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请别觊觎路人甲炮灰(10)
“就是是个瞎子,可惜了。”
“你懂什么,瞎子才好呢,这眼睛看不见其他地方感觉更灵敏!”
官兵拿棍子敲了敲牢门,“安分点,都安分点!”
青时爬起身想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思考,结果摸来摸去除了湿草还是湿草,所幸便随便坐了。
旁边那些污言秽语被他直接过滤。
流放他倒是不怕,但他去了齐北任务怎么办?
——八八,我这都要流放了,剧情还能接上吗?
886:???青时你!怎么一会儿不见你就要流放了?
——我也不知道啊,发生的很突然也很离谱,他们居然说我拿错了药,这县令话都不让我说完就直接给我定罪了。
886:没事,等等看,说不定有反转。
——真的吗?
886:……应该、吧?
青时头疼地捂住自己的脑袋。
这叫怎么个事儿!
“宋青时,跟我出来,有人要见你!”吱呀一声牢门被打开,青时听到先前送自己进来的官兵的声音。
有人要见我?是青玉……还是男主?
青时依言起身走过去,官兵看他走得太慢将自己手里的木棍一端塞进他手里,“快点的,跟我来。”
青时不知道官兵将他带到了哪儿,毕竟他对这衙门的牢房也不太熟悉,不过越走周围的臭味就越淡,最后停下的地方臭味全都消失不见,甚至还有浓烈的饭菜香味。
闻着像是些油腥味儿很重的菜色,青时有些反胃。
“到了。”手里的木棍被抽走,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官兵离开后周围变得很安静,青时听见离自己不远处有一道呼吸,他向那边侧了侧耳,“是谁?”
“宋医师,好久不见。”一道陌生的男音,语气黏腻,让人想到暗处嘶嘶吐舌的毒蛇。
“你是谁?”青时搜寻了一番记忆肯定自己从未听过此人的声音。
“别着急啊宋医师,你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吧,不饿吗?先坐下来我们边吃边聊。”
青时微微皱了下眉头,摸索着来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上去。
一坐下一股刺鼻的脂粉香扑面而来,青时捂住口鼻默默将椅子挪远了些,“现在可以说了吗?”
轻响一声,一个酒杯被放到青时面前,“宋医师干了这杯,我就告诉你。”
啧。
青时端起酒杯一口干,一杯酒下肚他的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我叫朱晓。”朱晓玩味地看着双颊泛红的青时,“宋医师酒量不好?怎么一杯就感觉要醉了。”
朱晓,姓朱?
青时问:“你是朱家二公子?”
“自从上次见了宋医师你,我是茶饭不思,日思夜想,”朱晓没有正面回答,“结果宋医师你拒绝我的求亲也就算了,还将我家下人打了出来,实在太令人难过了。”
青时真是想送他一对白眼,“朱二公子,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拒绝了。您今天来,所为何事?”
“在本公子这里没有拒绝的选项,”朱晓邪魅一笑,“三日后你就要流放齐北了吧,只要你进了朱府,这流放一事我倒是可以替你周旋一下。”
“朱二公子,你想得倒是挺美,”青时嗤笑一声,不想理会朱晓的胡言乱语,只是他脑中突然有一根弦接上了,“刘氏之事与你有关?”
“美人愠怒,别有一番颜色。”朱晓自以为风流地摇着折扇,可惜观众只有个看不见的瞎子。
“不过是使了点小手段,不这样做宋医师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和我坐在一起说话呢。”
青时咬着后槽牙,“你!为什么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宋医师你呀,”朱晓站起身走到青时身后,凑近他的耳边,“你看,要是你当初答应我的求亲,就不会多生这么些事端了。”
青时猛的站起,椅子翻倒在地发出巨大声响,“你真卑鄙!”
“呵呵,多谢宋医师夸奖,”朱晓笑得变态,他用折扇去挑青时的下巴,却被青时无情挥开,他也不恼。
“我不喜欢做强迫人的事,时候不早了,宋医师可以留在这儿慢、慢、想,想清楚想明白了可以跟外面的官差说,我之前说的话都做数。”
说完朱晓便踱步离开。
青时拳头硬了。
这是什么强抢民男,逼良为娼的戏码!
——八八,我能不能揍他一顿!
886:emm……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你打得过吗?
——……
酒劲儿上头,青时按住眩晕的太阳穴,他摸着打开门,问门口的官差,“不带我回去吗?”
官差:“朱二公子说了,这三天您可以呆在这里,他会每天来看您的。”
我谢谢他!
“不必了,劳烦带我回去。”青时强硬道。
“……”官差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回脏兮兮的牢房,但尊重,于是带着他回去。
青时在牢里枯坐了两天,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但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能解决现下的问题。
两条路,要么答应朱晓的要求进朱府(这是不可能的),要么只能在去齐北的路上或者到了齐北之后再另想他法,但这样宋青玉怎么办,万一男主恢复记忆找不到他把气撒到宋青玉身上,那多灾难。
哎……
“宋青时,跟我出来。”熟悉的官差声。
那朱晓又来了?青时想。
“快点的,别墨迹。”官差催促道。
青时跟着官差出去见的却不是朱晓而是来到了县衙的大堂,等他熟练的跪下,就听县令张其兵说:“刘鹏,你说宋青时一案确有冤屈,可有证据?”
“回大人,有的。”青时认出声音,是那刘氏的大儿子。
“宋医师所配药包中那味人参并不是他放错的,而是朱家的下人大麻交予草民母亲的,母亲觉得人参是好东西这才……”
张其兵十分恼火,“你的意思是药包中的人参是你母亲自己放进去的,那你们报案是贼喊捉贼,耍本官玩儿呢?”
刘鹏开始不停磕头,“草民怎敢,实在是那朱家下人花言巧语欺骗草民的母亲。”
张其兵:“你母亲人呢?她报了假案自己却不来敢见我?”
刘鹏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哽咽道:“大人恕罪,非母亲不来而是她来不了了,昨日她跌了一跤已经……已经去了。”
“……”张其兵沉默了一瞬,随后挥手指挥站在一旁的官差,“来人,去把那个朱家下人给本官带来。”
青时跪在大堂里,十分疑惑为什么这刘家大郎突然来帮他翻案。
——八八,是你做了什么吗?
886:啊?什么?
——……没事。
看来不是。
“大人冤枉啊!——”不一会儿有一道喊冤声从外面传来。
“肃静!”张其兵拍了下惊木,“堂下可是朱家下人大麻?”
“回大人话,正是草民……”
张其兵:“大桥村刘家大郎说你6日前将一株老参交给他母亲,可有此事?”
闻言大麻脸色接连变化,“冤枉啊大人,绝无此事!”
见他说得笃定,张其兵看向刘鹏,刘鹏又爆出实锤:“回大人,草民曾听母亲提过大麻交给她的人参是他在清石镇医馆回春堂所购,大人不妨叫来回春堂的伙计问问他认不认得大麻。”
“你!”大麻的脸色一片青黑,指着刘鹏说不出狡辩的话。
张其兵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去请回春堂伙计过来认认人。”
“是。”
完了。大麻心如死灰地坐到地上,那老妇都死了怎么还能生出事儿,早知道就该把她剩下的两个儿子一起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