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崽也太好带了叭[娱乐圈](159)
他惊讶完毕后,压低声音劝说道:“我可从来没有听过专辑入股啊,周总,他这不是——趁火打劫吗?万一专辑跟薛非的一样,完全卖不动,前期所有投资的钱砸手里?今时不同往日,今天财务汇算出来,我们的钱可……”
言未尽,而意有指。
周老板看着桌面的残羹冷炙,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这桌吃剩下的菜,能怎么样呢?
“也不算趁火打劫,最多啊也是空手套白狼。”
他和法务合作多年,算是很熟悉,不合时宜地开个玩笑话,“老刘,我老婆跟我结婚的时候,总说我命里有个贵人,送我大富大贵。我从来没当回事,你说巧不巧,我刚才看着林文宴,我就想起这件事。你说万一呢?”
法务听出来,他这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但是……要是周太太知道,会不会也认为太冒险了?”
周老板道:“还有章倩云那边,我们亏也亏不到哪里去。反正已经这样了。”
“但是一张专辑能赚多少钱?人家天王巨星也许能一张专辑赚得盘满钵满,林文宴可是个……新人!”
法务似乎都怀疑周老板被下迷魂药,“周总,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一下子糊涂了?”
周老板其实挺清醒的,里外里算笔账,他也不亏。
专辑卖不动,资金亏出去一小笔,和章倩云那边一起分担风险;
专辑卖得好,资金回拢,以后和林文宴合作,只会越来越好;
“你说,章倩云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法务:“这……我怎么知道?我也不太懂唱歌的事情。”
周老板道:“这就对了,你懂法律合同的事情,你就把这个管好。拟合约吧,我回公司就要看到初稿。”
“哎,行吧!”法务无奈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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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宴进餐厅的内部电梯,上顶楼。
电梯门一开,Allen赫然在外面等候,面色淡然地抬手:“林先生,这边请。”
林文宴想,Allen这职业素养,绝对是百万年薪级别。
顶楼也有大堂和包厢,落地玻璃窗外的阳光那么盛烈,可是整个餐厅空空如也。
林文宴想,不会是糯爸提前联系,没让餐厅迎客?
正如昨晚的游轮。
“君”字号包间,明显更加高端雅致,是双扇门。
Allen推开后,林文宴踏入。
一进去便见到熟悉的男人,正抬起手臂白净修长如玉骨的手指微曲,握着小茶盏缓缓倒入茶水。
居然没有戴手套?!
林文宴的视线不免灼灼地停留几秒钟,才有些惊愕地反应过来:“你……”
傅煊望着他:“我怎么?”
好像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就是没戴手套而已。
林文宴自觉大惊小怪,摇了下头,默默走上前。
走近才注意到男人已脱掉外套,只着雪白衬衣与威尔士亲王格纹的棕灰色西装马甲。
西装披在另一侧的圈椅上,斯斯文文地搭着一双黑色软皮手套。
好像来了好一阵的样子。
小茶盏被推到近前,林文宴的注意力全在他这双手上,骨肉之间实在是匀称极了,随便一个动作就很优雅。
他强行转开注意,问道:“这茶,苦吗?刚才周老板点的茶跟中药一样苦。”
傅煊望着他抬起的动作:“已经很淡。”
林文宴想,泡好几轮了?
他抿一口果然还行,茶水清香,唇齿留香,忍不住嘟囔:“这茶叶,和楼下的差别也太大了吧?楼下的真敷衍。”
店大欺客的节奏。
他说完,没听见回应,抬眸就看他正望着自己,“额……怎么”
“急着走?”傅煊瞥了眼他的渔夫帽,有种青春气息,不过显得很仓促。
“哦,没有。”林文宴摘掉放在一侧,心里忍不住吐槽:
还不是你不戴手套,给我“吓”忘了。
林文宴的两个膝盖幼稚地碰碰,见他也没说话,忍不住孩子气的眨眨眼。
傅煊往后靠在圈椅里,嗅了嗅茶水的香气,抿唇淡笑,好整以暇地道:“不是你发给我的地址?”
“哦!那个啊……”
林文宴想,对啊,他当时发地址是想干嘛来的?
心虚。
他眼尾觑面前的男人一眼,他的手掌自扶手边缘垂落,配着侧面照上去的温暖阳光,竟然有股子说不上来的倦懒舒展。
傅煊饮茶时,也扫了眼他的视线所在。
左手的指尖稍稍一动,就瞧见他抿了抿唇,刻意地转开眼神。
他拿起温热的白色湿毛巾,缓慢擦干净手指。
林文宴实在是忍不住瞧他的动作。
其实就是正常人擦手而已,一点没有刻意放慢或者凹造型。
但由于手过于雅致的缘故,竟然这简单动作都构成一些些绝妙的观赏性。
他荒诞地想:
穿书后,我竟然成了手控?
一个低沉的“嗯?”来提醒他回神。
林文宴这才抓抓手边的渔夫帽,两眼望天,咕哝:“你昨天晚上不是发送卫星信号给我么?我想着今天中午恰好可以避开直播,我就……”
卫星信号?
傅煊总是可以被他轻易地逗得愉悦,意外还有些满足。
将毛巾放回铜金的锤纹小瓷盘里,手掌按住圈椅起身。
林文宴一凛,额,他要过来了?他们要抱抱了吗?他今天没戴手套哦!他刚才还擦手手了哦!……
脚尖莫名奇妙地点地,仿佛在疯狂踩缝纫机。
男人迈着长腿绕过茶台的时候,林文宴心里快速想:走真慢!我直播那么忙,能逗留多久啊?真是的!
随后,他的手被握住站起来,被霸道地抱住后腰按进了男人的怀里。
嗯,要记得他要伸手!
林文宴立刻抬起沿着男人的腰抱上去。
傅煊没穿西装外套,显得腰很劲瘦。
林文宴双臂一下子圈住,正正好是严丝合缝。
他的眉眼抵在男人的肩头上,轻声问:“我这是不是很负责任?”
语气里带点难掩的小得意。
“嗯。”傅煊抱着他的后腰,鬓角蹭过他的脸,享受片刻的温存,“早上和王老师录歌去了?”
林文宴也很享受男人俯首同他耳鬓厮磨的感觉,所以在他游移着蹭动耳鬓颈侧时,很配合仰起脖颈,甚至在他默契地贴过来时,忍不住舒服地滚了滚喉结。
耳朵里像是塞进来一团,被太阳晒热的软棉花,酥酥作响的同时,听声音都有些迷糊了。
他虚虚地应了一声“嗯……”。
傅煊听见他的反应,脸更低几分,鼻尖滑过他的耳垂下方,轻轻地嗅着他的气息。
林文宴感受到他的动作,尤其是他的手掌好像是掐在自己的腰侧,像是特别专注地在感受,唇舌蓦地干燥起来,呼吸也一滞。
理智还稍微存有一点点,他恍然间随口瞎扯起来:“那个,糯糯好像小鼻子很灵光,昨天在游轮上,就闻到我脖子上有……有……”
话,犹犹豫豫,语调也低下去。
傅煊的动作没停,右手的虎口好像已经找到最舒服的动作,正掐在他窄腰的侧边,缓缓收了力气,明知故问:“有什么?”
这几个字,是贴着林文宴的颈侧说的。
刚说完,傅煊眯起的眼眸,就看到了他泛红的耳尖。
看起来很烫,也很软。
傅煊今日不必再克制,而是贴过去,蹭了蹭。
果真如他所预料。
林文宴心道,你是哪个荒野世界里跑出来的超级大猫猫,蹭得这么带劲是要干什么?!
他继续用对话岔开思绪:“他好像闻到你身上那种……气息?”
傅煊的嗓音慵懒:“我有什么气息?”
随后他就听见怀里的人用力地深呼吸,在认真地嗅。
“你……你喷香水了?”林文宴惊愕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