是不是秦翰的后宫男宠,单从秦翰有十几房姬妾和数不尽的相好,而他们这群身处秦府后院儿的人却要为了这个渣男守身如玉,首先这种事在顾言之眼中就是傻逼才会做的事。
他们既没有拜过堂,也没有结发为夫妻,秦翰更加没做到对他忠诚,他又凭什么要对他报之以李?
何轶鸣听他这么说,原本还没将他方才与谢云融说的放在心上,现在却竟有几分当真了。
他一边暗自想着以后在床上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才是,一边忍不住在那张伶牙俐齿的嘴上亲了又亲,末地说道:“圣物被秦翰藏得很好,不过我潜伏秦府多年已经打探出些眉目——秦府后院的假山中另有玄机,秦翰每月大概都要去那假山旁饮几回酒,屏退左右之人的那种。”
“哦?那岂不是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圣物的大小不适合随身携带,一开始我们以为他会将它放在护卫森严的他的卧室。我用了很长时间探查,终于确定秦翰卧房里的密道里头机关里头,并没有圣物。”
“他用他房间的密道吸引你们的视线?”
“嗯。”
“怪不得……”
“到时候,确实有个小忙需要流苏帮忙。”说着,何轶鸣缓缓摸上了他的脸。
“什么忙?”顾言之问。
“流苏你身体不好,到时候就乖乖留在这里,莫要让我记挂担心。”
顾言之:“???谁告诉你我身体不好!”
“乖,不要闹。”何轶鸣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意料到的温柔,“假山密室虽然机关重重,但我保证不会有事。”
“机关重重?你知道是什么机关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缘何要问这个,何轶鸣还是沉吟道:“机关是从前朝开始盛行的,大概的样式不过几种,我也许能猜到。”
“那就好办多了。”顾言之冲他笑了笑:“你将它们一一列出给我,越详细越好,我知道如何破解。”
他好歹是穿越了这么多年的老鬼,对五行八卦机括术术都有点儿研究,兴许能帮得上他也说不定。
“真的?”何轶鸣面露惊喜,“密道门前有道虚实阵法,一直不知当如何突破,流苏可也有方法?”
顾言之没有把话说得太满:“我得先看看……”
话没说完,何轶鸣已经重新封住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腊八节快乐~~听说每年都是这几天最冷,作者君这里已经零下三十度惹T^T
第41章 修罗场的老攻15
之后的几天何轶鸣将但凡能够想到却难以破解的机关全部都列了出来, 顾言之便将自己锁在房中,足不出户地为他研究破解之法。
他对外宣称是仍在养病, 就连秦翰也不见。
证据确凿,袁小缘却只是被赶出了秦府, 并没有受到什么别的惩罚,秦翰心中有愧,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 便也没有勉强他。
等到顾言之将所有机关的破解之道都研究清楚, 与何轶鸣详细推演假设过后,便是他们动手之时。
这天晚上是个阴天,月亮躲在层层密布的云朵后面,散发着朦朦胧胧的光芒, 狂风呼啸, 大雨将至,是个适合搞事情的天气。
何轶鸣原意是想将顾言之悄悄送出府外,找个安全的地方等他, 但顾言之不乐意,对密道外面那层迷阵的破解之道他也仅仅处于猜测阶段, 用哪一种方案还要他亲眼见到以后才能做出决定,所以前面一段路他必须得去。
况且他这人横行无忌惯了,不知恐惧,自然不会乖乖在一旁等他。
何轶鸣无奈,只得同意他与自己同去。
秦府后院很大,那座假山位置较为偏僻, 碰巧是顾言之不常会去到的地方。
等到何轶鸣带着他与其手下人汇合的时候,两边人明显都愣了下。
原主樊流苏从前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声,自愿沦为秦翰后宫后便消失匿迹,已然被人们遗忘,只能记得他是秦翰的男宠。焚火教的人愣住的原因就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年轻有为,长年禁.欲副教主的心上人……竟然是这一位。
而顾言之愣住的原因则是,他很确定他在那些约十名焚火教众当中看见了何轶鸣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
毕竟万人丛中一点坑,想看不见都难。
他诧异问道:“你们来拿圣物,还带着这小不点儿?”不会太危险了吗?
“他叫何轶平。”何轶鸣跟他解释道:“轶平是教中圣子,能够感受到圣物的具体方位,只有有他在才能将圣物取回。”
顾言之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小孩儿。
小孩仗着自己正站在焚火教众之间,冲着顾言之做了个鬼脸。
恰巧被他爹看见了。
何轶鸣勒令他说:“轶平,快叫娘。”语气十分正经严肃。
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的顾言之:“……”
这回不止小孩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就连他身边的大人也不遑多让,他们更加难以置信地望着何轶鸣,心里不住念叨着:副教主没发疯吧?那可是秦翰的男宠!
何轶平:“略略略。”
叱!顾言之懒得跟他计较,但显然也不想做人家的娘,他一板一眼道:“叫叔叔就行。”
何轶鸣却泰然自若,顺势握住顾言之的手说:“这次没有流苏在,我们谁也进不了这地道。”
“咳咳。”顾言之咳嗽了声,知道何轶鸣的手下并不相信他,便说道:“不若就让我来打头阵吧。”
何轶鸣说:“我与你一起。”
顾言之沉吟了片刻,觉得没毛病,遂对他点点头,扭身去探查假山当中所布的阵法。
这阵法乃是用巨石和林木所搭,规模十分庞大,人身处其中便很容易迷失,更何况地上还铺设了陷阱一类的措施,一旦不小心触及便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且很快就会被秦翰知晓,难以脱逃。
但顾言之还没把这小小的迷阵放在眼里。
他与何轶鸣并排走着,在迷阵当中左拐右拐,边走边打了个响指,小声道:“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这些都是我布设的捉你的陷阱吗?”
“不怕。”趁着刚刚走过一个转角,何轶鸣在他圆润翘挺的屁股上抓了一下:“若是陷阱我也认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去你的。”顾言之紧张地回了下头,身后,小尾巴似的跟着他们的何轶平恰巧转了过来,正目含怨怼地看着他们两个。
“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那小屁孩真是你儿子?”古代男子十五六岁娶妻生子的大有人在,不过……
“何大教主你还真挺早熟的。”
“……”何轶鸣稍稍无语了一阵,为了惩罚他的不正经,又捏了捏顾言之的手:“都说了是捡来的。”
“你捡来了一个圣子?”顾言之不信。
何轶鸣道:“这有什么,我就是我爹从外面捡回来的。”他爹都是焚火教的现任教主。
“……”
怪不得世人都说焚火教是邪教,这个传承方式果然够邪门的。
好吧,这个玄幻的世界他不懂。
顾言之当即停下脚步,回头冲小尾巴招了招手。
何轶平身后的几位焚火教众立即露出紧张的神色。
这种环境人多反而会误事,跟进迷阵的只有五人,均是何轶鸣选出的平素行事极为小心谨慎之人。他们本就不相信顾言之,如今见他将圣子也招了过去,不紧张才怪。
何轶平倒是没有那种复杂的心思,他对顾言之的仇视完全是来源于这人分去了他爹的关爱和注意。
“哼。”小孩儿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没有发出声音,进来前他曾被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出声,要跟着他们走,不要乱摸乱碰……
顾言之无奈,他虽然相信何轶平不会有心捣乱,但他太小了,按照自己的经验,这么点的小孩子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万一触碰了什么机关计划失败惊动了秦翰,又不知道何轶鸣要什么时候才能达成所愿。
想到这他便亲自折返回去,将小孩儿抱了起来。
“唔!”
还趁小孩儿没出声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顾言之凑到小孩儿耳边轻声说:“你自己走是不是累了?还是我来抱你吧,你乖一点,等出去以后哥哥带你去吃糖葫芦,还有桂花糕,我想想还有什么好吃的……”
何轶平眨眨眼睛——合着这是一吃货。
不过作为焚火教的圣子,小孩儿从被抱回教中有记忆时起便肩负着重任。即便包括何轶鸣在内的教众对他都挺好的,但他从懵懂时起便被教育独立自强,像现在这样被人抱着走路的时候少之又少。
他看着这个将自己抱起来的男子,试探性地将两只短短的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只觉得对方的手臂孔武有力,托着他走的时候很稳,便不自觉地往顾言之身上蹭了蹭,又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