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材小徒弟,被邪魔师尊偷听心声!(178)
玄月听见魔宫这个名字低头喝茶,这是近三千年才在魔界扬名的势力。
魔宫里不看重血脉,只看重手段实力,听说魔宫宫主便是一个魔修。
玄月没有去查魔宫的详细信息,可他心里有一种直觉,这个魔宫与林明思脱不了干系。
雷泽见玄月不说话,已经习惯了玄月的沉默,轻轻叹气继续说道:“那可是神焰,是人仙境界才能孕育出来的本命丹火。神焰可灭法则,我们这些大乘在神焰面前,简直就如土鸡瓦狗。”
“万幸那尊上古妖神对我们玄天宗没什么敌意,知道谢榕认错人后便离开了。”
“自古以来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你那小徒弟还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
玄月见雷泽夸谢榕,脸上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
雷泽突然压低声音问道:“你跟谢榕发展情况怎么样了?好多都说谢榕带回的男人是他的道侣。”
别人不知道内情,他可知道一清二楚。
谢榕当初在圣灵宗强行‘借’走了小轮回命盘,就是为了复活自己那个道侣。
谢榕从玄天宗离开好几千年,虽然没有突破到大乘境界,但谢榕既然能让入神级的阵灵极夜消亡,肯定有厉害的手段能算计大乘。
玄月瞧见雷泽八卦的眼神,轻笑了一声。
“宗主,你还是多操心魔宫和赤炎的事吧,我和榕儿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雷泽早就猜到玄月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不是第一次想打听玄月的八卦,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雷泽知道谢榕就在玄月偏殿里,觉得谢榕恐怕逃不过玄月的手掌心,在外面跑了几千年,不也还是回来了。
雷泽一脸神秘看着玄月传音,‘有一位宗门长老从界外得到一件非常有意思的宝物,可以预知未来。’
‘你不想看看你和谢榕的未来吗?’
玄月闻言抬头看了雷泽一眼,雷泽笑眯眯递给玄月一个玉牌,‘你感兴趣就拿着这玉牌去,那位长老与我家族关系不错,肯定愿意将宝物借给你用。’
能预知未来的宝物都很鸡肋,因为很多事情牵制太多是无法预测的。
比如雷泽想要知道自己能不能飞升成功,除了要付出预知的代价,还要能承受住得到不好的结果。
雷泽不会去预知自己能不能飞升,因为预知的结果也不是百分百准确,只能提供一个参考而已。
为了一个不知是不是正确的答案,不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还要承受滋生心魔的危险,雷泽觉得不划算。
所以预知类的宝物,一般用于询问情情爱爱。
因为这一类情情爱爱不需要太大的代价,更不会牵扯太多的因果。
雷泽离开后,玄月一直看着桌上的玉牌出神,起身的时候一甩衣袖将玉牌收了起来。
玄月进屋看了看谢榕的情况,可能是太疲惫了,也有可能是在消化灭世雷劫的能量,谢榕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哪怕时间已经过去几个月,却一直没有要醒的迹象。
玄月对血煞灵说道:“我要出门一趟,你保护好榕儿。”
血煞灵没敢从谢榕识海里出来,怕玄月会看他不顺眼,然后用神魂鞭子抽他,闷声传音:‘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好他,他是我的主人。’
赤炎都对玄月心生忌惮,可见玄月的手段真的是神秘莫测。
玄月坐在床边感知了一下谢榕的神魂气息,猜测谢榕短时间醒不过来。
玄月并不信任血煞灵,担心赤炎会去而复返,将房间里的阵法布置了一重又一重。
血煞灵见状忍不住咂舌,忍不住出声吐槽:“你这一重又一重的阵法,你是想把谢榕囚禁在这里吗?”
“你以为这些阵法挡得住我,给我半柱香就能全毁了。”
玄月没有理会血煞灵,他布置这些阵法没指望能拦住赤炎,只要能拦住几个呼吸的时候,他就能赶回来。
血煞灵直到看见了传送阵,才反应过来这些阵法不是防着谢榕离开,而是防着赤炎来偷谢榕的。
血煞灵突然消声了,因为很心虚。
玄月离开雪云峰后,整个雪云峰都戒严了。
古星辰这样的亲传弟子身份,都不能靠近玄月宫殿万米距离。
血煞灵也没有想办法唤醒谢榕,他知道谢榕身心俱疲,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血煞灵没敢去休息,他怕赤炎会回来偷走谢榕,非常紧张守着谢榕。
赤炎的血煞神焰太难对付了,他又不清楚上古妖神的手段,突然觉得玄月的存在对他而言是种心安。
玄月顺利拿到了那个能预知未来的宝物,宗门里的人还认为他是血煞殿的主人,只一件用处鸡肋的宝物,没人会拂玄月的面子。
玄月欠下来的这个人情,以后是能让玄月帮忙救命的。
玄月拿着一面铜镜回到住处,血煞灵感知到玄月回来后松了一口气。
铜镜需要吸收重要物品才能预知未来,一般有情人若是想预知自己的未来,需要各自剪下一缕头发当预知之物。
玄月一点犹豫都没有,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往头发上一挥,一缕发丝缓缓飘下,被他用灵力接住。
玄月在屋里静坐了一会,还是去到谢榕房间,右手挑起谢榕一缕头发,然后用剑意将其剪断。
多年前他便知道自己的灵力伤不到谢榕,不动用别的法宝,便只有剑意能断谢榕的头发。
血煞灵见玄月割断了谢榕一缕头发,一下从谢榕识海出来惊呼道:“你做什么?”
玄月看着血煞殿皱了皱眉,冷着脸将谢榕头发收了起来。
本来很生气的血煞灵,见玄月冷脸后一下子气弱了,“你…拿谢榕的头发做什么,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吧?”
魔族有一种族,可借头发种蛊,蛊术精深连大乘都暗算成功过。
修士的贴身之物都不能随意交于他人,何况是头发这样重要的东西。
今天谢榕失去一缕头发,明天谢榕可能就要多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玄月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取出来,当着血煞灵的面打了一个死结。
血煞灵娃娃音突然变得极其无语,“你这个人真的够了,谢榕又不喜欢你,你暗戳戳搞什么结发仪式。难道你以为只要与谢榕结发,你们就能结契吗。”
玄月眼神冰冷看了血煞灵一眼,血煞灵瞬间识趣闭嘴,然后飞快躲回了谢榕识海,惹不起躲得起。
玄月糊弄完血煞灵便回了自己房间,将他和谢榕的头发放在铜镜面前。
没过一会,玄月便看见了铜镜里的影像发生了变化。
之前的铜镜照着他自己的身影,现在的铜镜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地点,看着像是一座废弃的城市。
城市上空有一个人正在渡劫,渡劫声势浩大威压惊人,是飞升雷劫。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出铜镜里正在渡劫的人是他自己。
玄月紧紧皱起了眉,他已经放弃飞升,应该会在寿数耗尽前才会选择渡劫。可铜镜里的他双眼有神,并无一丝老态。
玄月心里还有不解,他预知的是他和谢榕的未来,铜镜为什么要预知他渡飞升雷劫?
铜镜一直在消耗他的神魂能量,玄月只是静静看着铜镜,对铜镜抽取的神魂力量无动于衷。
飞升雷劫酝酿降下,玄月看着自己用黑白两色的神焰对抗雷劫,眉头越皱越深。
最后一道飞升雷劫,哪怕没有降下他也知道自己敌不过。
铜镜里的他满身血污,不停咳血全身骨头都碎了大半,正望着雷劫苦笑。
玄月心里却升起极其不好的预感,果然,铜镜里的他正平静等死,结果头顶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身影。
最后一道飞升雷劫本就强悍,因为有人强闯雷劫中心,那道雷劫变得更加强悍。
最后满天的雷劫亮光都落到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上,他看见黑色身影扭头对着镜中的他说了什么。
那张露出的脸正是谢榕。
随后谢榕脸上像是露出笑容,然后与飞升雷劫一起消失不见,留下镜里的他正在原地发疯。
铜镜画面突然消失,玄月双目腥红手背青筋直冒紧握住铜镜,不顾神魂上受的伤,不停往铜镜里输送神魂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