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37)
偶尔,叶安年捏一两块杏肉和桃肉塞进两个孩子嘴里,丁秋起先一直有些畏缩的躲闪,但江竹并没有说他背书不认真,也就放松下来。
最让人没想到的是铜钱,居然一点不挑食,捡地上的果皮吃。
被叶安年往屁股上拍了两下,还委屈的直哼哼。
江竹就捏了块桃子丢给它吃。
小狗摇着尾巴前脚一跳,吃进了嘴里,吃完之后尾巴摇的更欢了。
收拾好这些果肉,江竹便去烧了锅水,把一盆子切好的桃肉块和杏肉块统统倒进锅里,又从罐子里倒了小半罐的冰糖,还抓了一把枸杞丢进去。
叶安年看着这一锅甜甜的果块,竟然有些期待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只要是江竹做的东西,就没有难吃的。
额,当然熬的汤药除外。
灶里的火烧的很旺,不一会儿锅里就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江竹没有煮很久,从灶膛抽了些柴出来,小火又闷了会儿,就熄了火。
煮久了果肉就软烂了,口感不好,也破坏糖水的味道。
等锅里的糖水晾凉,江竹找来几个陶罐子,把锅里糖水装进去,足足装了四罐子。
从老槐树下的水井里打了些冰凉的井水,把罐子镇起来,江竹说等到用过夕食之后,就可以吃了。
夕食江竹做的槐叶冷淘,用嫩槐树叶子捣成汁和面,抻成面条,煮熟后过热油一浇,再用冷水浸泡,最后调个拌面的料汁,或者做个浇头,吃的时候拌在面里。
夏季暑热,晚上四个人就在院里的水磨石圆桌上用饭。
碧绿的面条盛了一满碗,剁了肉臊子做浇头,吃上一口,面条劲道又爽口,臊子过油窜过,还加了点爆炒的青红椒,又香又酥麻,带一点辣味,十分下饭。
四人每人都吃了一大碗,撑的直打嗝。
等到江竹端来一罐子冰好糖水的后,叶安年成功看到了福崽皱在一起的小脸。
“吃不下了,哥哥……”
福崽揉着自己的小肚子,一脸幽怨的看着江竹:“江大夫太坏了,冷淘太好吃,我都忘了还有糖水喝。”
丁秋伸手给他揉了揉小肚子,道:“糖水不占胃的,可以吃一点。”
“对。”江竹笑着给三人每人都盛了一碗。
此时已经放凉的糖水清澈透明,呈现出一种清亮的淡黄色,里头的果肉块块分明,偶尔点缀几颗鲜红的枸杞,看着特别漂亮。
“咕噜……”
福崽盯着自己面前的糖水,感觉好像又有食欲了。
他先是用小勺舀了一口糖水,一股冰凉清甜的味道顿时滑进了喉咙里,他感觉自己还没来得及细尝,就咽了下去。
挥着小勺,转而舀了块桃肉,桃肉已经煮软了,但却没有软的太过,咬进嘴里还有“咯吱咯吱”的口感,还有桃子原本的味道,只是更甜一些。
但杏肉就比桃子要软一些,不过也很好吃,有一点酸,更多的是甜味,特别可口。
福崽眼睛亮晶晶的,他很喜欢!
而叶安年和丁秋也很快把自己碗里的糖水吃完了,两人又盛了一碗。
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糖水罐头都是很受小孩子欢迎的,叶安年想。
“明日咱们给陈家和李大娘他们都各送一罐去吧。”
这一大锅一共装了四罐,送出去两罐,他们还能留两罐,也够吃几天了。
江竹想了想道:“好啊。”
第35章 木雕鸭子
第二日一早, 两人吃了饭就去给两家送糖水罐头了。
福崽听说陈秀才家有个和他差不多的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的,十分好看, 就特别想跟去看看。
但他的脚不方便,叶安年也不想留丁秋一个人在家里,就用糖把人哄住了。
两人送完东西回来, 江竹便扎进了小药庐, 这两日他不是去镇上, 就是跟叶安年一起送喜帖, 白天都几乎没什么工夫。
如今得了空闲,就赶紧去处理他的药材了, 给福崽换的药是碾碎的药粉,可以一次多做些, 存放起来,就不用每次那么麻烦。
丁秋的眼睛,他最近换了个方子, 没有血灵芝做药引,这个方子用下去效用也不大。
他在这边忙忙碌碌,叶安年就抱着他装木刻工具的小木盒走了过来。
江竹会意的往一边挪了挪,给他腾了大半张桌子的空位置。
“你要开始做木刻了?”
叶安年点点头,把工具盒放下之后, 转身出去把一截还带着树皮的树干搬上了桌子。
江竹:……
“你从哪捡的?”
“往村里走不远处的一家, 好像在修房子,我见这块被锯了下来,扔到路边了。”
江竹瞧着这截树干, 得有十来斤重,皱眉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还去搬它了, 怎么不叫我?”
“不沉,我搬得动。”叶安年道。
江竹便没再说话,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额角上汗。
叶安年很中意这截树干,把外面的树皮用刨子剥干净,又用刚刀分割一块块木料,就开始上手雕出小鸭子的雏形。
因为造型比较简单,叶安年三两下就用圆刀修出了个圆脑袋的胖鸭子形象,大致轮廓出来后,再去雕它的嘴巴、眼睛、翅膀和尾巴。
胖鸭子造型虽然简单,但是细刻的部分叶安年也没有含糊,翅膀和尾巴上的羽毛也用细线勾勒出了立体感。
他做的很认真,完全没有注意一旁的江竹已经看了他好久。
古代没有砂纸,只有锉刀,原本雕完之后需用砂纸打磨的,但胖鸭子个头不大,叶安年就用锉刀磨了磨棱角处不平滑的地方。
打磨之后,下一本原本是着色的,但眼下没有颜料。
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笔架上的毛笔,取下来,蘸上墨汁,给胖鸭子点了双眼睛,翅膀尾巴上的纹路,也简单描画了一下。
“好了,你的鸭子。”
最后一笔画完,一只憨头憨脑的胖鸭子出现在叶安年的手上,圆胖胖的十分可爱。
叶安年托在手上呈给江竹看。
江竹早在一旁看了半晌,见鸭子终于刻好,伸手就要去拿。
叶安年却把手一缩,躲开了:“现在不行,得晾一晾,等墨迹干了。”
“好吧。”江竹眼巴巴看着被叶安年摆在桌角上的鸭子,被迫点头。
雕完鸭子,叶安年有选了两块方形的木料削了两个木陀螺。
他做的木陀螺可不是石头那种不结实的空心货,这可是实打实的好木头削出来的。
把大致轮廓削出来之后,他又用刨子抛光了一下,最后用抹布擦掉表面的木屑,一只上圆下尖的陀螺就做成了。
“你这手还挺巧的。”江竹夸赞道。
叶安年把木陀螺递给他瞧:“那是,多少年的手艺呢。”
他这话说的有些忘形,才出口就觉出了不对,但已经晚了。
“你之前就会做木刻?好像从没听说过。”江竹问道。
叶安年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我之前在家不怎么出来,平时也没有用得上的时候。况且,你才来村子多久。”
“嗯,也是。”江竹点点头,“那你这手艺,跟葛木匠学的?”
叶安年:……
记忆里,不管是原主还是他,跟葛木匠都没什么交情来着。
“跟,跟我娘学的。”叶安年胡编道。
反正原主的娘已经去世,而且她似乎也并不是这里的人,应该没什么纰漏。
“哦。”江竹应了声,没再问了。
接下来,叶安年又做了两个木陀螺,并三个竹蜻蜓。
江竹则在他旁边熬药,碾药粉,整理脉案。
两个人各忙各的,快晌午的时候,坐在石桌边玩花绳的两个孩子终于坐不住了。
福崽撑着丁秋的盲杖,单脚蹦了过来,站在药庐外面探头探脑。
叶安年无奈,起身把他抱进来坐在自己腿上。
小团子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木头鸭子,惊喜道:“鸭子!哥哥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