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的替嫁男妻(34)
——就是本zhi源由君羊幺五二二七五二八一,整理腿有点打飘。
厉沉舟一把接过他前倾的身体,淡淡的酒精味袭来,狭长的黑眸眯了眯,他的声音不自觉冷下去:“喝酒了?”
若是在平常,青年肯定会像是只兔子,惊慌失措,一边摇头,一边为自己辩解。
但他说完这话的后一秒,就感觉自己胸前被人推了推。
?
力气很小,像是挠痒痒。
又推了推。
他终于垂下眼,便见到纪眠红着一张小脸,嘴角下撇,像是要从他怀里挣扎出去。
他不自觉地搂紧手下纤细的腰肢:“怎么了?”
“我不要你抱了。”青年音色含糊不清,带着点气恼,像是含了水汽,委屈巴巴,“我不要……你抱……”
厉沉舟微顿,罕见地愣住了。
像是发现自己挣扎不出,纪眠放弃推他,转而和他商量:“你放开我吧。”
语气还是不开心的。
很奇妙的感觉。
迄今为止,他还从未见过纪眠有如此外露的情绪。
像是一颗夹心糖,剥掉平日里最外层假装乖巧的硬壳,露出柔软的内里。
他不自觉地低头,放缓了声音:“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纪眠抬头,语气认真,黑眸水汪汪的,毫不避讳地和他对视,“可是你不来找我,找到我,还要这样和我说话……”
他像是委屈了,声音慢慢变小,是在控诉。
不知道喝了多少,才能醉成这样,厉沉舟觉得新奇,罕见地不觉得心烦。
像是小刺猬收起自己的刺,你摸上去,发现竟是软的。
有点出奇的可爱。
他像是哄小孩,声音很低,带着一点蛊惑:“什么语气?”
纪眠迟钝地思考,下意识认为这个词有点不好意思,吭哧了一下,才慢慢说:“……就是…态度不好…”
“态度不好,所以不开心?”厉沉舟很有耐心地问。
“对……”纪眠慢吞吞点头。
厉沉舟便笑:“可这是眠眠先做错了。”
像是有点茫然,纪眠愣了愣,缓缓眨巴了一下眼睛,慢慢说:“那对不起……”
太乖了,比平时还要乖。
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久,已经有人看过来,厉沉舟扣住纪眠的手腕,便要拉着人出去。
他一松手,才发现纪眠此刻软得像是颗小果冻,马上就要秃噜到地上。
没怎么迟疑,他将手放在纪眠的腰间,将人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青年惊呼一声,害怕似地将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他颈窝,痒痒了,厉沉舟微顿,快步出了宴会,一手拉开门,将人塞进去。
纪眠坐到座椅上,软了一会儿,突然挣扎着要起身。
厉沉舟挑眉,也不生气:“怎么了?”
“文明出行……你我他,系安全带要……靠大家。”纪眠小脸颇为严肃,说话磕磕巴巴,“你、你能帮我系上吗?”
厉沉舟:“……”还挺遵纪守法。
帮纪眠系上安全带,像是想到什么,他忽然问:“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纪眠这会儿脑子都是糊住的,压根认不清眼前人是谁,刚才的一举一动,都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在穿越前,他其实被养得很好,又乖,又有礼貌,就是有点笨。
被凶了,不开心,平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喝酒了,像是暴露了本性,彻底不愿意了。
纪眠轻轻眨眼,呼出的气都热热的,像是仔细分辨,含糊着说:“你是……你是重要的人……”
厉沉舟眸色一沉,聪明如他,马上意识到此刻纪眠不认识自己,声音带了层冷色,反问:“重要的人是谁?”
纪眠脑子卡了卡,但却像是突然醒悟,残存的理智非常有执念的,让他想要让眼前人开心,想要让眼前人喜欢自己。
他蓦地上前,动作鲁莽着急,差点撞上厉沉舟的鼻尖。
两人距离极近,浓郁的冷杉香气,混着甜甜的栀子花味道,说不出的暧昧。
“你生气啦?”软乎乎的语气,像是小猫一样,一听就是个醉鬼。
厉沉舟垂眸,睨着他,没说话。
纪眠歪了歪头,像是思考:“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厉沉舟皱眉,气压仍是低的,不欲与醉鬼纠缠,下一秒,纪眠却忽然凑近——
唇上蓦地一软。
像是被果冻撞上了,软乎乎,湿湿的,心头一震,厉沉舟缓缓垂眸,纪眠正含住他的唇瓣,然后,下一秒,轻轻咬了咬。
青年眸子纯粹,像是一种无意识讨好的动作。
“啪嗒”
像是理智崩塌的声音。
还未等他反应,纪眠已经抬起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
目光湿漉漉的,可怜兮兮,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动作的含义,天真又可爱,含糊着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第19章
近在咫尺的气息,呼吸交融着,鼻尖薄薄的皮肤蹭在一起,带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厉沉舟狭长的眸子在黑暗中缓缓眯起,隐着危险的光,像是嘶嘶吐信的冷血动物,邪气又冰冷。
像是意识到什么,黏黏糊糊蹭着他鼻尖的青年缩了缩,离开了那么一点,还未开口,忽然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凶狠地掐住下巴。
灯光明亮,透过窗子,稀薄地打在厉沉舟立体的眉眼上,在眉骨下方抹上一层灰暗的阴影,俊美至极,却又无比危险。
他唇角轻扬,竟是如沐春风的样子,但熟悉他的人,便知这是暴怒的前兆,手下毫不留情,掐着青年尖俏的下巴,低声缓缓,语气凶残冰凉:“不知道我是谁,便亲上来么?”
纪眠下巴一痛,若放在平时,这会儿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话,但酒壮怂人胆,他想也没想“啪!”地一下打掉厉沉舟的手。
像是也没料到,厉沉舟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疼……”纪眠打完人,才动作迟缓地摸摸自己下巴,摸到了指印,委屈地撇了撇嘴,控诉道,“你掐疼我了。”
“你怎么这么坏啊。”青年像是越想越委屈,眼眶红了一片,小声又含糊地问,“你不是我老公吗?怎么对我一点都不好……”
纪眠打的这一巴掌力气不大,跟被猫挠一下差不多,厉沉舟本是处于暴怒边缘,乍一听到这称呼,满腔暴戾像是被突然按了暂停键。
“不要你了……”青年还在自言自语地咕哝,“我要下车了……”
他抖着手要去扒拉车门,厉沉舟反应过来,扣住他细白的手腕,将人一把拉过,拽至面前。
他垂眸,声音沉沉,竟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认真:“你刚才说我是谁?”
纪眠被他拽得一愣,火都忘发了,怔怔地说:“……老公。”
厉沉舟:“谁的。”
纪眠乖乖:“我的。”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被眼前漂亮的青年懵懵懂懂地望着,像是又回到了曾经出现过的错觉——像是被全心全意地需要着,全心全意地信任着,全心全意地爱着。
纪眠的黑眸水润明亮,只映着眼前人,雪白的脸颊因为醉酒,泛起淡淡的粉,漂亮得像是个人偶,这种呆呆的痴态,像是可以被握在手里,被允许占有,轻易挑动心底最恶劣失控的情绪。
厉沉舟的心脏像是被人攥了一下。
他向来随性,心念动了,便要随心而动。
他轻轻地,遵循本心地用额头抵住纪眠的额头,低沉的声线中带着一□□..人的蛊惑:“那老公是谁?”
纪眠的黑眼珠不自觉地向上瞟,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软绵绵地说:“…厉沉舟。”
“我是谁?”
纪眠直视着他的双眼,修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像是终于确认:“你是……厉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