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穿成渣男的我却成了万人迷(392)
他们就这么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对面是一片狼藉的大楼……这个地下室当时用于出租的,每个房间的窗户只有一点点大,当时看着是缺点的地方,现在倒是变成了优点。
只不过这里也不能待太久。
年轻男人点了烟之后抽了一根,然后把打火机递给了岑郁,岑郁学着对方的模样,最后咳嗽了几声。
男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仔细看了眼岑郁的模样,乱糟糟的头发下,还是能看出对方长了一张很年轻的脸。
“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对方抽着烟问,大概是因为太久没睡觉,这人的眼下黑眼圈都快挂到了颧骨,可他不敢睡,所以也只能靠着抽烟来提神。
“我同学。”岑郁说。
“同学?”那人诧异道,他靠在那儿上下打量了岑郁几眼,“我还以为你们是私奔的小情侣。”
岑郁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还是重复了一遍,“他是我的前桌。”
“前桌……”男人重复了一遍,然后意识到岑郁的年纪大概真的不大,“你成年了吗?小鬼?”
“19岁。”岑郁比划了一个数字,那天过完生日,他就已经19岁了。
男人也没问岑郁为什么不和家人在一起,而是跟着前桌一起踏上了逃亡的路——还能有什么原因,多半是家人都不在了。
“你听说了安全区的消息吗?”男人说。
岑郁也是刚刚才听贺雪卿说的,于是他说不知道,想看看对方是不是知道更多的事情。
大概也是看岑郁年纪不大,男人很快说出了安全区的更多消息。
对方说了个城市的名字,“大概是准备在那里建设安全区。”
“但是进入之前都会做检查,保证没被怪物抓到或者感染。”男人说着抓了抓头发,“我是去不了。”他撩开袖子,“之前被怪物抓到过一次。”
岑郁看见了对方手臂上的伤疤,“虽然我没变异,但是我看人家不会要我。”
岑郁背后的伤口还在发烫,所以他没说话。
“你们俩倒是能往那边走。”他对岑郁说,“我要带着我弟弟,那边太远有点困难。”
“你弟弟?”岑郁问。
“嗯。”男人说,“今年才10岁。”他比划了一个身高,“靠着我俩走路,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岑郁这才明白为什么他看上去这么累——与能够轮班站岗的自己与贺雪卿不同,对方大概要一直戒备着怪物出现,到了夜晚很难休息,白天则要赶路。
“你叫什么?”男人问。
“岑郁。”
“我是宋夏。”他伸出手,和岑郁的握了一下,然后又放开。
俩人也不会在外面待太久,抽完烟就一起回到了地下室。
岑郁回到那个狭窄的房间时,贺雪卿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睛看向岑郁,“小郁?”
小郁?岑郁愣了几秒,很少会有人这么亲密地喊他,学校里其他人更宁愿喊他“岑哥”。
不过岑郁也懒得纠正贺雪卿的称呼,他慢慢走到睡袋前,一屁股坐下。
似乎是因为岑郁在身边,贺雪卿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而在贺雪卿彻底熟睡之前,他听见岑郁说,“我们去安全区。”
……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往传说中会建立安全区的城市出发。
两个人都不会开车,只能走着过去……因为末日到来,没有主人的汽车就这么被杂乱地堆在了马路上。
或许是因为安全区的消息传了出来,不少人都在往那个方向靠近。
岑郁与贺雪卿的头发都乱糟糟的,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每天不是在担心怪物什么时候到来,就在思考去哪儿寻找食物。
而在他们已经城市边缘的时候,岑郁与贺雪卿看到了一座海洋生物展览馆。
多年前,这里也是小学生春游都会去的地方,只不过随着后面更新鲜的海洋公园和各种水族馆成立,这里便渐渐没人来了。
门口的售票厅上还写着10元的票价。
贺雪卿看了一会儿,岑郁看向他,“你想进去?”
这会儿是下午1点,距离夜晚还有很久。
贺雪卿点点头,岑郁干脆和他一起走进了这个面积不大的海洋生物展览馆。
展厅内一切都很原始,不过他们还是看见了泡着鲨鱼的标本池,“听说这里有鲸鱼标本。”贺雪卿弯腰看着泡着鲨鱼的标本池说。
“假的。”岑郁戳破贺雪卿的幻想,“那个是塑料做的。”
“这里票价才10块钱,哪有鲸鱼标本给你看。”岑郁说着带着贺雪卿往另外一个小房间走,“喏,你要看的鲸鱼标本。”
他指着蓝色房间内,那个一看就是塑料做的“鲸鱼标本”说。
贺雪卿有点失望,不过他还是对岑郁说,“我们以后一定能看见鲸鱼的。”
岑郁没说话,他看了眼这个放着“鲸鱼标本”的房间,只觉得这里是个躲藏的好地方,没有窗户,门也只有一个。
他对贺雪卿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第439章 伊甸园8
到了夜晚,岑郁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发烫更加明显。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信号,不过他又不想和贺雪卿说,说了对方肯定要大惊小怪,说不定嘴里又要说些什么“要是受伤的是我”就好的话。
他们背对背坐在睡袋上,大概因为这里真的平时没人来,所以即便到了夜晚,这里依旧没有什么怪物到来。
展览馆里的电早就停了,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他们就这么坐在睡袋上。
岑郁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也只有贺雪卿的老人机还能勉强支撑一下,只不过现在手机也没了意义。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黑暗的房间里。
直到有个人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饿了。”岑郁说。
“我也是。”贺雪卿说。
随着距离末日开始的那天越来越远,食物短缺和不足的难题也摆在了明面上,他们之前带出来的食物早就没了,岑郁掏了下自己的双肩包,最后在夹层里发现了一根巧克力威化,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可能是去年秋游?岑郁捏着威化想。
他捏在手上,然后听到自己身后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很快一个东西递到了他的手上,“牛肉干。”
贺雪卿把那三颗牛肉干递给了岑郁,“找水的时候,帮了一个人,他给我的。”
他们在近乎完全没有光的小房间内,身上的衣服已经很多天没有换了,头发也没时间修理,只能随便用剪刀剪短……岑郁觉得自己都要馊了,贺雪卿也差不多,怪物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城市里的设施几乎都已经损坏,没什么可以安全洗澡的地方,所以他们这些天也只能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擦擦身体。
“你不饿吗?”岑郁问。
“还好。”贺雪卿说,“我还能忍一忍。”
他们还有一些压缩饼干作为应急食品,只是每天吃多少是有安排的,半夜突然饿肚子的时候,这种规定好吃多久的食物,并不适合拿出来充饥。
岑郁把那根可能过期的威化饼干也递给了贺雪卿。
“上次秋游剩的。”他言简意赅地说,“保质期忘了,说不定已经过期了。”
贺雪卿也不在意,他摸索着撕开了包装纸,掰了一点之后,又把饼干递给了岑郁,岑郁则把手中的牛肉粒又递给了他几颗。
“我还是不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贺雪卿咬着威化饼干说。
很甜的饼干,他想,因为两个人靠得太近,所以岑郁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感觉到。
头顶是塑料做的鲸鱼标本,那一瞬间,贺雪卿突然觉得,就算是此时死在这个房间里也没有什么遗憾。
没人可以一直活着得到永生,那就死在对他来说最幸福的一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