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危世界扮演圣父[穿书](200)
这可能是个坑。
岑笙略微犹豫,选择了B。
白巧冲刘老师感激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医务老师。
“老师,我胸口最近特别痛,里面还硬硬的,像是长了个小疙瘩。”
女老师疑惑转头,“你几岁?”
“八岁。”
“这么早?”
白巧怕老师嫌她麻烦,小心翼翼地解释:“我问过家里人,妈妈把我打了一顿。爸爸笑话我,说我这么早就长大了,果然是当……当妇?荡.妇?”
“弟弟也不懂,拿着玩具铲子,说可以帮我把胸里的小石头拍碎。姐姐懂,但她不告诉我。”
“我没有手机,学校发的书上没教,我一个人也不敢去医院。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麻烦你们的。就是这里越来越痛了,我是不是生病了?”
两名老师的表情,同时扭曲一瞬。
刘老师轻咳一声,“没病,是你早熟,发育了。”
语气很熟悉,是容冶在操控身体。
医务老师将他赶出去,想单独和白巧谈谈这件事。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岑笙看见容哥嘴唇微微张合。
‘我被怀疑了。’
岑笙还没来得及思考,耳边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月经来多久了?”
他茫然转头,原本的年轻女老师,不知何时换成一个中年女人。
她也穿着白大褂,戴着医务老师的工作牌。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岑笙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原本宽敞的床铺,忽然变小一圈。他身下坐空,差点摔下床。
中年女人一把拉住他,“小心点,别乱动。”
“我们抓紧结束,你还能赶上第二节课。”
女人推推眼镜,“白巧,你来姨妈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
岑笙从未如此迷茫过。
想到容冶之前的暗示,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操控的角色,毫无征兆从八岁,变成了十一岁!
此时游戏弹出的选择,就变成了提示。
岑笙看向右侧浮现出的文字。
【你上课挠下面,被告状精告诉了老师。你说那里总是痒痒的,老师叫你去医务室。】
【面对医务老师的提问,你准备:】
【A:如实作答,我八岁就开始出血了(心情-9)】
【B:隐瞒事实,我这个月刚来的】
【C:用托盘里的小刀,刺穿喉咙,自杀(体力-10,心情-10)】
【剩余选择时间,10、9、8……】
岑笙头疼得厉害。
一会二年级,一会五年级,游戏时间线怎么来回乱跳!
十一岁的白巧,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回答个初潮时间,都会产生自杀冲动?
说出八岁初潮,会掉9点心情。
当年白巧损失2.5的巨款,也才掉了8点。
岑笙只有10秒的思考时间。
他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倒计时推着做出选择。
在老师关切的目光下,白巧深吸口气。
“我……我八岁就来了。”
“八岁?这么早!”
“嗯。”
“性早熟啊,你家人没带你去医院检查?”
“去看了,医生说没问题。”
“确定对身体没影响?”
白巧使劲摇头。
岑笙看着过场动画,不明白白巧为什么要说谎。
她家人怎么可能带她去医院。
中年女人没有继续追问,“月经期间,要勤换卫生巾,注意卫生。你现在一天换几次?”
“每次去厕所都换,不可能得病,老师放心。”
“那你为什么一直挠?”
“我上周日和爸爸妈妈,去游泳馆了,那里的水可能不干净。”
岑笙无声地叹口气。
没有一句真话。
————
离开医务室的瞬间,十一岁的大白巧,再次变成八岁小白巧。
变大变小,搞得岑笙很心累。
他捂住脸,靠在墙上缓了一阵。右上角的倒计时,又开始催他去二年二班上课。
一只大手按住他的肩膀,岑笙抬起头,正对上容冶的视线。
容哥一直在外面等他。
视线相交,两人同时苦笑一声。
刚刚发生的11岁剧情,只有玩家知道。
岑笙操控的白巧,还在为家暴和胸口疼的事情烦恼。
容冶只拍了他一下,就主动拉开距离。
两人没有交流,一前一后走向二年二班。
课间休息十分钟,镇中心小学管的不严,孩子们在走廊里嬉笑打闹。
他们一个个从岑笙身边跑过,看起来可爱又平凡。
目送老婆进入教室,容冶转身回到办公室。
他刚刚看过课表,镇中心小学二年级没有英语课,五年级才有。
现在游戏剧情所在的时间线,是二年级。办公室里,没有英语老师。
“叮咚——”
“叮叮咚——”
“同学们,上课时间到了,请自觉回到座位……”
容冶按照任务要求,准备上下一节课。
他刚拿起数学书,一张小纸条忽然掉了出来。
纸条上,是歪歪扭扭的小字,【老师,我好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么?】
抢在选择冒出来前,容冶猛然冲向白巧所在的教室。
还是二年二班,没有变成五年二班!
纸条是哪个小孩写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容冶掏出打火机,将纸条烧的干干净净。
任务通知他,去二年四班上数学课。
容冶刚推开门,就愣在了原地。
整洁温馨的教室里,坐满了白巧。
她们整整齐齐转过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老师,我给你的小纸条,你收到了么?”
“你为什么不回答?你为什么要烧毁我的纸条?”
“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刘老师,救救我……”
刺耳的童音,吵得容冶心烦。
他手指紧扣住门框,很快做出选择。
“那张纸条,是你写的?我是老师,你怎么能写那种东西!”
话一出口,复制粘贴般堆满整个教室的白巧,突然同时消失。
二年四班的三十几名学生,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男班长积极地举起手,“老师,什么纸条?是需要我帮你拿东西么,我这就去!”
————
与此同时,岑笙坐在二年二班最后排的椅子上,紧张地绷紧身体。
科学老师请假了,这节课还是语文课。
第一排的语文课代表,身体坐得笔直,脑袋转了180度。以极为扭曲的姿势,看向后门处的白巧,对她眨着大眼睛。
中年老师敲敲黑板,“同学们,我们班的白巧同学,被父母家暴了。她父母重男轻女,每天虐待白巧。”
白巧胸口剧烈起伏,体温迅速升高。
岑笙听见了女孩粗重焦虑的喘息声。
“我们要为白巧同学发声,要帮助保护白巧,好不好?”
孩子们不懂什么是家暴,但是老师这么问了,他们立刻大声喊:“好!!!”
“那我们今天,就写一篇作文,告诉白巧的爸妈,不可以这么对待小朋友。题目就叫《爱打人的爸爸妈妈》”
中年老师笑容中,透着强烈的恶意。
“写得好的小朋友,可以得到老师奖励的小红花。白巧,你要好好谢谢大家!”
岑笙攥紧拳头,有点生气了。
语文老师是在故意欺负白巧。
她在嘲笑白巧的苦难。
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小女孩,哪里惹到她了!
“咯咯——”
“咯咯咯”
教室里响起一连串的骨头脆裂声,一颗颗小脑袋扭转过来。
无数道目光落在白巧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