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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少女心(肌肉受)(41)

作者:flying fly 时间:2018-07-05 10:02 标签:狗血 年下 肌肉受 轻松


  齐羽闻言侧头看他,神色颇为复杂。男人却自顾自地说:“我知道我太穷了,不能让你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也没有大宅子让你住,可是我有很用心的想办法赚钱。娘子你看啊,我用你给我的钱整修了房子。我们家现在很漂亮,二狗子他们都羡慕得不得了。我还在镇上买了好几间店铺租给别人,每个月都可以收好多租金的。娘子,我会努力让你过好日子的,你别走好不好,娘子……”

  絮絮叨叨的一席话震得齐羽有些发愣,心道:怎麽会有这样……可爱的傻子。

  终於他叹了口气,侧过身,看著泪眼汪汪的男人说:“傻子,你瞎难过什麽,我什麽时候说过嫌你穷了?”

  阿牛睁著泪眼,一脸惊讶:“你不是因为嫌我穷才走的吗?还留给我两个金元宝,好让我修一修这破屋子……”

  这回轮到齐羽讶异了:“我不是给你留字条了吗?那钱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给你娶媳妇用的啊。你没看到吗?”

  “我看到了。我,那个……我不识字。”阿牛面露愧色,呢哝著:“再说,我已经有媳妇了,我的媳妇就是你啊……”

  齐羽见男人憨憨傻傻的痴情样,心中微热,又有些好笑:“一口一个‘媳妇’地叫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跟你一样是货真价实的大男人哎!

  “我知道啊,你是我捡来的仙女嘛。娘子,为什麽我偷了你的衣服你还是不肯嫁给我?你们现在改规矩了吗?……哎哟!”齐羽终於忍不住给了男人一个栗子。

  “想跟我过日子,就先把这怪毛病改了。不许叫我仙女,也不许叫什麽媳妇娘子,听见没有?”不知不觉就顺著男人说出了类似承诺的话,齐羽暗自心惊。可再一想,对於没爹没娘,师傅又已仙逝的自己来说,找个男人做老婆,好像也没有那麽罪大恶极。

  “哦……”阿牛闷声答应著,一边绞尽脑汁思索:娘子不叫娘子还能叫什麽。突然意识到一件大事,立时喜极而泣:“呜~~娘子,你肯跟我一起过日子了?你肯嫁给我了?!呜呜……”

  齐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也懒得纠正,帮男人抹去脸颊上的泪:“傻瓜,哭什麽。我们都洞房两次了,我要对你负责的嘛!相~~公~~~”浪迹江湖的寂寞生活,有这样一个傻瓜陪著,应该也挺不错。齐羽想。

  “娘子~~~我,我好快活!”阿牛又哭又笑,兴奋得扑到齐羽身上直扭。齐羽被他磨蹭得心痒痒,抱著男人轻笑:“这样就快活了?再快活又怎麽比得上洞房快活……嗯?”说著坏坏地捏了捏男人的臀瓣。

  “呜……”阿牛痛哼一声,扭著屁股躲那只手,“洞房很疼的……”

  “那是因为做得少,多来几次就不疼了,还会很快活哟~”齐羽被男人扭得眼神越发深暗,不自觉带上了诱哄的口气。

  “是、是这样吗……”想起前两次洞房的经历,阿牛还是有些後怕。

  “试一试就知道啦,相公~~”齐羽一个翻身,把男人压在了身下。既然娶了,呃,嫁了男人,自然该好好疼爱他才是。

  阿牛被他的亲亲娘子疼爱了半晌。一开始还是很痛,到後来就不那麽痛了,还麻麻痒痒的,很是舒服。最後累得迷迷糊糊打瞌睡的时候,阿牛还不忘跟他媳妇说:“娘子,洞房果然很快活呐……”

  齐羽把男人往怀里搂了楼,笑著说:“快活的话,我们以後多洞房几次。”

  “好……”

  张阿牛做了一个又甜又长的梦。在梦里,他跟他的仙女媳妇并肩执手浪荡江湖,游历了各处的山水风光、大城小镇。偶尔跟人比个武(娘子上场他助威),偶尔劫富济个贫(娘子打劫他发钱),还会经常洞个房(娘子在上他在下)。

  娘子说他是他的宝贝相公,因为自从“嫁”了他,他就再也没有悲催过。阿牛奇怪为什麽娘子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娘子说是因为洞房次数还不够多。

  每年七夕,他们都会回到阿牛老家的房子住上一阵──因为那是他们定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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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礼物~ 愿天下大叔与小攻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2弹 小王子(上)

【前世今生】

毛毛…………………大叔(童年)

男孩…………………方耀(童年)

小王子


  冰封肃杀,银装素裹。阳光稀薄而明亮,照得冰雪覆盖的大地光灿灿的。目之所及的温暖与实际温度的严寒很不搭调。海浪波澜沈厚,在阳光下闪著碎金。海鸟不时“牙牙”鸣叫,在宁静中宣示著生机。除了那些被吹得稀巴乱的雪块,昨夜的暴风雪已经无踪无影。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穿著带帽子的厚实羽绒服,踩著结实保暖的小毛靴,正蹲在海岸边玩。几只海鸟在他头顶盘旋。其中一只胸前又一圈黑羽、像戴了条项链的落到了他的肩上,调皮地啄他的帽绳。小男孩被啄得痒痒,“咯咯”笑著缩了缩脖子,很习惯它的亲近。

  男孩踩著凌乱的路面,磕磕绊绊走到岸边稍偏僻地方,找到了他的秘密小冰窟。费劲扒开冰雪,发现窟口被新结的冰围得小了些,男孩不得不找来石块磨了好一阵,才把用绳子吊在里面的鱼篓提出来。这鱼篓是男孩的爸爸特意做给他玩的,构造很特别,开口处漏斗式缩小,鱼儿们进去就出不来了。

  男孩伸手进去掏出几条小鱼,跟著他飞近的海鸟兴奋得喳喳叫。男孩笑笑,手一扬把鱼抛起。戴项链的那只海鸟敏捷地飞刺过去,“呱”一声接住了,随後落到地上吞咽起来。没抢到美味的几只海鸟也降落了,有的焦躁地盯著男孩掏鱼的动作,有的不死心地去啄幸运儿嘴里的鱼。

  终於男孩把鱼篓里的鱼都喂了这群馋鬼。他把准备好的鱼饵装进空篓里,然後将篓绳绑在地面的小铁桩上,把鱼篓放回了冰窟。这时,在一片满足又懒散的鸟鸣中,冒出响亮有力的几声。男孩抬头看,是那只戴项链的海鸟。它有些急切地扑棱著,叫声像在报告什麽。然後飞远了一些,飞回来,又朝刚才的方向飞远。

  “你要带我看什麽吗?”男孩咕哝。好奇地跟著海鸟指示的方向走,到了一个小冰岩後面。在冰岩裂缝一样的豁口下,他看到了一双圆溜溜湿漉漉的大眼睛。小家夥无力地趴在冰面上,米白微黄的皮毛湿湿皱皱的,小巧的後肢和尾巴可怜地缩在一起,阵阵颤抖。小家夥看到男孩,像家犬一样微微嘟起的吻部警觉地嗅著。

  男孩跟著父母常住在海边,见过不少极地动物。企鹅,海狮,海狗,海豹……连北极熊都亲眼见过几次。可这小东西,他不认识。皮毛的质地像北极熊,体型长相则接近海狮,却没有海狮的鳍足,只长了毛茸茸的四条脚爪……其实更像是没有耳朵圆脑袋的短尾巴小狗。

  男孩小心地凑过去,脱了手套,轻撸了几下它的头,又抚摸了它的背部。小家夥似乎行动不便,想躲又躲不开的样子,露出胆怯又渴望的湿答答的眼神。男孩很快发现它後肢僵硬,轻轻碰了碰,小家夥立刻发出“呜呜”的低声哀鸣。

  看来它是受伤了。大概昨晚在风暴中被海浪卷上了岸,跟父母同伴失散,又无力游回去找它们。“小可怜,你找不到妈妈了吗?”男孩跪爬著钻到冰岩下,小心翼翼地把小家夥挪出来,抱进怀里。小动物惊慌地想要挣脱,但是又冷又饿,只会发抖。男孩解开了羽绒服把它裹在胸口:“别怕,我带你回家。”

  小家夥在温暖的怀抱里终於感受到善意,一下子安分了。它的眼睛真是又大又圆,就那麽水汪汪地望著男孩,眼里透露著新奇。男孩忍不住蹭了蹭它毛绒绒的额头:“你好可爱哦!”

 
  回到家,男孩找了两根小木条帮小家夥固定好受伤的腿,然後用毛巾占了热水,帮它把皮毛擦洗了一遍。让小家夥待在自己的床上,怕它冷,还给它盖上自己的被子。
  
  男孩的爸爸是船长,常年出海在外捕鱼。他妈妈是小镇上唯一的医生。由於暴风雪导致事故频发,这两天她都在镇上忙得不可开交,午饭都没法赶回来吃。只有一大早便备好中午的饭菜,让孩子到时间自己用电炉热了吃。

  父母不常在,孩子早当家。男孩已经很习惯自己照顾自己。他熟门熟路地温了一小碗牛奶,端到小家夥面前。某只被奶香味吸引,从被子里探出头,凑近碗边嗅了嗅,试探著舔了舔,然後“呱啦呱啦”地吃起来。男孩欣喜地蹲在床边看它。

  不一会儿碗便见底了。小家夥砸吧著嘴抬起头看男孩,一脸馋相,水汪汪的眼睛却像在凝望、祈求著什麽。男孩开心地笑:“你还要吃吗?”某只舔舔嘴,“哇”了一声,叫声脆脆的。男孩从自己的午饭里挑出了两条小鱼,还有一片火腿,用手撕开了喂给它。小家夥居然来者不拒,给什麽吃什麽,末了还意犹未尽似的,直舔男孩的手心,甚至拱起头舔了他脸颊好几下。男孩咯咯笑著抱住它:“好啦,别把我的午饭吃光,留点给我嘛~”

  下午男孩抱著小家夥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外面乌漆抹黑,狂风似鬼吼,煞是吓人。又起风暴了。男孩赶紧爬下床把门窗都关严实了。过了一会接到电话,妈妈担忧地说晚上可能回不来了。孩子一向聪明独立,现在有了小夥伴,更不会害怕了。他贴心地让妈妈不用担心,自己会煮水泡个面吃,会看好家的。
    
  想不到小家夥连面都想吃!男孩赶紧盖住面碗移到一边,好笑地说:“你吃这个?不会拉肚子吗?”某只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下一刻便黏著男孩一个劲拱他的咯吱窝,发出撒娇似的哼哼声。

  “好啦好啦,我给你吃更好的。”男孩把碗里的火腿和卤蛋都挑出来给它吃。小家夥窝在他怀里,十分心安理得地让他喂,然後看著他吃完一碗裸面。男孩端起碗喝汤的时候,它又不老实地扑上去抢食了。男孩被它又舔又拱闹得没脾气,便让开身,随它把碗舔了个干净。

  小家夥舔得下巴上绒毛一缕缕油腻腻的,还很享受这美味似的眯起眼砸吧嘴,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男孩笑著捏了捏它的脸:“小可爱,我对你好吧?”吃饱喝足懒洋洋的小家夥发出“咕呜咕呜~”愉悦的声音,脖子一伸舔了舔男孩的脸颊。


  夜里,风雪变得更猛烈了,像子弹一样打得窗户“啪啪”作响。终於“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块,同时屋里的电灯也灭了。

  男孩到底还小,遇到这情形,难免有些胆怯不知所措。他不自觉抱紧了怀里的小动物。唔,暖烘烘毛绒绒的,真舒服。

  “我以後就叫你毛毛吧,小可爱?”黑暗中的圆眼睛透著明亮的水色,眨了眨。“毛毛,毛毛~~呵呵呵……”男孩开心地撸了露怀里的小宝贝,怀著迷糊的忧虑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风停雪歇,阳光普照,俨然的好天光。这地方的暴风雪总是来如山倒去如抽丝,真是孩子脸一样反复无常。

  男孩睁开眼,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耶!出太阳咯!”摸摸一旁也骚动起来的毛团:“毛毛,起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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