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荒野求生记[种田](228)
一向用没有手这个借口偷懒的蛋蛋:……
赵飞宇看了一眼手里的羽毛,提出建议:“最好先放进热沙子里烫一下,等羽毛杆变透明了,再削出笔尖,然后用刀往上拉一个长长的沟槽,能吸更多的墨鱼汁。”
欧洲人当年就是这么制作的羽毛笔。
交代完笔的事情,他又问眼前的两只鸟:“你们怎么改进的纸?”
两只麻雀异口同声地说:“我加了火山附近的石灰石!”
雄性麻雀说:“你那才不是石灰石呢!味道都不对。”
雌性麻雀反驳:“你的不也没有石灰味,颜色也和领地的石灰不一样,我的石灰石好歹颜色差不多!”
雄性麻雀高声说:“领地的石灰石有时候也会挖出这样有些透明的白石头!神子说了叫方解石,也是一种石灰石,我的肯定就是石灰!”
雌性麻雀:“哼,有本事拿来比较一下啊,我看就是不一样。”
第一次知道石灰还有这种功效的赵飞宇,头疼地问旁边的鸟:“他们俩一直经常吵架吗?”
小鸟点点头,低声耳语说:“这里吵完,回家继续吵。”
回家吵?赵飞宇正准备继续问。
就听见两只麻雀再次异口同声地说:“不吵了,再吵就要和你过不下去了,真不知道当初怎么看上的你!”
赵飞宇身旁的小鸟忍不住吐槽:“都说了好几年了,也没见什么时候真的分开!”
感情还是一对夫妻……见两只鸟终于消停了,赵飞宇放下羽毛笔问:“能给我看看你们的‘石灰石’吗?”
两只鸟分别掏出一块白色的石头说:“神子,您说我俩的石头哪块才是真的石灰石?”
赵飞宇凑近闻了闻左手的石头,又闻了闻右手的石头,实话实说:“我觉得,这俩石头都和石灰石没关系,至于到底是什么?我还要研究研究。”
反正左边那块,他怎么看怎么像以前学雕塑时候用过的石膏。
仔细询问这两只鸟,赵飞宇得知雌性麻雀是用这个疑似石膏的东西浸泡了榆树枝,使榆树枝析出了更多的胶状粘液,变成了合格的纸药液,算是帮他解决了药液的来源困境。
另一只雄性麻雀则是受到他制作油纸的启发,在纸张做好之后,刷上一层,他坚称是“石灰”的液体,最后形成的纸张就是这样有些脆,但更便于书写的麻纸。
“你说你是在火山附近挖的石头?能融化进水里,还不会把水染白?”赵飞宇望着这块石灰,心里有了些许猜测,又不太确定。
鼓励两只小麻雀继续改进造纸术后,赵飞宇就“贪污”了对方的两块白色石头,准备带回家研究。
……
涂过“石灰”的纸很快风靡了整片领地,因为羽毛笔写字真的好快啊,是用指甲在树皮纸上刻字的n倍。
更重要的是,还能展示自己的羽毛唉!
阿二坐在神庙里,听着老师上课,快速记着笔记。他华丽的羽毛笔十分引人侧目,不光同学们总是忍不住看他,就连老师都多看了他几眼。
一下课,就有一群同学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说。
“阿二,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真好看。”
“这么绚丽的羽毛是鹦鹉的羽毛吗?”
“说不定是染的呢。”
“神子不是说了,羽毛染太多次不好吗?”
“这也不是身上的羽毛呀,是掉下来的羽毛。”
“这是神子改良的羽毛笔,在纸上写字可快了!羽毛确实是我用自己最近换下来的飞羽染的,染的颜色不错吧?”阿二拿起七彩的羽毛笔在纸上飞速写完了一排字。
众鸟惊叹:“真的好快!你是不是把老师说的都记下来了?”
阿二骄傲地点点头。
“先借我抄!阿二,我俩上课可是经常坐在一起的同桌关系。”
“拉倒吧!你一共就来过几次啊。应该先借我抄才对,阿二,你小时候我可抱过你!”
众鸟争抢起来,直到一只鸟说:“先借我抄才对。我也去造纸作坊买了纸和墨水,我先抄的话很快就能还回去,而且大家也能来借我的笔记了。”
没有多长时间,纸和羽毛笔就鸟手一份,就连不识字的小鸟都买了一份撑面子。好似你不使用就不合群了,甚至和别的鸟聊天也可能跟不上话题。
现在正值换羽的季节,鸟儿们甚至把自己的羽毛玩出了花,染色不说,还修剪出各种形状和造型,用以攀比。
神庙里,授课老师还没来的时候,大天鹅炫耀说:“我的羽毛笔最大,又白又高贵,简直是典雅的象征。”
水鸭不服气地说:“你的羽毛笔就一种颜色,我的可是渐变色,还带丝绸光泽!”
大天鹅翻了个白眼说:“我要是给我的羽毛染色,可比你的羽毛还花哨呢,只是我不屑于染罢了。”
路过的乌鸦插话:“别吵了,你们谁的羽毛笔更好看,都没有公认的说法,但是我们乌鸦的羽毛笔一定是最好用的!哈哈哈!”
大天鹅和水鸭都哑口无言,因为还真是乌鸦的羽毛笔最好用,可以写最小号的字,节省纸张。
第163章 第一瓶墨水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秘书处依旧亮着火把,纸张的出现,让秘书们本已清闲的工作再次忙碌起来。他们不得不将之前刻录在树皮纸上的数据, 其中不太重要的部分又重新誊抄到纸上。
阿四拿着陶罐晃动,细嫩的声音显得有些尖利:“惨了, 惨了,没墨水了!”
翎鸫打了个哈欠, 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墨水说:“我这里也没有了,估计就若鹰桌上的墨水罐还有墨水,你先用着吧。反正他一向在家里办公,用不上这儿的墨水。”
秘书处的老大彩鹦发话:“算了,今天就先下班了, 明天买了墨水再继续。”
她可不敢用猛禽的墨水, 万一对方生气了霸凌他们所有鸟怎么办, 虽说对方还没有干过这样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 造纸作坊刚刚上工,彩鹦就去采购墨水了,结果得到的却是一个不幸的消息:“什么?整个领地都没有墨水了吗?”
雌性麻雀无奈地说:“三天前就没有了。”
彩鹦头秃:“那什么时候能有新货?”
雌性麻雀不敢直视她带着怒火的眼睛, 结结巴巴地说:“这个不好说。你知道的,我们现在用的墨水是墨鱼的墨囊, 要从海边进货。他们已经去海边捞墨鱼了, 但什么时候能回来就……”
彩鹦炫彩的羽发都高高竖了起来,扔下树叶包好的一小把盐,抢过小鸟桌子上的墨水转身就走:“你这罐我就拿走了。我建议你们最好研究一下新的墨水,不然总是去海边抓墨鱼也不是个办法。”
“唉?那也是我们最后一瓶墨水了呀!”雌性麻雀在后面追赶, 无奈彩鹦体型比她大,飞得比她快, 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气呼呼站在枝头的雌性麻雀——炽雀心想,墨水虽然用得比纸张要慢,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书写用具。新的麻料还在浸泡过程中,渔网和破麻布剩的也不多了,其他鸟儿都不允许她再试验新纸。
眼看着她已经没有办法在纸张上超越家里的讨厌鬼了,改换赛道研究墨水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炽雀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他们本地最容易获得的黑色物质是什么呢?
路边两只鸟儿正在闲聊,一只对另一只说:“兄弟,捡柴队是不是裁了很多鸟?你有没有换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