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龙傲天死对头[快穿](192)
他甚至能感受到纪姜的想法,他知道纪姜要做什么。
他知道,可他也没有办法推开纪姜。
他永远也无法推开纪姜,这是他爱的人。
亲吻移到了顾从淮的喉结,呼吸是温热的,唇是柔软的。
纪姜的手指往下,他感受到了顾从淮的僵硬。
纪姜唇角翘了翘,又抿直。
他轻声说,“顾从淮,你说,我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顾从淮按住了纪姜的肩,他不敢去看纪姜那双闪烁着破碎星光的眼眸。
他的气息把纪姜完全笼罩,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纪姜不要去想。
“芽芽。”顾从淮呢喃着,有些恐惧的,“不要害怕,没事的,不用害怕。”
纪姜看着顾从淮,眼底清凌凌的,没有什么情绪,顾从淮的吻便停了下来。
他的额头抵在纪姜的肩膀,声音颤抖,“不要害怕。”
纪姜迟疑了许久才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顾从淮的肩,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异常,“你不要难过。”
他在心底无声叹气,无论怎么样,大概都得让顾从淮伤心一下了。
“芽芽。”顾从淮低低道,“你相信我,什么事都没有,过几天就好了。”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最重要的妻子。”
顾从淮的声音虔诚而坚定,“所以你要相信我。”
……
周一的时候,纪姜没有去纪氏,去的是顾从淮。
这更坐实了纪姜是男人这件事。
纪姜从顾从淮的保险柜里翻到了他的手机,果然已经被关了机。
纪姜一打开,各种各样的消息弹出来,都是问他是不是男人这件事。
他开始思考自己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最好,然而最终他只是给朱荀发了消息让朱荀给他办签证,速度越快越好。
怕顾从淮知道,他还叮嘱了绝对不能和顾从淮说。
顾从淮这两天顾忌着纪姜的心情,也没心思去关注其他人的事。
他难得点燃了一支烟在禁烟区发呆,乔修咳嗽了几声说,“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知道芽芽是什么态度。”顾从淮出声。
“什么?”乔修愣了愣,“什么什么态度?”
“他昨天道今天都很安静,总是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发呆。”顾从淮把烟掐灭,眼底带着红血丝,“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看待自己的性别,我想他肯定是难受的。”
乔修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顾从淮的肩,“兄弟,任谁当了二十多年女人,你突然跟他说,其实你是男人,你爹妈都在骗你,他都会不好受吧?”
顾从淮摇了摇头,心情平静下来,“他太安静了,安静得我害怕,我早上问他要不要去上班他也摇头,我知道他也在害怕,他怕看到那些人的眼睛。”
乔修点了支烟,淡淡道,“你不是说带他出去走走吗?那么现在就走吧。”
顾从淮并不知道纪姜现在还愿不愿意。
他也怕看到那双闪烁着星芒的眼睛黯淡。
这两天纪母不是没给他打电话想见纪姜,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再见到纪姜呢?有今天……不都是她和纪胜两个人的原因吗?
纪姜又做错了什么?
明明纪姜……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我回去了,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顾从淮摆了摆手,起身离开。
乔修看着手中一截一截断下去的香烟,轻轻地叹了口气,“都说了,很可怜吧。”
外面打雷又下雨。
顾从淮把怀里的人抱紧,他想纪姜太瘦了,还是得好好地吃东西。
“芽芽。”顾从淮轻声问,“睡着了吗?”
纪姜睁开眼没说话。
顾从淮说,“外面打雷了,我好害怕,能抱抱我吗?”
语气平稳,丝毫听不出哪里害怕了。
纪姜轻轻地眨了眨眼,转过身和顾从淮面对面,伸出手环住了顾从淮的腰。
顾从淮按住纪姜的腰,把纪姜往怀里按,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我以为……”顾从淮声音有些哑,“我以为芽芽不愿意理我了。”
纪姜垂下眼眸,他还是没说话。
“芽芽,是我没保护好你。”
纪姜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凑上去,堵住了顾从淮的声音。
这个人倒是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顾从淮没有半分迟疑,亲吻又重又急。
纪姜被压在身下,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芽芽。”
顾从淮低沉的声音在纪姜耳畔响起,“芽芽。”
他叫一声亲一下,叫一声换一个地方亲。
亲得纪姜浑身燥热。
“芽芽,你说说话。”顾从淮近乎恳求一般,“你这两天都没和我说话,我好害怕。”
纪姜的手指按上顾从淮的后脑,张了张嘴,又在顾从淮的亲吻下溢出极轻的呻吟。
顾从淮咬上纪姜的唇,咸湿的泪水落在纪姜的脸上。
纪姜一呆,推了推顾从淮,顾从淮乖巧地松开纪姜。
一时间,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纪姜伸出手指轻轻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我只是……”
“什么都好,什么都没关系。”顾从淮哑声道,“只要芽芽好好的就好,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这几天,他们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纪姜偏过头,喃喃,“顾从淮,我是男人,从小被扭曲了性别认为自己是个女人,你觉得我能怎么想这件事?”
“那我们就不想了,还想以前一样。”顾从淮说,“还想以前一样,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吗?”纪姜问,“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女人,身份证上也是女人,可事实上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我都看到了,有人说我是变态。”
“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你根本一点错都没有。”顾从淮很着急,“芽芽,你一点错都没有。”
纪姜没再说话,他一安静,顾从淮也就安静下来。
纪姜的心情很糟糕,纪姜很难过,很痛苦。
他只能把人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亲吻和怀抱给纪姜安慰。
第二天醒来,顾从淮没去公司。
“芽芽,早餐已经做好了。”顾从淮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怕纪姜被吓到一般,完全把纪姜当做一个瓷娃娃来对待。
纪姜睁开眼,看着眼底带着血色的男人,半垂眸。
诶,有点心疼。
他又抬眸看着顾从淮,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他朝顾从淮伸出手,“抱我起来。”
顾从淮眼底盛满了惊喜,把纪姜抱起来。
他想,这是好转的迹象,芽芽……肯定要想开了。
这没关系,如果是害怕外面那些人的目光,他们可以离开a市去别的城市生活,甚至可以完全离开国内。
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只要纪姜愿意,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吃过早餐,纪姜轻声说,“你去公司吧,不用担心我。”
“芽芽。”
“去吧。”纪姜弯了弯眼眸,一如往常,“我在家里看看电影。”
顾从淮沉默。
纪姜取来了领带和袖口,给顾从淮把领带打上。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温柔,顾从淮低头的时候能看到纪姜微微颤抖的睫毛。
在为他打领带的芽芽。
顾从淮捧着纪姜的脸,在纪姜额头上落下一个珍惜的吻,“芽芽,我会早点回来的。”
纪姜只轻笑着点了点头。
顾从淮一走,纪姜把行李箱打开,他随手塞了几件顾从淮的男装在行李箱里,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一张脸带着雌雄莫辨的美丽,原来他穿女装这么像女人,难怪能伪装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