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在虐文世界搞钱(73)
“我来我来!要我帮着抓猪吗?我从小就是抓猪一把好手!”
路澄看着这位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去热心肠帮着抓猪的大哥, 默默后退半步。
啊这,我也要抓猪吗?
不了吧。
他虽然只演过两部戏拍过点儿综艺,走在路上没人认识,但万一有人拍他呢。
他路人粉还挺多的,谁拍完发个短视频,到时候再被认出来……
那到时候微博得是什么盛况啊?
#热心少年遍地抓猪#
#路澄出道不到五个月已糊到抓猪#
#满地是猪路澄竟然出手相助,这是人性的闪光还是猪的作秀#
别了,真别了,很惊悚啊!
他的粉丝可以喜欢他无辜的眼睛、漂亮的脸蛋、还不错的演技、还算聪明的脑壳都可以,但要是粉丝喜欢……
哇他抓猪的身姿好帅啊!哇他抓猪的背影要勇猛!那路澄一腔苦楚无处诉说了就!
不能让粉丝看见!
路澄听完热闹,赶紧跑掉,又回到车边,找到江鹤。
江鹤很乖地站在原地,等路澄打探消息回来。
路澄也带着新鲜的消息回来,和江鹤同步了情况。
路澄:“估计起码半小时吧,他们在抓猪。”
江鹤想问那抓到什么地步了?就在说这话的时候,他俩面前就走过一只猪。
得,别问了。这么一看就是离抓完还早得很呢。
好大一只猪啊。
很优雅,粉白色的,虽然脏兮兮的,可看起来还挺干净的,只要不是黑黢黢的,就觉得好看。
江鹤的眼神一直跟着猪,落在猪身上。
江鹤可能也是看猪看久了,突然嘀咕起来,低声说:“我还没有摸过猪呢。”
路澄一听这话,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但是还是没忍住。
这么温和到像一只小绵羊的江鹤,在说什么可爱兮兮的话啊?
路澄就开口:“你没摸过猪?”
江鹤迟疑着点头。
“没摸过。”江鹤说,“没有接触活、活猪的机会。”
礼貌又谦逊的江鹤,骂人的时候一口一个蠢猪,但现在说活猪这两个字,都要嗑叽嗑叽的。
路澄看着江鹤的表情,觉得他看着猪,有点心痒的样子。
但一直把自己眼底的跃跃欲试压制着。
路澄觉得你心痒了还忍耐什么!
路澄:“走!去摸!”
他拽着江鹤的手腕,直接往后走。
他俩尾随那只路过车前的猪。
路澄和江鹤吧,他俩的动作很奇怪,大白天追猪。
但放在此时此刻此地,一点都不明显,也一点都不显得奇怪,因为遍地猪里遍地都是抓猪摸猪逗猪给猪拍照的人。
路澄怂恿江鹤:“去,去摸它屁股一下!很快摸一下没事的!不要怕猪!”
“我小时候和猪关系很好的,猪很聪明的,你不想伤害它,它是能感知出来的。”
江鹤听见这话,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他偷偷打量路澄。
路澄是很好看的,身上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气,一看就生活得很好,生活得很贵,不然也没法演白渚演严拾。
江鹤在想什么样的孩子童年会说出和猪关系很好?
所以他不是一直生活在城市?曾经生活在乡村?
从来没听路澄提过他父亲,他和他妈妈又曾经有什么样子的经历?
江鹤只是想着,但没开口问。
反而一半是好奇,另一半也是为了逗路澄笑一样,一只手抱着狗,伸着另一只手去摸猪的后背。
“哇。”江鹤没忍住惊呼,“好神奇的手感。”
江鹤想了一会儿,蹦出来这么个形容:“摸起来像是男生那种理得很短的寸头。”
路澄顿了一下,开始狂笑。
“有一点温热的感觉。”江鹤有些害羞似的又说,“我感觉比狗好摸。”
路澄就用两只手按着小狗吨吨的脑壳,作出捂着它耳朵的样子:“是恶评!小狗不要听!”
江鹤又摸了几下,满足了好奇心,也觉得自己的人生厚度就此增加了呢!
往后他就是摸过猪的人了。
路澄对摸猪没什么兴趣,虽然不能大咧咧动手抓猪,但是打打配合还是可以的。
他俩帮着把这只往后跑得有些远的猪,往拉猪车的方向赶了赶。
弄完之后,他俩靠着车,等拉猪车抓猪结束。
往车上一靠,远眺景色,觉得心情都好了。
堵猪的位置还很巧,周围都是漂亮山林,初夏的青葱葳蕤映衬着湛蓝天穹,只望一眼都觉得心旷神怡。
抱着狗和猪一起欣赏景色,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这么漂亮的景色,总该说点什么话,畅谈一下人生吧?
江鹤看着绿树蓝天相接的远处,没有看向路澄,装作不在意似的:“你说你从小和猪关系很好……”
他小心翼翼地问:“是家里养猪吗?”
路澄盯着一棵很漂亮的松树,眼神有些放空,倒是真的在回忆:“是啊。我妈妈养猪。”
说到这里,他还有些饿了:“一头猪很多钱呢,养大养肥可以卖很多钱,杀猪菜也很好吃。”
路澄轻轻一笑。
“我妈总说小时候没有好好养我,家里一直吵架摔摔打打的,怕给我造成创伤,搞得我会不相信爱情什么的。”
“我觉得还好吧,没什么阴影。至于爱情……”
他满脸不在意,细看眼底也有些讥讽嗤笑:“那本来就是虚构杜撰出来骗人的东西。”
江鹤没说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赞同还是反对。
可站在路澄身边,感知到他身上的氛围,江鹤知道自己即便说出学术论文那么专业辩驳的话,也改变不了路澄的观念。
因为路澄是真的那么认为,并且真的是在那么做。
江鹤:“……那怎么办呢。”
怎么不相信爱情啊你这个人?
你怎么回事啊!江澈快把你的恋爱脑分给他一点啊!
江鹤内心在尖叫,面上却不动声色,乖乖巧巧,看着风景。
运猪车的司机干活很麻利,不久后就传来了猪的惨叫声。
听到惨叫声的其余猪更满地跑,司机和猪场员工也在到处抓。
路澄和江鹤对视一眼,路澄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声来。
他一边笑,一边无奈:“这叫什么事儿啊哈哈哈哈?怎么会这种事儿都叫咱们碰上了?”
很罕见,但很有趣。
江鹤也觉得很滑稽,心下轻松起来,抱着狗偷笑。
等拉猪车的司机啊员工啊,在热心群众的帮助下把猪都抓回去的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了。
好不容易才通车,路澄一边驾驶,还一边和桑德霓及时同步情况。
“对对对,已经通车了……什么叫胡说八道啊,小桑姐,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胡说八道,堵猪了就是堵猪了,是比堵车更荒诞的情况!”
桑德霓在那边对他俩无语了。
他俩到了小豆山的露营营地之后,找了个边角地方搭帐篷,这样能把车停得近一些,更方便。
两个人把狗栓在车上,一起搭帐篷,扎绳索,给睡垫充气,把睡袋铺好。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之后,终于可以坐下来吃点儿东西了。
路澄回到车上,把大包小包的吃的东西搬到帐篷。
又把狗从车上解开,牵引绳放长,系在帐篷边上。
这样,狗就可以以帐篷为圆心到处跑跑玩玩,但也不会跑掉或者突袭咬人啥的。
路澄从包里掏出来两杯酸奶,丢给江鹤一个。
他撕开酸奶的盖子,就见吨吨活泼欢脱地凑过来,用黑润润的小狗眼睛巴巴地看着路澄。
路澄又不是什么硬心肠坏心眼的人!
他把撕下来的酸奶盖子递给狗狗,用手举着给狗舔盖。
“来,吃吧!”
吨吨飞快地舔干净了路澄的酸奶盖。
酸奶盖上能有多少酸奶,小狗几下子就舔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