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万人迷主角事业粉(73)
叶尤州顿时手脚冰凉,面上瘫掉。
师弟,等你想起来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回宗的路一路通畅,没有遇到一个魔宗的人阻碍,叶尤州在心里更加确认了有人在暗中帮他们,这人可能正盼着他们将弋正在复活檀阴的消息带给坤山宗。
许久未回来,刚踏进飞天羽时,只觉空气都泛着清香。
叶尤州刚同师弟走过鹤湖,前方就有道清瘦的身影直直向他扑来。
秦正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他,眼里飙泪,动作浮夸,边跑边嚷嚷着:“呜呜呜呜呜,叶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了呜呜呜呜呜……”
叶尤州额角一抽,还未说话,就见秦正清被一剑拦住。
霜寒剑冷光四溢,将人挡住。
秦正清茫然抬头,正对上十七师弟昳丽的面庞。
许久不见,再见到十七师弟,他不由呼吸放缓,却见十七师弟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漂亮的凤眸稍挑着,语气凉得比他清早挑的井水还凉,“你抱一个试试?”
秦正清后退了一步,心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十七师弟出去了一趟,更不近人情了……呜哇呜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得有点慢,应该没人等吧(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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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回宗处理了
秦正清见气氛不太妙,草草唠了几句就飞也似的跑走了。不过,叶尤州倒是从他这儿知道了师尊在宗内的好消息。
不知是不是真的时来运转,来师尊门前敲门时,师尊恰好在房中,既没有喝醉了酒不省人事,也没有窝在哪处深山密林中打盹。
叶尤州带着师弟推门而入,“师尊。”
“尤州啊……”华庭君头也未抬,他席地而坐,团坐的腿上放着个小竹篓,竹篓中是朵朵娇嫩欲滴的莲花。
叶尤州:……师尊现在的形象好像比起他喝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叶尤州轻咳了一声,“师尊,我带十七师弟回来了。”
“十七也回来了啊……”华庭君仍是未抬头,他手中拿着个锦帕,正细细擦着莲花上未干的露水。
叶尤州有些无奈地提高了些声调,“师尊。”
“诶……”华庭这才拍手站了起来,见到叶尤州身后的少年时,他扬笑:“十七还知道回来了?”
叶尤州眉间一跳,说到这个就有些不满道:“师尊当时为何不带师弟回宗?师尊可知道十七师弟那时候已被焦符用法器控制,根本是身不由己,便是现在也还未记起事情。”
华庭被训了一顿,他放下竹篓,搓了下手,这才有些抱歉道:“是这样啊……十七前些日子入障,后在清欢宗那般护着焦符,我还想着难怪十七入障,喜欢的人确实不得了。这么一想,便未插手。”
“师尊不能仅凭此便如此武断。”
“尤州说的是。”被好徒儿连连驳回,华庭有些挂不住面,他咳了一声,招手道:“十七,你过来让为师瞧瞧。”
温自怜看了眼叶尤州,这才凑到华庭跟前。
华庭探了下天庭处,他先是一喜,随后有些若有所思道:“这法器阴邪,十七蛮力抵抗这法器,倒是产生了些隐患,只是不记得事倒也算还好了。”
感受到少年的抵触,华庭打趣道:“十七连为师都不记得了,尤州是怎么将他带回来的?”
叶尤州面上一僵,他顾左右而言他道:“还请师尊尽快为师弟医治。”
“十七此症虽古怪,但也算不上什么疑难之症。”头回见尤州这模样,华庭眉梢一耸,有了些兴趣。
【尤州明面上不好说,不如传音与为师听听?】
叶尤州木着脸,声音低了两个调:【师尊。】
华庭噎了一下,不再打探,见十七实在抵触,他索性点了下他额间,将其定住,细细替他疏导灵脉。
想到要事,叶尤州道:“师尊,我与师弟在外时,恰巧撞见了鬼修弋,他似乎正在以人气香火养一灵果,不知是不是在密谋些什么?我担心此事又与檀阴相关。”
华庭闻言抬眼看了下他,随后爽声笑道:“尤州可知道这百年来有多少魔修想重震魔宗?又有多少人想照葫芦画瓢,走上檀阴的老路?”
叶尤州一静,心里有些明白了师尊的意思,“先前宗内考修真之治时曾写到了这题,除了如今的清欢宗,天下散布的魔宗不论大小共有百处,这些魔宗曾百次传出檀阴复活之说,更有狂热者披红袍,练血蛊,企图练成第二个血祖。”
华庭笑眯眯道:“那尤州可知道这些人中可有人成功的?”
叶尤州心下一片明净,他答道:“无一人。”
“为师知道尤州心善,可天下之大,若是时时刻刻想着天灾人难,每日念着百姓民不聊生,那只会事事无成,徒增烦忧罢了。”
华庭声清气朗,娓娓道来,“修行之路,无人可说哪条路是对的,哪条又是错的。魔修便都十恶不赦么?并不尽然,否则如今的修真界中也不会有魔修的一席之地。当年檀阴为何被众人讨伐?是因为他修魔吗?
自然不是,大家都是吃的老祖宗的本,灵脉心法适合哪家便去了哪处,既无伤天害理,又为何不让人修魔。至于檀阴,他没吃祖宗本,新辟了条路子,可惜走茬了,他嫌这路太窄,硬是要断了他人之路,好铺就他的那条。那路的尽头分明凶神恶煞地写着“自焚”二字。”
“那么多人要自焚,拦得住吗?看得牢吗?”华庭摇了下头,道:“未知的事太多了,若他们真成了,那便断了他们的路。至于背地里那些小动作,未成波澜前,微不足道矣。”
叶尤州似有所悟,“师尊说的是。”
华庭笑笑,“尤州若是空,可否帮为师捣下莲花?”
“这花瓣捣碎,泡酒香甜,清香淡雅,口齿留香。”
叶尤州扶额,“师尊……”
好徒儿语带冰刀,短且扎人。
华庭缩着脑袋窝了回去,“算了算了,为师自己来,自己来。”
了却了一桩大事,师弟又有师尊疏导,叶尤州放下心地回了厢房,刚到厢房,就见他房门外正倚着一人。
看着来人,叶尤州有些意外,“路姑娘?”
路渡雪倚着门都快睡着了,听见声音她扶了下步摇,揉了下眼看清人后,她十分不满:“叶尤州,一听说你回来,我就等在这儿,怎么这么久?”
本来早早好出来了,最后还是妥协地帮师尊捣了莲花,还沾了一手莲花香的叶尤州默了会儿,才道:“不知道路姑娘找我何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不成?”路渡雪一副他敢说不就撂袖子的样子。
叶尤州:“……”
“算了,你和我哥一个德行,都这么副死人样,要不是我……”路渡雪小声嘟囔了几句,她从袖中拿出了一片贝壳,递到了叶尤州面前,笑意盈盈:“蓬莱的秋祭马上到了,我们要回岛祭拜先祖。这海贝你收着,等我们回岛了,也不会两地相隔,平日里也好说几句。”
叶尤州茫然:“我与路姑娘……”
……也没什么好说的吧?叶尤州不太理解。
“我头回送人海贝,你敢说不试试!”
面前聘聘袅袅的姑娘似是炸了毛的小鸡崽,叉着腰瞪着他的模样把叶尤州看得一愣一愣的,他静了会儿,“还是算……”
路渡雪磨着牙,没好气地把海贝扔他怀里,哼声道:“又不是只能找我聊,若是你想……”
“算了。”路渡雪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若不是我哥也是个木头,我至于来你这冰块面前讨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