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宫遍布全世界/溺爱之渊(174)
若方钰知晓陆少华的所思所想,定会指着他的脑门批一声智障。判定一个人怎能通过表面呢?无情什么的,好吧,他是有点儿渣,但不至于无情吧!真要无情,这群渣攻,他早就日抛了,还能月抛?被这些个畜生翻来覆去的整。
可惜陆少华不明说,方钰更不会坦诚过去。
于是,故作深沉,镇定的方钰就被一时失控的陆少华摁在了地上。方钰还没搞清楚状况,衣服就快被某人给蛮横地扯开了,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剧情,他不得不挣扎。结果他越挣扎,陆少华那张脸越是恐怖。倒不是怒火滔天的狰狞模样,而是一种被心爱之人排斥的求而不得的绝望和强烈到让人身后一紧的偏执。
“你放开我!”方钰气急,一巴掌上去,直接扇在他脸上。
陆少华没躲,巴掌与脸颊碰撞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气氛就这样凝固。
方钰呆滞,没想到他居然不躲,硬生生受下。他的手顿在半空,一时片刻不敢动作。而陆少华的脸被扇到一边,白皙肌肤上赫然间多出几道红艳指印,可见那一耳光是多不留情面。
陆少华安静的样子像很多青春校园小说中对白衣校草的勾画,清隽雅致的面容,如初春阳光明媚的气息,亲近而温和,暖人又贴心……睫毛很长,垂着,洒在眼睑下就是一片很深的阴影,衬着脸上那狰狞的指痕,让他看起来十分可怜,尤其是眼圈泛着红,长睫剧烈颤抖,感觉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方钰抖着手想摸摸,顺便安慰他自己不是故意的……结果手指还没碰到脸,就被陆少华秒抓住,然后一把摁在头顶。与此同时,陆少华闭上眼再睁开,露出那双正在酝酿恐怖风暴的眸子。他脑海里忽地就冒出了一句话:自己作的死,趴着也要作完。
陆少华脸色越来越差,身后虚空有一道道死气蔓延出来,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道身影脱离牵引竟独立出来,竟走到方钰身后,手臂穿过咯吱窝将人抱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被前后夹击,方钰面露惊恐。
陆少华垂眸,“好东西。”
方钰的淡定维持不下去了,他瞳孔本能地放大,口气却很严肃:“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
陆少华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见此一幕,他勾起唇角,哂笑道:“我们不正是坐着谈吗?”他说着撑在方钰身侧。唇.舌靠近耳畔一口吮住,随后他眸光往下一瞥,“你在发抖,你在害怕吗?”
方钰:“怕你MB。”
陆少华眸色一黑,口吻却很是无奈,“都跟你说无数遍了,不要随口说脏话,看来你还是没记在心上。到底要怎样的法子,才能让你记忆深刻?”他扣住他的头,让后者避无可避。软.舌深入口腔,捉住那条躲避的舌.头就抵死缠.绵……
方钰瞳孔放大,只觉得陆少华的舌.头要探.进喉咙里。
……
陆少华想看的就是他被吓坏的样子,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才能有一种自己真正拥有他的满足感。纵使过后是更多的空虚,起码现在陆少华只想溺毙在这美妙的幸福感里。方钰抽泣着,他心惊胆战地扭头看着身后,见黑影没打算放弃参与,瞬间从抽泣变成崩溃低泣。
“真的怕?”陆少华叹气。
方钰狂点头,盛不住的眼泪坠出眼眶,滴滴答答地落下,直直烫入陆少华心底。
“还跑不跑?”
“……”方钰下意识缩了下,卡了壳。随后异样传来,浑身一震,“陆少华你……”
陆少华伸出手,摩挲着湿漉漉的手指,“下一次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方钰,“你……”
“还跑不跑。”
方钰闭眼,“不跑了。”
“那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不行。
“嗯?”
“如果不是我扮成余太医的样子……”
“我没有恋.童.癖。”
“我已经18岁了。”
“哦。”
陆少华眸色一冷,“……”
方钰赶紧解释,“不是,你们这些小娃娃,心理还不健全,万一受到打击都是你死我活的。我从来不去招惹你们这种玻璃心。”
陆少华下了总结,“因为其他人甩起来没负担?”
“嗯,emmmm……”完蛋了,不知道该怎么把话圆回来了……
陆少华,“其实我不止18。”
“哈?”
陆少华没再解释,他振臂一挥,扶着方钰的黑影迅速消散在空中。然后两人坐着谈了一晚上的人生。谈得方钰眼花缭乱,头昏脑涨,精疲力尽。中途他不想谈了,用天网朝陆少华手臂开了两木仓,可惜人家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不知道得了什么金手指,居然有肢体再生的技能!可他又不敢对着脑门开,万一真把人一木仓崩死,任务失败怎么办。
所以他只能忍!
然而“熬夜伤肝”,方钰终于是熬不过去,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仿佛还在云巅之上,走一步晃一步,轻飘飘的,无从着力,只能随着强风往哪儿刮就往哪儿飘……风里还夹着火,还好他是水做的,一时半会不怕脱水,只是被熬煮得过于湿热……
最后,一觉睡到晚上深夜……
醒来时,他躺在一块扯下来的窗纱上,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惨淡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整个冷宫里非常富有经典恐怖片的气氛,阴森森,冷飕飕……
陆少华何时离开的他不知道,只隐约记得,曾经醒来过一次,那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可陆少华还在自言自语,说得兴高采烈。
想必也是刚走不太久……只是……陆少华拔身而去未免太那啥了?总得给一块儿遮羞布吧?好冷……方钰打了个寒颤,忙抓起地上的窗纱罩在身上,然后蜷缩成一团。然而窗纱有一部湿润冰冷,仿佛被什么液体浸泡过,此时冷冰冰地贴在身上,冰寒刺骨。
方钰嗅了嗅,一股熟悉的生肌雪肤膏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后遗症有这么严重吗?
居然流这么多!以后不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跑厕所吧……别人以为他得了尿频症怎么办?太辱没他高风亮节的气质啊。
“陆少华。”方钰没忍住,叫了一声。
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屋子里尤其显得空荡,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一时之间的胆怯,让他连周身的痛楚和湿哒哒的感觉都忽略了。
“咔嚓——”突然,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响。
方钰像炸毛的猫一样,浑身寒毛炸起。他想了想,门窗都关上的,肯定不会有风把里面的物件吹掉在地上。且那不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而是被轻轻搁置在桌上才发出的声音。很快,身后有一团晕黄的光亮逐渐蔓延到前方的门扇上,同时在上面映出一道拉长的身影。
“陆少华?”方钰下意识喊道,很快他发现那身影不是陆少华的……
穿着一身罗裙,头发披散,身段婀娜。
怎么看都觉得是一名女子。
“玉昭仪……”
听到这三个字,方钰身形一僵。
“你……你是谁……”
那女子点了烛台后,越来越近,却偏偏不走到前面来,“玉昭仪觉得我是谁……”
方钰记忆力很好,不管是人还是声音,看过一遍听过一遍都记得很清楚,但他不敢相信……
背后有阴凉的风吹过来,方钰只能蜷缩在原地。他就是这点儿不好,遇到那玩意儿了,就吓得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根本运转不起来。
那女子还在低诉,“初次见玉昭仪时,奴婢就很欢喜。想着这天底下,怎能有如此……嗯……”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琢磨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不过她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更贴切的词汇,于是接着说道:“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男子。每当夜深人静,想的也是怎样才能离玉昭仪更近一点点。”
“最开始我只是想报恩,毕竟玉昭仪垂怜,奴婢才不至于被拖出去杖毙。后来,这份心情也不知何时就变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贴在方钰的耳畔。
方钰歪着头,勉强远离吹在脖子上的冷风。
“我痛恨,我恨自己身为女子,而不是男儿之身。”女子猛地起身,浑身怨气通天。
方钰这就听得懵逼了,什么叫做不是男儿之身?
她要做什么?
难道……
方钰脑洞忽然开破天际,然后他被自己的脑洞给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来奴婢只想好好守护玉昭仪,奈何玉昭仪从未看得起奴婢的守护。我恨……我好恨啊……”女子低斥完毕,又柔声说道:“还好我死了。”
死了,方钰眼皮子一跳。
死了不就成鬼了吗?
方钰很想直接翻个白眼晕过去算了,偏偏他怕鬼怕得要死,却很难晕倒。忽然,脖子上被人亲了一下,他直接懵逼了。
“是春瑟吗?”方钰觉得自己不能轻易地狗带。
春瑟笑嘻嘻道:“玉昭仪,其实我骗了你,我不□□瑟。”
方钰想起最开始询问她姓名时,对方刚开始说了个琴,后面又及时改口了,“那你叫什么?”他一下子想了很多,怀疑春瑟的身份不太简单。
“奴婢叫琴心。不过,那副身子确实□□瑟。”
方钰倒吸一口凉气,凭借他多年小说经验,马萨卡……
“夺舍。”
春瑟,哦不,应该叫琴心了,她勾唇一笑,捏着水袖轻轻划过方钰的下颚,见他痒得想要躲闪又不敢的样子,笑弯了眸子,“不是哦……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我不听。”
琴心微愣,攀着他贴上来,在他耳边吹气,“为何?”
“我不想知道得太多。”方钰故作沉稳道。
琴心掩唇笑,“玉昭仪真是可爱。”
“我不可爱,真的,我特别可恨!”背后一片柔软,两人之间的距离太危险,方钰特别害怕琴心一个脑抽,直接违背人类科学正常逻辑给他一个惊吓!
琴心的手指很修长,白净,指腹一点儿茧子都没有,根本不同于常年劳务的春瑟。她挑起方钰的发丝放到鼻端细嗅,过了一会儿似乎想着要逗弄他,捏着发尾在他耳窝里扫来扫去。“那玉昭仪说说,你可恨在哪里……要是我听得满意了,就绕过你今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