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黑化倒计时,宿主快拯救(103)
他不会跟着神像一起崩了吧?
不太礼貌,不能说。
贺沧苦笑了声,颇显无奈。
“爸他太封建迷信,又是苗疆的首领,这是他的信仰,我能理解他的渴望和追求。
但没关系,我会让他明白,不一定需要神明庇佑,即使毁掉神像我们也不会降临任何灾难。”
贺沧望向他,表情耐人寻味。
“你说对吧,绥绥?”
像是疑问,又像是陈述。
祈绥微愣,随即点头,“对。”
两个人唧唧歪歪这么久,迦南在后面等得实在不耐烦了,忍无可忍。
一个大跨步上前,抓起祈绥的胳膊往身后一藏,护崽子似的护住。
语气酸溜溜的,“你俩有什么话说这么久?又不是再也不见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贺沧啧了声,主动后退两步。
“既然这样,那我就在这儿送你们离开吧。等你们回来,苗疆也差不多恢复如初了。”
“好。”
祈绥冲他挥手告别,被迦南拉着往前面走。
“别说了别说了!你在祠堂都没跟我玩煽情,你俩生离死别的搞什么?你果然最喜欢贺沧!!”
才走没几步远的贺沧:………??
祈绥任由他拉着,愉悦的声音飘散在风里。
“对对对,我最喜欢他了!别作了!”
两人沿着平秋湖一路向前,清晨的风景沁人心脾,晨曦里的景色渐渐清晰起来,随风荡漾。
【牛波,这个位面不久就会由天道来接管,到时候你告诉他,贺沧有足够的的能力担任位面男主。选他就行了。】
681;【要是天道不乐意怎么办?】
上次在第二位面还拿雷劈他呢。
祈绥表示:【那我就再去揍他一顿!】
681:【……】
祈绥咬着手里的燕麦包,甜得眉梢都挂着笑。
视线落在平秋湖上划着船的苗疆男女,男子爽朗的歌声从湖面传到了岸边,很有当地风情。
他偏着脑袋,胳膊肘撞了撞少年的胸膛。
极顺口的两个字,“褚辞。”
迦南眼眸微动,轻哼,“你又喊你老相好?”
“你不是说不在意我心里有谁吗?而且我叫你褚辞,你真的不生气吗?还有,你知道褚辞是谁吗?你知不知道?”
几连发问,问得人头昏脑涨。
迦南仰天长叹,敷衍的,“不知道啊。”
再问,再问真的要歇火了。
祈绥也学着他一起望天,神情无语,“不知道你看天做什么?老天给你答案啊?”
结果没注意路,脚一拐,摔在了地上。
“啧。”
真够倒霉的,这破老天!
“怎么还能平地摔了你?摔着没?”
迦南着急,拉着他左右看了看,扯开裤腿时,露出脚腕上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银铃。
叮叮当当的,在静谧的周围显得格外清脆。
“哪那么容易受伤啊,我又不是瓷娃娃。”
祈绥站起来,迦南还蹲在地上。
他眨了眨眼,立刻把脚伸出来。
冲他晃了晃,嬉笑示意,“迦南,我都跟你一起走了,把这个给我解开呗。”
等出了苗疆,再被人看到,很羞耻的。
“嗯哼?”
少年仰着头看他,眉骨跟着往上挑,“说句好听的,我考虑一下。”
祈绥勾着笑,看向远方曾经耸立的神像如今已消失不见,天光大好。
他难得的好脾气,“我爱你啊迦南,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帮我解开吧。”
再不解开,头给他扇歪!
迦南抿着唇笑,银铃在掌心阵阵拨动,少年轻声回应,“我也爱你啊,我爱你。”
温热的指尖勾上少年脚踝缠绕的红绳。
一步步的,解开错综复杂的丝结。
祈绥咬了口手里的燕麦包,脸颊微鼓,视线追随苗疆男女划的木船越来越远。
银铃声清脆悦耳,他若有所思地问。
“迦南,你真的给我下蛊了吗?你给我下蛊这么久,我怎么都没感觉得到情蛊的存在?”
就是有点好奇,蛊发疼起来是什么感觉。
迦南:“当然下蛊了。”
“那……”
脚腕上的束缚感霎时一轻,迦南拿着解开的银铃站了起来,笑意浓浓地打量着他。
“想知道吗?再说句好听的。”
“得寸进尺是吧?”
话是这么说着,但祈绥今天心情好,乐得跟他腻腻歪歪,倾身就抱住了少年。
在他唇角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一遍遍地重复,一遍遍地说:
“我爱你啊,迦南,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少年失笑,怎么说的这么好听啊。
抬起手,同样将怀中的人揽得很紧很紧。
红绳缠绕的银铃捏在掌心似有千斤重,承载着千万年来连枝的情。
迦南轻喃,低吻于彼此唇畔。
“情蛊情解,银铃有解,我爱你无解。”
-
【恭喜宿主,反派黑化值降为0】
【恭喜宿主,获得积分+10】
【第九个位面任务顺利完成。】
(第九位面,完)
第118章 真假少爷:白切黑诱捕计划ing(1)
【叮!您已抵达第十个位面!】
【叮!解锁拯救目标信息:俞池】
@Part10:
池里无俞,我有且仅有一个你。
☆
月色稀薄挂在清冷的树梢,暑天的炎热还没褪去,又迎来比这一波更高的浪潮。
“你他妈的给老子放开!”
祈绥脑袋昏沉,跟狐朋狗友喝完酒从外面回来立刻被一道黑影拽进了房间。
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他被迫缩在角落里,避无可避,熏人的酒气弥漫在空气。
少年身形修长,手里缠绕的红绳勾在指尖。
滴着血朝他步步逼近。
“俞池,老子警告你,再敢靠近我就杀了你!”
“呃!”
屋里没开灯,祈绥根本来不及看清面前人的情况,立刻被捏住了咽喉。
少年声音沙哑,手上的力度逐渐收紧。
压抑着诡异的笑声。
“祈绥,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二十年的人生!你该还我,你该还我!”
“你他妈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祈绥扬手就给了他一拳。
俞池被打得脑袋偏到一边,唇角挂了彩,眸中恨意更甚,手心的红绳将指骨勒得发白。
下一秒,祈绥的下巴被迫抬起。
少年指腹狠狠捏着他的下颚骨,浓烈且醉人的气味扑鼻,血腥失了控地往外涌。
“俞池,我……去你!”
酒精麻痹大脑,祈绥双肩被牢牢地往墙上压,不容抗拒地禁闭在窄小的角落。
咽下的涎水呛进喉管,他几近失控。
急不择言地吼出:
“俞池,我……我,是谁你知道吗!?”
少年冷笑,掰过他的下巴与自己对视。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隐隐作痛。
暗哑干涩的声音响在耳畔。
“你是谁?你是谁你心里不清楚吗?你不过是个剽窃了我二十年人生的贼人!”
“你不是嫌我脏吗?嫌我恶心吗?现在呢,还嫌弃吗?”
祈绥嘴巴都泛起了肿,铁锈味深重。
什么贼不贼的,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整他!
士可忍孰不可忍,抬腿就往他胸口一踹!
“看我不顺眼,你现在就可以把自己弄瞎!”
“老子明天就搬出去,别他妈发疯!我要是死了,你以后也别想在这个家好好待着!”
说罢,嫌弃地往自己嘴巴上一擦,委屈死了。
俞池从地上站起来,手心缠绕的红绳几乎将他的手勒成了青紫色,越看越恐怖。
祈绥顿感脊背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