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诡异世界变成蜘蛛精(241)
可论起来,指不定到最后狮侯府受得伤最轻了。
“我看狮侯府还真不一定死人。”
首山估摸着镜子中的天生兽种,看样子虽然任性霸道了一点,实际上心中有数,什么人犯了什么错,他要怎么讨回来,一清二楚。
“呦,我看看,我看看,这位小祖宗好像真的跟老大你说的一样,只是砸了府衙就走了。”旁边有人一直都在注意镜子中鳞甲小兽的一举一动,一看见鳞甲小兽要走了,立马坐直了开口说道。
鳞甲小兽在看完废墟之后,的确抬脚走了。
“下面是哪里?”
“嘿嘿,七情六欲府,哈哈哈哈哈,这个方向绝对没错!!”
鳞甲小兽像是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只是短暂的踩了一下地面,那些数不清的土黄色诡力就簇拥在他身边,指引着他的方向。
那只巨大的走兽虚影一直在天空中静静的守候,目光漠然的看着整个都城。
第192章 无所遁形
不止是五城司,都城中许许多多的目光或是在暗处或是在明处看着天空中巨大的走兽虚影。
不少有着背影或是知晓些内情秘密的诡士都认出了虚影走兽身份。
【地君】
黑诡级异兽。
地属诡物中的无冕之王。
当年的麒麟之乱也不过是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强行想要观想出【地君】的观想图,他们还大多数都是地系的,动用了一些手段,即使这样,他们全部都成了人不人诡不诡的怪物,不是诡人那种,而是真正的怪物。
没有人性,有神智,偏偏神智全部都堕落扭曲成怪物。
因为没有疯还有神智,从外表看跟本分辨不出来有没有堕落,偏偏还能相互传染,那一场麒麟之乱,几乎让上层的诡士失去了整整七成。
诡人也正是在麒麟之乱那段时间出现的。
可以说【地君】也因为麒麟之乱成为夏朝人真正熟悉的黑诡级诡物。
鳞甲小兽无视从暗处传来或是惊奇或是震惊或是贪婪的目光,他根本不在意这个,他直直的跟随着身旁大地力量的指引,血脉告诉他,这些力量对他的顺从,永远不会背叛。
大概是狮侯府的事情已经传出来了,都城的人大多聪明,一看见天空中出现不同寻常的事情他们就知道是诡士大人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诡士之间凡人根本无法插手,人们十分滑溜的就消失了身影。
柳九走在街道上的时候,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他一兽的感觉。
“……”偏偏柳九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里,在这里!!
无声的大地波动在指引着柳九,柳九很快就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店铺,店铺就是一家十分寻常的酒楼,没有招牌,只有一层淡淡的纱布从酒楼最顶层一直垂到下面,这纱乍看上去平平无奇,看得久了莫名多了几分色诱之感。
酒楼紧闭,酒楼里面也十分安静。
周围更是空无一人。
鳞甲小兽抬头看了一眼酒楼,随后面无表情,双蹄狠狠地往下一踩,地面更加活了,土地在慢慢的蠕动。
“?”土地蠕动了一会儿就停止了动作,柳九慢慢的一顿,他感应到酒楼下面有
一股力量在护着土地,不是地系的,偏偏比他强上很多,柳九感知出自己根本敌不过那股力量。
然而,直接放弃就不是柳九的风格。
整个小贺村最肆意的是贺堪,然而最嚣张跋扈的肯定就是柳九,贺堪是因为年纪大了,逐渐成熟,柳九是因为天赋够强,又喜欢撒娇,年纪也小,贺堪这种平常不爱别人靠近自己的人都会弯下腰主动抱柳九,可想而知柳九有多受宠。
鳞甲小兽扭过头就对着天空中的走兽虚影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直目光漠然的巨大走兽,浑身暗青色的鳞甲,他的眼睛同样是幽□□,他巨大的身影浮现在半空中就如同一层天门,遮天蔽日,他似乎是来自大地的君主,对于一切生命都无动于衷,巨大的角在他的头顶上,他动作优雅而缓慢得走到那座酒楼面前。
【地君】凶麒麟早已经看见这个酒楼的不同之处了,与之前那个地方完全不同,他可以感觉到这座酒楼里面有一个力量还不错的存在在出手护着这座酒楼。
这酒楼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像是一种特殊的东西。
比如说是“诡器”?那些诡士们口中说的东西。
【地君】凶麒麟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看着鳞甲小兽在尝试击毁酒楼,如同看着自己的后裔在尝试着干些别的事情,毕竟小家伙们总喜欢干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直到听见柳九的呼唤,【地君】这才不紧不慢的上前。
土地之上的土黄色气息更加浓厚活跃了。
假如说之前柳九控制的大地气息只是簇拥在鳞甲小兽身旁,一边警惕一边防备着四周,一边还在听从鳞甲小兽的话,那么现在的大地气息就如同一群整整齐齐的士兵,他们不约而同的对着天空中巨大的走兽虚影表示出了臣服。
没有任何其他情绪,只有臣服。
大地气息更是在无数倍的暴涨,柳九控制的假如说是1的话,地君控制的100都不止。
【地君】凶麒麟轻轻一跺脚。
天地之间猛得就暗淡下来,天地就如同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土黄色薄雾,你透过一切都失去了所有的颜色,不,或者说,你看到的一切规则都被大地规则压制住了,那些大地规则就如同听从号令的军队,齐齐的冲向那渺小的酒楼。
酒楼一开始还没什么动静。
很快,大地气息就开始了爆裂的那一面,他们不断的驱逐其他的规则,他们是如此的霸道,这座酒楼发出了金属被强硬拆毁时候噼里啪啦的声音,摇摇欲坠,只过了一会儿,酒楼里面就出现了阵桃红色的气息。
那桃红色的气息十分敏锐,似乎是想要逃跑。
只可惜,刚出了酒楼的窗口就被到处厮杀的大地气息狠狠地吞噬了。
酒楼一开始的那种□□之感也在大地气息的到处冲突中消失殆尽,原本只是一眼就会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现在,整座酒楼就仿佛突然间多出了灰败之感,莫名有种衰败之感。
另一边。
五城司。
透过镜子,五城司的将士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鳞甲小兽召唤一家祖宗的全过程,当然还有酒楼损毁的过程。
白衣小将看了一会儿,他就出声感叹了一句道:“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酒楼好像是那位的诡器罢?”
他没有具体说哪位,毕竟是血怨级的存在感,他们五城司再怎么得上皇信任,再怎么无法无天,爱看热闹,也要给血怨级诡士面子的。
一旁黝黑乐观的乐子人,他摸了摸下巴,十分肯定的道:“根据我的消息,这酒楼的确是那位的诡器,放在那里就是为了收集七情六欲的,你也知道哪里的七情六欲最多是不是?虽然咱们早就看不爽了,可谁让他是血怨级诡士呢?”
这乐子人小哥摊摊手,无奈得说道:“咱们五城司也不能跟血怨级诡士硬碰硬啊,又是助人修行,破他人道可是死仇,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好了,这位的诡器总算是被人破了。”首山在自己手下说完之后,笑眯眯的接过了话茬。
怎么说呢,他也讨厌那人。
“【地君】下手还真是狠啊,可以可以,果然名不虚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击即中,干脆利落,这诡器恐怕也是废了,规则都被大地规则占据了,还有什么用?拿在手里都是大地气息?哈哈哈…”
“那位还不出来?气性那么大,他能忍下去?”还有一位五城司将士同样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忍不下去的。”首山摇摇头,语气肯定的道:
“可【地君】要的就是他忍不下去。”
五城司将士们料得果然没错。
酒楼彻底衰败下去得那一刻,一直躲藏在暗处的身影再也忍不住了。
下一秒,一道庄严的声音夹杂着熊熊的怒气,开口道:“凶麒麟,别欺人太甚!”
“不过是个小辈,打就打了,你何必为这个小辈出手,难道你想为了他与我大夏朝为敌吗?”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几分神圣感,然而,只要是参加过狮侯府庆功宴的诡士,听见这个声音就一定会认出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