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师[快穿](466)
第二天的朝会上,快要退朝的时候,李钺提了一句。
果不其然,有几个朝臣当即表示反对。
“陛下三思,此事涉及江山社稷,李端不过一个六岁孩童,尚且看不出资质如何。议储是为了稳定人心,但贸然议储,只怕人心浮动,更加不好!”
“正是如此。况且,如今陛下与君后正值青年,年富力强,统领江山千秋万代,又何必急于议储!”
龙椅上的李钺一挥手,一众朝臣看见他略微熟悉的动作,纷纷心中一惊。
皇帝不会又要把他们打入大牢吧?
不会又和上次立后一样吧?
众人惊恐,连忙就要跪下请罪。
下一秒,和李钺并排而坐的祝青臣清了清嗓子,李钺收回手,拿腔拿调道:“诸位大人说的有道理,此事不急,容后再议。”
众臣连忙高呼:“陛下圣明,君后圣明!”
很明显,后面那句还比较大声。
祝青臣淡淡道:“退朝。”
“是!”众人欢呼雀跃,“臣等告退!”
朝会散后,一众朝臣心有余悸。
“你们有没有觉得……”一个大臣比划着,“陛下自从成亲之后,整个人温和了不少。就是说,成亲还挺滋润人的。”
“你没听见刚刚,君后一声咳嗽,陛下就不杀人了?看来这个君后是选对了,要是陛下一直不立后,那我们不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啊?”
“只要事情不涉及祝太傅,陛下万事都好说。若是陛下今日要给祝太傅加官进爵,我等反对,只怕此刻早已经身首异处。”
“诶!你要反对你自己反对啊,我不反对,祝太傅加官进爵,我是一百个赞成的!”
“我为我之前反对祝太傅为后的短视感到惭愧,誓死效忠祝太傅!”
殿中,李钺抱着祝青臣,他坐在龙椅上,祝青臣坐在他腿上。
李钺从身后拢着祝青臣,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还把自己脑袋上的帝王冠冕拆下来,扣在祝青臣的脑袋上。
上朝真是太辛苦了,听大臣们文绉绉地说话,还要文绉绉地回复他们,实在是太辛苦了。
疲惫的陛下正在恢复精力。
祝青臣晃了晃脑袋,冠冕上的旒珠晃动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扭过身子,一只手攀住李钺的脖子,一只手掀开面前的旒珠,笑着亲了一下李钺的唇角:“李钺,也没有那么辛苦吧?等一下我们可以一起吃午饭,吃完午饭,还可以一起睡午觉耶,有没有高兴一点?”
李钺来了精神。
不过不是吃午饭的精神。
他捧着祝青臣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又把自己身上的龙袍脱下来,给祝青臣披上。
还怪好看的。
第190章 番外四
学生聚会(1)
酗酒、暴力、殴打、强迫。
无边的痛苦和嘶哑的惨叫。
楚云扬从噩梦中惊醒,猛地翻身坐起,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毛扎扎的头发,都湿漉漉地黏在了脖子上。
他是镇国公府的小公子,也是十四岁在西北边境一战成名的小将军,更是后来皇帝的左膀右臂,国家柱石。
可是他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十八岁那年,他被当时的皇帝传召入京,皇帝给他无数金银,又封他做威武将军。
可是,就在他即将离开京城,回到西北战场的时候,他被皇帝以送行宴的名义,强留在了宫里。
皇帝在他身上发泄各种欲望,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把他用金链子栓起来,甚至打压他的家族,折辱他的父兄。
三年后,敌国进犯,皇帝没有办法,只能将他放出宫去,让他迎战。
最后,他因为受尽折磨,又强撑着上战场,身体垮了,还和皇帝死在了一起,成就一段绝美爱情。
而现在……
耳边的惨叫声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夜里,风吹过窗纸的轻微响动,以及草丛里传来的细碎虫鸣声。
一想到梦里的场景,楚云扬的脑袋就跟要裂开似的。
他攥紧拳头,用力敲打自己的脑袋,梆梆作响。
忽然,他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手……
楚云扬低着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的手看起来还略显稚嫩,没有常年习武磨出来的老茧。
这是怎么回事?
楚云扬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军营里,也不是在镇国公府里,而是……
在驿馆里!
楚云扬腾地一下站起来,扑到榻边的水盆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倒影。
十八岁。
他回到了十八岁,第一次被召进京城那次。
难不成是因为刚才的梦?
一阵恶寒涌上心头,该不会……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按照他的梦境发展吧?
他会被现在的皇帝强迫侮辱,囚禁践踏?
最后还要出去打仗,和皇帝死在一起?
不!绝不!
楚云扬忽然想起什么,忙不迭朝门外冲去。
对了!夫子!祝夫子!
他必须马上把这个梦境告诉祝夫子,和祝夫子一起商量对策!
楚云扬冲出去,循着记忆,跑向夫子的房间。
他在门前站定,控制不住力道,举起手,用力拍了拍门:“夫子!夫子!”
可是门里没有人回应。
楚云扬收敛了力气,又敲了敲门:“夫子,是我,楚云扬。”
可门里还是没有人回答,一时间,走廊上安静得厉害,楚云扬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
“夫子,您在吗?我直接进来了……”
楚云扬再等了一会儿,实在是按捺不住,直接推开门。
下一秒,楚云扬愣在原地。
这是一个空房间,房间里只摆着简单的家具,床铺和桌椅。
窗户被风吹开,卷起床铺上的床幔,灰尘朝楚云扬扑来,迷了他的眼睛。
楚云扬下意识伸手去挡,眼前一阵发花。
等到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跟随的士兵侍从,都围在他身边。
“小将军?小将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楚云扬靠在墙边,甩了甩脑袋,努力睁大眼睛,目光扫过围着他的每一个人。
没有,没有祝夫子。
楚云扬道:“祝夫子呢?祝夫子在哪儿?”
众人皱眉,不明所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什么祝夫子?谁是祝夫子?”
“就是祝夫子啊,一直教我兵法的夫子,英国公,小公爷,他不是陪我进京城吗?”
“小将军,您胡说什么呢?哪有什么教兵法的夫子?就我们几个人跟着您来了,全都在这儿了。”
众人说着,便要伸手去摸楚云扬的额头。
他怕不是烧坏脑袋了。
楚云扬拂开他们的手:“走开走开。”
不可能的,祝夫子是他的恩师,不仅教他兵法,还救过他几次,更教会他许多做人的道理。
祝夫子后来还是帝师,教导皇帝。
夫子怎么会不见?
楚云扬转过头,看向空荡荡的房间。
怎么会这样?
楚云扬被众人送回房间,坐在床铺上,仍然想不通。
他抓着自己的亲卫,想要再问问他,有关祝夫子的事情。
可是亲卫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仿佛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祝夫子这个人,他再这样胡言乱语,亲卫马上就会去帮他请大夫。
楚云扬犹豫着,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不行,不能再问了。
再问下去,他会被当成疯子的。
楚云扬遣散亲卫,一个人坐在房间里,陷入沉思。
祝夫子不见了,他马上就要入京,现在应该怎么办?
他努力回想着前世祝夫子的处理办法,跳下床铺,拿了一张纸,准备给父兄写信。
造反。
前世祝夫子就是这样做的。
事情不会变得更糟了,莽就是了。
楚云扬三两下就写好一封信,让父兄准备好兵马,随时准备接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