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狗血文弱受成攻了(14)
好几双手同时拉住顾寅,顾寅被制住,甩了甩手腕,凶狠地像一只护犊的猛兽。
头上都是汗,顾寅手掌贴上额头,撩起额前黑发,目光锐利骇人,紧紧盯着满脸血污的黄鹤楼。
黄鹤庭瞠目结舌:“......”
他现在竟然想谢谢顾寅学校门口不杀之恩。
黄鹤楼四肢大开瘫软在地,鼻口流血,边咳嗽边断断续续说:“他...他先...他先动的手!”
黄鹤庭:“废话!我看到了!”
他以为黄鹤楼说得是顾寅先动的手。
黄鹤楼抽搐了一下,还要挣扎:“谢...谢奚...”
“你他妈还敢喊谢奚?!”黄鹤庭从震惊中缓冲完毕,一听躺在地上的畜生还敢喊谢奚的名字,气得过去狠狠给了他一脚:“你敢动老子的人?黄鹤楼你是不是活腻了!?”
黄鹤楼被踢的眼前全是白光,抖着手涕泪横流:“是谢...谢奚...”
“你还喊?!”黄鹤庭炸了,拽起黄鹤楼就是一顿毒打。
四个制住顾寅的保镖额头青筋狂跳,高声劝道:“少爷您冷静啊!感觉黄总要被您打晕了啊!”
黄鹤庭一边打一边怒吼:“都别拦我!其实我想打他很久了!这孙子平时没少暗算我!以为我不知道吗!”
顾寅挣开保镖的钳制,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长长呼了一口气,顾寅走到谢奚身边。
谢奚脸上挂了彩,手上也在流血,白T又滚得破破烂烂。
两人四目相对,谢奚眼睫颤了颤,慢慢抿起了薄唇。
顾寅眼眸暗下,他把谢奚从地上扶起来,重重按进了怀里。
“哥哥来晚了。”
谢奚:“......”
顾寅的声音是清朗的,像夏日里的凉风,可现在,这阵凉风好像卷上了一抔磨砂,分量很沉很沉地落在谢奚心上。
谢奚慢慢抬起手,他的手掌被刀子割开了豁口,流着血。
血液鲜红,伤口火辣辣的疼。
久违地真实又鲜活的疼痛感。
黄鹤庭打完黄鹤楼,一扭头,看到的就是顾寅半跪在粗糙的地面,把谢奚紧紧抱在怀里。
黄鹤庭:“.........”
黄鹤庭看到谢奚抬起手,轻轻握住了顾寅的胳膊。
心口一空,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扰乱了黄鹤庭的感知。
不知道为什么,黄鹤庭这个时候更想做的,是把谢奚的手从顾寅的胳膊上扒下来......
四个保镖看自家少爷终于不打了,欲哭无泪地扶起已经昏厥的黄鹤楼。
“送、送医院吧!”
猛男落泪,好不伤心,这都什么事啊。
野战有风险,野战需谨慎!
切记切记!
顾寅放开谢奚,他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尴尬地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对谢奚说:“疼不疼?咱们也去一趟医院。”
话说完,顾寅发现黄鹤庭正在看他。
顾寅:“?”
黄鹤庭哼了一声,把头扭开了。
顾寅:“......”
谢奚说:“不用去医院,先回家。”
“那怎么行,你都受伤了。”顾寅不同意。
还想再劝,脑袋里的那本书突然往前挪了一大步!
后脑勺好像被什么重物狠狠敲击了一下,顾寅一愣,身体直直往前倒下,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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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谢奚无师自通了什么叫做英雄主义~
谢谢浅花映泉的打雷~
第11章 二货,偷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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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聚焦在素白的天花板,消毒水味道中,顾寅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手里换着药水瓶的小护士看到顾寅苏醒,脆生生发问。
顾寅:“...医院?”
顾寅还准备带谢奚去医院,没想到自己进了医院,还躺在病床上。
小护士贴心地为顾寅解答疑惑:“放心吧,医生都给你做过检查了,什么事都没有,基于你是突然晕倒的,有可能是劳累过度,也有可能是血糖偏低,平时只要多注意点就没事啦。”
小护士说出了医生的检查结果,但顾寅很清楚,他之所以会晕倒,既不是因为劳累过度,也不是因为血糖偏低,而是脑子里的那本书。
手掌垫在后脑勺,顾寅轻轻瞌上眼睛感受,镶嵌在他脑袋中心的那本书,位置似乎真的往前挪了挪。
这书竟然还会动!?
一步步向前挪近,最终走出脑袋吗?
光是想象这种场景,顾寅背上就生出了一层不舒服的冷汗。
不过顾寅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也发生了些许变化,比刚穿来书里的时候好上一点点。
就好像...他正在和这个书里的世界融合同化...
眉头紧锁,顾寅不知道这和书挪动有没有关系。
说起来,顾寅甚至还搞不清楚这本书到底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也没有掌握会引起书挪动的条件。
但直觉告诉顾寅,这个书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护士以为顾寅还有点不舒服,关怀道:“你还好吗?刚刚在房里陪你的年轻男孩去帮你补办手续了,我去把他叫上来?”
年轻男孩?谢奚吗?
顾寅心里升起一丝暖意,小白兔没有丢下他不管。
看来和小白兔的关系应该是进了一步了?
小兔子防备心没那么重了。
顾寅唇角上扬绽出一个微笑:“麻烦你了。”
护士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里东西走了出去。
顾寅躺在床上思考。
照现在看来,原书里跟渣攻一号有关的剧情已经完全被打乱了。
渣攻一号救下了狗子,小白兔没有被带走,就连之后的烂尾楼事件也提前了。
而且...
顾寅觉得渣攻一号的人设似乎和原文里不太相符。
他感觉黄鹤庭就是个二货。
正想着,病房门毫无预兆被人大力推开,二货黄出现在了顾寅眼前。
二货黄昂着脖子看着顾寅。
顾寅:“有事?”
黄鹤庭问:“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顾寅冲他笑了笑:“那个黄鹤楼还有气在吧?”
“说话就说话,你笑什么!”被突如的笑容晃了晃,黄鹤庭有点不自在,从口袋里取出墨镜往鼻梁上一架。
非常冷酷!
非常不想看到顾寅的脸!
顾寅:“......?”
冷酷地走到顾寅床边,黄鹤庭说:
“黄鹤楼这事我老爸知道了,黄鹤楼已经完了。现在他浑身缠着绷带,跟个木乃伊一样,等绷带能解开,我老爸就会把他发配到埃及分公司当真正的木乃伊。”
顾寅吃惊。
发配到埃及?这么狠?
黄鹤庭哼了声:“你不用惊讶,那畜生敢欺负老子的人,老子能让他好过?”
顾寅好奇:“你做什么了?”
黄鹤庭骄傲地昂起头:“我跟我老爸说他打我,还要把我从八楼推下去!”
顾寅:“......”
好家伙,倒打一耙狐假虎威第一名。
黄鹤庭接着又说:
“黄鹤楼这畜生因为暗算逮虾户不成功,竟然私自把谢奚牵扯进来了,反正惹得我老爸挺不高兴的,在你晕倒期间,我爸派人来给谢奚道歉了,还给了经济补偿。
反正黄鹤楼那畜生这次算是彻底完了,等他去了埃及,名字也得改回原来的!哼!”
没想到剧情乱了之后是这样的发展,顾寅有些讶异。
但这样对他和谢奚百利无一害。
只是顾寅有一点挺奇怪,“黄鹤楼为什么要揍谢奚?”
黄鹤庭不屑:“废物嫉妒我吧,他可真笨,他嫉妒我有什么用,他不过是我老爸收养来的,亲生的和收养的能一样吗?他就算陷害我一万次,我老爸能选他们不选我?黄氏,将来只会是我的!”
顾寅看黄鹤庭的眼神顿时变成了看地主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