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人嫌在九漏鱼综艺鲨疯了(183)
“嗯?”
“还没刷牙所以现在一嘴羊肉串味。”
宋知言语速飞快,说完话后趁着蒋闻殊怔楞的时间立刻挣脱了他的手,与此同时最快速度穿上上衣,拿起书包里的牙刷牙膏就跑。
蒋闻殊回过神来的时候,人早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直到足足二十分钟后。
宋知言才又拿着自己的洗漱包回来。
“刷完了?”
蒋闻殊问。
宋知言心说,何止,刷了足足三遍。最后还用了两遍漱口水,确认自己的口腔干干净净毫无味道才敢回来。
而且说实话。
刷完牙后宋知言觉得自己表现的有点儿丢脸,差点都不想回来了。
在帐篷外面徘徊了足足十多分钟,直到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看着他觉得他奇怪,宋知言才被迫回的帐篷。
而掀开门帘的前一刹那。
宋知言甚至还在妄想,蒋闻殊没在,可能会被人因为什么事情叫走了也说不定。
可下一秒。
蒋闻殊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刷好了?”
他问他。
宋知言手里抱着自己的洗漱包,回答的声音很是含糊:“嗯,好了。”
紧接着等待着他的便是忽如其来的安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宋知言以为接下来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蒋闻殊可能过了这二十分钟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忽然,蒋闻殊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上慢条斯理地拿走了洗漱包。
“薄荷味?”
“……”
宋知言却已经没有机会再回答。
侵略性极强的亲吻像是密不透风的网,紧紧覆盖着他。
这一个吻与那天晚上记忆中的吻通通不一样。
清醒状态下,蒋闻殊扶着他的后脑勺,两人唇舌相接,死死纠缠。
宋知言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所有的空气都被对方吞噬殆尽。
好不容易,蒋闻殊终于愿意松开,宋知言趁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下一秒,天旋地转,他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脊背接触到不算柔软的帐篷床垫时。
宋知言紧张极了,睫毛不住地颤抖着
“别,外面有人……”
他呼吸不稳地说。
“不会做到最后一步。”
蒋闻殊说。
说着,他又补充:“就只跟那天晚上一样。”
对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心知肚明的宋知言眼前一黑。
什么叫只?!
拜托,那天晚上的确是没有发生到最后一步,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是意味着,除了最后一步,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亲亲也就罢了,他是很有底线的人。
怎么可能还会在清醒状态下同意做到这一步?
“可以吗?”
宋知言身体一僵,片刻后,他颤抖着嗓子:“那你不能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好。”
蒋闻殊自然一口答应。
—
一个小时后。
宋知言躺在帐篷里,双眼无神地看着熟悉的帐篷顶。
半天前,他记得他刚到帐篷里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这个神态。可不过过了大半天的功夫,甚至一天都还没过完,夜晚还没有真正降临,一切都变了。
还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双目无神。
但感受却完全不一样。
半天前他心中情绪翻涌,心里难过极了,生怕自己和蒋闻殊就此分道扬镳,遗憾错过。
然而,半天后他现在只想问一个问题——
到底是谁给蒋闻殊的人设上加了“禁欲”两个字的?
请问呢?
这到底是谁在造谣!
第86章 八卦
人类这种生物。
真的是不可貌相。
今天, 宋知言又再度被生活上了一课,体悟到这个道理。
不过领悟这个道理的代价。
确实有些“沉重”。
—
帐篷外。
易行知正打算推开门帘,被拿着行李箱过来的蒋闻殊当场拦住。
“站住。”
蒋闻殊叫停了他。
易行知一听到蒋闻殊的声音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浑身僵硬, 自然不敢随便乱动。
“小舅。”
易行知战战兢兢地叫人道。
“来做什么?”
蒋闻殊不动声色问。
易行知老实交代:“这不晚上了, 要开生日party切蛋糕吗?我来叫我哥们。”
蒋闻殊表情不变, 撒谎的技术早已炉火纯青:“他身体不太舒服, 休息了。”
“啊?这么早?他哪里不舒服了?”
易行知当下有些着急, 毕竟人是他请来的,两人关系又那么好, 宋知言身体不适,最愧疚的就是他。
可蒋闻殊在帐篷外将入口挡的密不透风, 完全不给他进门探望的机会。
“没什么, 只是有一点小中暑。”
蒋闻殊道:“已经喝了药,这会儿正在休息。”
都这么说了, 易行知当然不会再坚持邀请宋知言参加自己晚上的聚会。不过易行知还是挺想看完一下好哥们的。
“让我进去看一眼吧小舅,或者我去叫医生过来看一眼。”
易行知几乎是央求的语气。
但蒋闻殊态度坚决:“没必要,你忙你的,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就最好。”
“这怎么能说是打扰呢?”
分明是关心!
可易行知刚想强调, 却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等等……小舅舅刚刚说什么。
不要来打扰谁?
我们?
登时, 易行知呼吸一滞, 睁大了瞳孔。
虽然平时易行知是反应慢了点儿,但他好歹也二十二岁的人了, 不是真的傻。
而且回过神来以后, 再仔细一看。
小舅手里提着的不是行李箱么?
帐篷里什么都有,好端端地, 提行李箱做什么?
易行知终于意识到在他不在的一个下午里两人也许发生了什么,而在意识到以后,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蒋闻殊就是不想让自己进帐篷里。
“明,明白了。”
易行知哪里还敢忤逆,拔腿就跑还来不及。
蒋闻殊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想尽快将人打发走,于是一个眼神示意后,易行知转身离开。
直到人影跑远,消失不见。
蒋闻殊这才打开门帘,走进帐篷。
门帘被拉开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正在慌忙收拾床铺的背影,弓着腰,明明是在收拾床铺,但整个人像是在做贼一样。
蒋闻殊一进来,立刻动作停止。
蒋闻殊这么不容易笑的人也被逗乐了。
“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宋知言一边回答,一边心虚地看向蒋闻殊身后。生怕下一秒易行知就从蒋闻殊身后跳出来。
蒋闻殊:“别看了,人被我打发走了。”
宋知言终于长舒一口气,拍着胸膛:“吓死我了——”
天知道他刚刚隔着帐篷听到门口传来易行知声音的时候有多么紧张,虽然锁了门帘,直到易行知不可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突然推帘而进。
但一想到帐篷内此时混乱的状况。
他还是被吓得坐直了身体。
饶是浑身上下酸痛极了,大腿根也还在发颤,宋知言仍是顶着这样的身体状况咬牙开始整理床铺。
肯定是没办法恢复原状。
但宋知言想,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不要太过分。
像现在这样所有床单被子皱巴巴一团,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幸好。
易行知被打发走了。
否则宋知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这么紧张的吗?”
蒋闻殊忍不住捏了捏宋知言的脸颊肉。
宋知言嘟哝道:“你是他小舅,当然不紧张了。”
但宋知言担心的却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