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新老婆怎么了?[重生](100)
言从逾拉住顾迹的手, 放到唇边亲了亲,“没事。”
顾迹看出情况来, “有心事?”
言从逾也没打算瞒着顾迹,迟疑片刻后便点了下头。
“说说?”顾迹捏了下他的脸, 温声道:“我能帮你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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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言从逾已经在很多地方帮到过他,现在有机会, 他也想帮帮对方。
“可以。”言从逾很快地点了下头。
“怎么了?”
顾迹一顿, 怎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这件事是朝他来的?
“我感觉——”言从逾给顾迹夹了一筷子菜, 抿着唇道:“我像土豆一样。”
顾迹没忍住咳了两声,“……?”
这是什么形容?
他往桌上看了看, 这些菜里也没有土豆。
“你想吃土豆了?让老板加一道。”顾迹疑惑道:“这就是你的心事?”
好朴素的心事。
言从逾:“…………”
见言从逾沉默,顾迹意识到自己猜错了,又重新想了想,偏头打量几眼,“你也不像土豆啊。”
不管怎么比喻,从外在到内在,小言好像也不跟土豆沾边。
言从逾静了几秒,“你再想想。”
对于土豆的印象……顾迹并不深刻,因为他不吃土豆,从小就不喜欢吃。
……不喜欢?
顾迹的脑回路缓缓连接上,慢半拍地看向言从逾:“……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言从逾闷闷地嗯了声。
“…………”
顾迹不轻不重地揪了下言从逾的耳朵,气笑了:“我要是不喜欢你,现在还跟你坐在一起吃饭?”
“还跟你一起睡觉?”
顾迹摩挲着言从逾的唇畔,唇色染上一层绯红,声音听不出喜怒:“这些天我亲的都是土豆?”
言从逾欣喜地眨了眨眼,牵住顾迹的手,“那你是喜欢我了?”
顾迹顿了两秒,看出了言从逾的意图,笑骂道:“腻歪。”
言从逾其实从来没有怀疑过顾迹的喜欢,虽然昨晚对方的拒绝让他有些许失落,但他也能理解。
顾小迹慢热,他也不着急。十多年都等过来了,更不差现在一段时间。
言从逾从来不是心急的人。
……
随着秋季运动会的结束,荣城的天气也开始大幅度降温,学习和生活也走上了平静的轨道。
一天傍晚。
顾迹宿舍里几人都有偶尔夜跑运动的习惯。
只不过有人为了夜跑,有人为的是夜跑之后的那顿宵夜。
天黑得越来越早,夜晚的操场上,在明亮的路灯照映下,身影被拉得修长。
程灼快步跑了两步,跟上前面的许景因,“……顾哥人呢?”
许景因朝旁边指了下,“那。”
操场东边的长椅处,视力极好的程灼看见他顾哥和言同学坐在一起挨着说话。
“……”程灼表示他不该问的。
顾迹和言从逾待着不一定要做些什么,大多数时间只是互相陪着就足够了。
比如现在大晚上坐在长椅上吹冷风,顾迹无声笑了笑,是他以前怎么也做不出来的事。
顾迹微微闭上眼睛,手上不经意捏了缕言从逾的发丝,“……我好困。”
“不到八点。”言从逾知道顾迹的作息,现在还没到他睡觉的时间,轻声道:“你靠我身上眯一会儿吧。”
顾迹动作顿了下,微微向后仰了仰,“你都没脾气吗小言?”
不管他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甚至只是开个玩笑,言从逾总是能无条件满足。
再这样下去,顾迹都要舍不得逗他了。
言从逾歪头:“嗯?”
顾迹弯着唇笑道:“好像没见过你不耐烦。”
对于小言生气还是见过的,而且次数并不少。先前谭杨打脏球,还有运动会上的黄毛等等,但都只是气恼,这么一想,顾迹的确没见过言从逾有不耐烦的表情。
“忍住了。”言从逾的回答在顾迹意料之外,颇为记仇地开口道:“你每次和那人说话时,我都很不耐烦。”
“……”顾迹知道他说的是谁,失笑道:“好了,我以后尽量不跟他说话。”
言从逾能得到这个承诺已经很开心了,以后能不能做到不重要,起码此时此刻对方愿意说出这句话。
他对顾迹上一段恋情很不解,即使这么久过去,言从逾也没看懂顾迹和林清然到底是什么感情。他见证过高中时期顾迹追了许久林清然,也看见过顾迹对林清然百般殷勤,让他心里酸涩。
可在言从逾和顾迹接近时,才发现这两人之间没有所谓的感情。在两人分手后,顾迹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伤心,和先前的行为不免矛盾。
但言从逾虽然想知道其中因果,却也不会去问顾迹。
他又不是蠢蛋,怎么可能当着顾迹的面主动提起林清然。
言从逾巴不得顾迹把那个人忘干净才好。
……
什么叫乌鸦嘴,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
言从逾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操场路边,瞬间想把一分钟前说话的自己嘴给封上。
言从逾看到了,顾迹循着他的目光,自然也看见了。
如果只是路过便没什么好说的,学校操场是公共场所,谁都能来。但林清然显然是有目的性的,站在操场外看了一圈,径直便朝着东边长椅走来。
“顾迹……”林清然站定在长椅面前,声线从容,一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我们当时高中的年级主任联系我了,要不要回学校看看?”
如果用心看的话,能看出林清然今天的打扮形象和平时不大一样,却更像是高中时期的穿搭,简单的浅色卫衣配上牛仔裤,青春简约的校园风。
顾迹懒懒打了个哈欠,手背碰了下言从逾的手背,示意他来替说话。
——他才说过以后尽量不跟林清然搭话,五分钟内就食言未免太过草率。
言从逾这回倒是理解了顾迹的意思,但是…他说什么?
顾迹言简意赅,偏头低声说了几个字:“你照你的想法说。”
言从逾懂了。
“他不去。”言从逾淡声道。
林清然的表情凝固一瞬,仍然撑出笑容看向旁边的男生,“……顾迹?”
男生的身影半隐在黑暗中,路灯的灯光映出分明的光影,落在肩上分出了界线。身形修长,支着长腿靠坐在长椅上,周身气息懒散。
林清然看得一愣,他之前为什么没发现顾迹的优点,全然错过了这么多。
言从逾见顾迹仍没有答话的意思,随口瞎编回答道:“他不说话。”
实际上,如果现在顾迹不在场,言从逾根本不会这么有礼貌,直接一句滚送上。
而此时言从逾能这么平静,也是因为他早就看出顾迹对林清然没有半点旧情,这种情况之下,他也不介意在其中搅搅水。
林清然停了停,像是没明白,“为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