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全家跟着心声吃瓜(14)
朱盈婷擦了擦眼泪,说:“我爸刚才打电话,说我妈胃里有阴影,可能要动个手术。”
方荣博:“活检做了吗?”
朱盈婷摇摇头,“刚查出来。”
“别担心,一定没事的。别说还没确定,就是真有个万一,你自己就是医生,最是清楚胃上的病,其实是愈后比较好的一种,总有办法的。”方荣博哄她。
朱盈婷点点头,又说:“我想回我妈那儿住几天,陪陪她。”
方荣博怔了怔,继而若无其事地说:“好啊,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她转过身,面朝着方荣博,又说,“我爸说有个学习机会,想让你争取一下。估计明天院里就会出通知,各科室自荐或推荐,大概去十天到半个月。”
方荣博沉吟道:“岳父安排,我当然没意见。可是岳母正在关键时候,我怎么能离开呢?”
朱盈婷说:“有我呢。倒是你,机会难得,该去就去吧。”
方荣博:“那就听岳父的,有事你随时打给我。”
朱盈婷:“好。”
……
从朱盈婷家里出来以后,季予惜就在沉默。
一路上,季予慎几次逗他说话,他都没怎么回应。
季母摸了摸他的额头,疑惑地问:“这孩子怎么了?刚才出来的时候就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方荣博说什么了?”
季父也皱眉,“惜宝,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季予惜打起精神安抚父母,“我没事。”
【就是突然想起来,方荣博上大学时,好像有女朋友。后来是分手了还是出了什么事,盈婷姐知不知道呢?】
季母微微一顿,和季父对视,眼神是不敢置信。
季予惜可能不知道,朱盈婷和方荣博的婚礼上,主持人说过,他们俩是彼此的初恋,有过怎样的宿命相逢。当时听得季母一阵肉麻,如果方荣博有前任,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根本没必要在婚礼上提。
难不成真像惜宝说的,他的前任出了什么意外,以至于没有人能站出来证明这段往事。
季予慎想了想,说:“方荣博给我的感觉很不对,要不我找人去他老家调查一下。”
季父:“也好,这件事你就安排去做吧,最好也问问他大学的同学。”
【希望大哥能查出点什么,揭露方荣博的真面目,救下盈婷姐一家。】
季予惜忽地来了精神,他这一路一直在想,要怎么不着痕迹地让大人们怀疑方荣博,提防方荣博,没想到大哥和他想到一起了,也觉得方荣博不太对劲。
这样他就放心了。
隔了一天,季予慎安排出去的人陆续有了回复。
先是方荣博大学同学的反应,大家都一致认为方荣博性格很好,朋友很多。没听说过方荣博和谁谈过恋爱,也没有过绯闻。唯一有联系的女生就是老家的堂妹了,说是方荣博的父母年纪大了,不怎么会用手机,堂妹隔几天会替他父母关心他。
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堂妹也没再给他打过电话,舍友问起,他说堂妹嫁人了不方便。
季予慎直觉这个堂妹不太对劲。
又隔了一天,方荣博老家的消息也传回来,这才发现事情果然不简单。
原来方荣博上大学之前,和村子里一家养猪户的独生女订过亲。这个女孩幼年丧母,她父亲很疼爱她,也没有再娶。等到女孩成年,她父亲就开始挑女婿,挑来挑去,挑中了方荣博这个读书娃。
方荣博书读得好,长得也好,就是家贫,眼看大学都上不起了。养猪户觉得机会来了,某天上门提亲后,双方家庭约定,等方荣博大学毕业就结婚,方荣博大学学费由女方家庭负担。
本来事情还很顺利,可是方荣博大一的那个暑假,养猪户突发疾病去世了。方荣博替未婚妻处理了丧事,还把未婚妻接到自己家住。但女孩自父亲离世后,伤心过度,一病好几个月,同年没过冬也去世了。
方荣博很是伤心,执意要把女孩葬在他家祖坟。
等到方荣博和朱盈婷结婚的时候,因为是在D城办的婚宴,只有方家几个本家亲戚去了,见他现在过得好,自然没有人出来煞风景说他以前有过未婚妻。
季母听到这儿,心突突直跳,“这事是真的?”
季予慎点点头,说:“派去的人一开始还打听不到。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是方荣博的老丈人来打听的,不肯说实话。他借口说村里有个亲戚十来年不来往,这次来了找不到人,也没消息,才渐渐打听出来养猪户一家的事。听说自从那个女孩死了以后,方荣博的父母就搬到山上去住了,一年也不下来一回。”
“这个女孩会不会是……”
季予慎试探地问季母。
季母尚未回答,季予惜却在心里气愤地说:
【绝对是他杀的,看人家孤女就想吃绝户!朱院长还说他上学的费用都是靠自己解决的,可不是嘛,原来是用吃绝户的方式!】
季父不自觉地点点头,惜宝说得对。
季母又问大儿子:“你的人有没有打听到那个养猪户得了什么急病?”
季予慎:“村子里的人说不出来,就知道养猪户身体一直很好,突然有一天栽倒没醒过来。”
季父心一动,问:“你怀疑女孩和父亲都是方荣博下的手?”
季母不敢确定,只觉得心凉得很:“实在可疑。”
季予惜还在疯狂输出:
【难怪他敢杀盈婷姐,原来吃绝户上瘾了!说起来,他父母从那个女孩死后就躲到山上,也不跟他同住,应该是猜到什么了吧?】
有道理。季父想了想,说:“这件事得告诉老朱。”
第011章 以身为饵
从季予慎查到方荣博老家的事之后,一周时间又过去了。朱盈婷趁方荣博外出学习的时间里,已经在家里各处装好了隐蔽性很高的摄像头。
这天是方荣博学习期提前结束,要回家的日子。他和朱盈婷说了,回去后想要去朱盈婷父母家拜访一下,主要是关心一下岳母的身体状况。因为在他学习的时候,岳母动了个小手术,目前出院在家休养。
朱盈婷却说妈妈心情不好,不喜欢有访客,让方荣博自行回家。还说朱院长工作比较忙,自己要再照顾妈妈几天。方荣博撒了会儿娇,最后还是听从了朱盈婷的安排。
他打车回家后,先洗了个澡,然后把行李箱收拾一遍,坐在沙发上开始打电话。
通过监控看不清楚他打给谁的,只知道挂了电话后,他起身去厨房那边倒了两杯红酒。
半个小时后,一个长发女人从电梯出来,敲响了方荣博家里的门。方荣博起身去开,两个人先在玄关处来一个拥吻。
不知道方荣博低声说了句什么,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被他抱着坐到沙发上,一人一杯红酒碰了个杯。没一会儿,气氛就已经不堪入目,两个人又挪到了卧室里。
朱盈婷看着监控视频,一言不发,还在他们完事后把视频剪出来,另做保存。
第二天,方荣博重新带着一个女人回家。这个女人和昨天那个明显不是同一个,她的头发还没有及肩。方荣博像是失忆一样,把昨天的流程又和这个女人走了一遍。
结束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休息。女人把玩着方荣博的手指,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随口问道:“你要那些破损的镇痛剂干什么?”
方荣博说:“我一个朋友的亲人患病,无法医治了,就靠着这东西续命呢,但这药属于管制类,他买不到足够的量。”
这两句话因为周围环境很安静,倒是录得清清楚楚。
朱盈婷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把这一小段单独剪出来,单独放置。
就这样,连续五天时间里,方荣博每天都会换一个女友,带回家,重复聊天喝茶或喝酒的过程,然后床上运动。有时候不止是在床上,也不止一次,家里任何一个可以躺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朱盈婷认真考虑了一下,全屋重装能不能消除掉自己生理反胃的恶心感,答案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