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佬们为什么都用这种眼神看我(95)
他两条腿都在打颤。
薄聿京说:“坐一会。”
阮星遇扶着栏杆冲着薄聿京笑,却没坐下,看向负责直播的小黄,说:“我最佩服我们摄像小哥。”
小黄难得出声:“我也快不行了。”
不过天快黑了,他们的直播也该结束了。
“还有几分钟六点?”
小黄说:“十五分钟左右。”
“现在是不是只有我们这边还开着直播了?”阮星遇问。
小黄点头。
阮星遇吁了一口气,站直了:“争取十五分钟到山下!”
他都看到入口处的雕像了。
他按着大腿,一步一步往下走,一边走一边看薄聿京,忿忿不平地说:“你腿怎么不痛?”
薄聿京也痛。
这不是要在阮星遇跟前逞强耍帅么?
他伸手:“来。”
小黄很上道,立马把直播镜头对准了他的手。
网友:【给我牵上去!】
【薄聿京怎么现在才伸手,差评!】
【啊啊啊啊,明明不是恋综,我怎么嗑这么起劲!】
【从下午就开始看直播,我他妈蹲到现在,软软赶紧给老娘一点福利!】
【牵他牵他!】
小黄镜头一晃,给阮星遇看直播弹幕。
薄聿京手还伸着。
阮星遇还在那做效果说:“我要握上神之右手了么?”
插科打诨也掩盖不住他的心跳。
薄聿京这时候也做了点节目效果:“机不可失。”
阮星遇就抓住了薄聿京的手腕。
湿润的掌心打湿了他手腕上的黑蝎子。
都不敢看屏幕怎么土拨鼠叫。
其实网友们一直狂嗑他和薄聿京的CP,也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的。
至少营造了一种全民企盼的氛围。要是人人反对谩骂,事业刚起步的他可能会退却。
他们没走到山下,直播就在网友们的哀嚎中结束了。
直播一结束,阮星遇就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别坐了,等一会天全黑了更冷。”薄聿京说。
阮星遇摆摆手,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一小瓶酒来。
薄聿京:“你怎么还带了这个?”
“我就知道如果录到晚上会特别冷。”他喝了一口,问薄聿京和小黄:“你们要么?”
小黄摆手,薄聿京也摇摇头。
二两酒的小瓶子,阮星遇喝了一半,塞包里,然后重新站起来。
两条腿都在打颤,好不可怜。
薄聿京这一回抓住了阮星遇的胳膊:“没几步了。”
阮星遇说:“都怪你跟我抢,不然这一趴我就跳过了。”
薄聿京说:“你拿了第一,下一期会选跟我一组么?”
阮星遇就不说话了。
那应该是不会。
他有点不好意思。
薄聿京说:“我就知道。”
原来他这么拼,是想跟他一组啊。
小黄扶着腰,笑着回头看他们俩。
其实跟拍了这一天,小黄早看出苗头来了。
阮星遇就老实了。
薄聿京见他老实了,抓他胳膊的手反倒用力了。
温柔且强势。
阮星遇都感觉不到腿疼了。
胳膊有点痛,有点麻,那点麻就顺着他的胳膊往他全身蹿。
他其实是有点喜欢薄聿京的。
谁能对薄聿京的喜欢无动于衷啊。
从知道薄聿京朝宋玮挥出那一拳头开始,他就把薄聿京当自己人了。
他从小缺少原生家庭的温暖,好像也因此对这种有居家感觉的温和成熟的男人天生就有好感。
下到山下以后,小黄忙着去上厕所,他们就坐在吉普车上等他。
司机在外头抽烟,他靠在座椅上,问司机师傅要了一根烟。
他趴在窗口抽,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月光下他叼着烟的样子有点撩人。
薄聿京说:我能抽一口么?”
阮星遇回头看他,然后把手里的烟递过去。
薄聿京夹在手里抽了一口烟。
他的嘴唇依旧有点干。
阮星遇问:“我给你的润唇膏你没用?”
“用了。”薄聿京说。
薄聿京又吸了一口,然后还给他。
阮星遇接过来,夹着那支烟趴在窗口上,却没吸。
薄聿京就盯着他看。
像是要看他吸不吸。
小黄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司机也捻灭了手里的烟,准备上车。
风吹着阮星遇的头发,山脚下的风很冷,西城真的比京州还要冷,他的鼻尖都冻红了。
但他身体很热,绷得很紧,内里其实已经累透了,因此他夹着烟的手有点抖。
小黄说:“厕所里风呼呼的,灯还一会明一会暗的,有点吓人。”
阮星遇闻言笑了一下,然后把那支烟噙在嘴里。
薄聿京就不看他了。
阮星遇捋了下头发,坐正了,靠着椅背,夹着烟吸了一口,忽然扭头朝薄聿京吹了口气。
薄薄的烟雾吹拂到薄聿京的脸上,薄聿京靠在座椅上,嘴角提起来,在昏暗的车里看向他。
香烟对男人来说是种情绪媒介,可以抒发情绪,也可以连接。
他真是天生的浪荡,对薄聿京这样正直的,优秀的,比他大几岁,有心机又有点纯情的男人,他有一点很隐秘的想法。
他感受到自己对薄聿京的欲,望。
却不知道薄聿京已然有了反应,还极为强烈。在回去的路上,有些路崎岖不平,吉普车摇摇晃晃,人也跟着摇晃,晃得阮星遇都有了困意。薄聿京却突然倾身,把他牢牢抱住。
四下里一片黑暗,小黄还在跟司机说慢点开,后座更暗,但薄聿京抱得太紧,几乎把他身体都要勒断,阮星遇感觉薄聿京身体都在兴奋地颤抖,高挺的鼻子抵着他的脖子。他被勒得嘴巴张开,有一种疼痛的被束缚的欢愉,一下子困意全无。
薄聿京松开他,在那一瞬间,阮星遇靠着座椅,身体都陷进凹痕里去了,双手无意识地蜷缩,差点叫出声。
心脏都要炸了。
他看到不远处的亮光,是他们住的地方。
裴炀他们已经把晚饭都做好了。
沈斯言主厨,其他人打下手。
沈斯言的厨艺其实比薄聿京还好,他早晨就是把表现的机会让给了薄聿京。
裴炀等得都心焦了。
看见他们的车子,裴炀立马迎了上去。
阮星遇要下车的时候,站起来才发现自己仿佛瞬间没了力气,腿沉得抬不起来,于是对裴炀喊:“快给我搭把手,我腿要废了!”
裴炀扶着他下来。
阮星遇说:“还有薄聿京。”
乍然听他叫薄聿京大名,裴炀愣了一下,回头去扶薄聿京,薄聿京却已经自己下来了。
丝毫没看出薄聿京两条腿有什么不适。
他不是人,是神吧!
阮星遇回头看了一眼薄聿京。
亮光下的薄聿京一切如常,录了一天节目,他里面穿的白衬衫领口歪了,也有些皱巴巴,神色也有点疲惫沧桑,但人依旧温和从容,一副高知范。
他觉得对薄聿京的认知不一定正确。
他的骨头都要断了。
沈斯言笑:“你们回来的正好,洗手准备吃饭吧!”
薄聿京往房子里走,阮星遇却留在了外头,用矿泉水冲了下手。
裴炀蹲在他旁边看他,说:“怎么累成这样。”
阮星遇洗了手,喝了热水,慢慢恢复了点元气,看向裴炀。
不行了不行了,他得找裴炀倾诉下!
裴炀也憋不住了,他受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等会吃完饭咱们聊聊天?”他问。
阮星遇狂点头。
因为实在太冷了,又累,阮星遇晚饭的时候又喝了点酒。
今晚他们可以早点睡了。
大家又是排队洗漱,裴炀实在憋不住,走出房间喊:“小鱼儿。”
阮星遇抬头:“你等我给手机充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