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男妻(113)
安时劝他:“要振作啊小白!”
周行:“你别管他,你跟谁聊天你还没说呢。”
安时摇了摇手机:“跟白总,他请我出去吃饭,要聊一聊跟我们后续的合作。”
周行狐疑:“我怎么觉得他没安好心?”
安时不以为然:“嗯?没有吧,他手还受伤了,还要跟我出来吃饭……”
一旁的罗月支起耳朵:“他还专门给你说手受伤了?”
安时:“他说是不小心发错的。”
说着,他打开手机,把聊天记录给罗月看。
罗月看了半晌,摸了摸下巴,看向周行:“你觉得如何?”
周行:“司马昭之心——”
罗月:“路人皆知——”
安时:“……”
“这样吧。”安时沉吟片刻,“不然你们俩去说相声吧,挺有默契的。”
周行:“不是给你开玩笑,他这是故意的。”
罗月也点头:“你要相信我的直觉,我觉得白总茶茶的,像是个翻版绿箭。”
安时:“?”
罗月指给他看:“你看啊,照片可能会发错吗?根本不可能,如果发错了,顶多说一句,不好意思发错了,但他说什么,说我好好包扎一下,不严重,其实是为了给你卖好惨好坚强的人设,不过你的回复嘛……”
罗月评价:“你像是个直男。”
安时:“……”
他探头:“我好像半弯不弯?”
罗月:“我觉得他是个绿箭,至于为什么对你绿箭……那就不知道了。”
周行附和:“我真怀疑他没安好心,你一定要仔细分辨。”
安时被他们说了一通,虽然觉得不至于,但顿时警觉。
确实蛮绿箭的。
但答应了对方,也不能不去,临下班时,季白喊住他。
安时回头:“怎么啦?”
季白问:“那你和傅哥,协议结婚这半年,亲过嘴吗?”
安时一怔,摇头:“没有。”
季白:“什么都没干过?”
安时颔首,季白凄惨一笑:“结婚半年,归来仍是处男。”
“be了,为我点播一首《真相是假》。”
安时:“……”
打车去了约定的餐厅,安时不忘给傅淮深发个消息。
【安时:在嘛[猫猫探头]】
【安时:我今天不能回家吃饭了】
傅淮深回得挺快:【嗯?怎么了?】
【安时:白总邀请我吃饭,拒绝了一次了,这次不好再拒绝[对手指]】
傅淮深那边半天没动静。
安时其实能感觉到,傅淮深不怎么喜欢白简言。
但具体为什么讨厌,他也不清楚。
半晌,那边才回来一个:【知道了。】
【安时:那你怎么吃饭呀】
【傅淮深:有饭局。】
三个字,一个句号,非常符合傅氏冷淡。但安时觉得傅淮深情绪不佳。
很快就到了地点,白简言比他先到一会儿,安时朝他点了点头:“白总。”
白简言朝他微笑:“安先生。”
这是一家西餐厅。
落座后,白简言先点了菜,安时接过菜单,也点了菜。
一垂眸,就见到白简言手上怪长的一道口子。
安时有点惊讶,看了两眼,忍不住道:“白总,不处理一下伤口吗?”
白简言看了一眼,有些落寞的摇摇头:“……没事的,有时候一个人看着这条伤口,反而觉得自己在活着。”
安时沉默了一下。
这么艺术的话他有点听不懂。
但他还是努力附和:“看不出来啊,您还好这一口。”
白简言:“……”
安时想了想,还是劝慰道:“还是要包扎一下,不然感染了就不好了。”
白简言看着他:“谢谢你的关心,安时,我很高兴。”
安时摆摆手:“没什么。”
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上菜以后,安时照常吃饭。
白简言和他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安时一开始还在听,听着听着,顿时有一种,上班摸鱼听老板讲废话的感觉。
虽然白简言看起来脾气不错,但怎么觉得还不如傅淮深呢?
安时嘴巴一停,看了看天边的夜色,傅淮深现在应该是在吃饭,在饭局。
他还去过饭局,傅淮深在饭局上,也会讲这么无聊的话吗?
不会。他直接在心中给出否定的答案。
傅淮深是最讨厌表面功夫的人,傅淮深不喜欢虚伪的客套,或许是身居高位,即便是应酬,他也可以不用讨好。
安时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碗里的饭都凉了,也没想起来吃。
白简言看着他,浅笑:“在想什么?”
安时一惊,笑了笑:“没什么,白总您说。”
白简言看着他:“听我说话挺无聊吧,那正好,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安先生。”
安时眨巴眼:“嗯?什么?”
白简言:“安先生和傅总的关系很好吗?”
安时毫不犹豫地点头:“很好呀。”
白简言微微一愣,有些惊讶。
以他的调查,是协议结婚,应该关系一般才对。
安时也被自己话里的笃定给吓了一跳。
为什么呢。
白简言垂下眼,遮下眼底的情绪。
手机响了两声,安时垂眸一看,是傅淮深。
他抬头:“白总抱歉,我出去接一个电话。”
一路小跑到卫生间,安时点击接通,电话那边却没什么声音。
“怎么啦?”还是他率先打破沉默。
“没怎么。”傅淮深的声音很沉。
安时还以为他要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家,但傅淮深却并没有。
两人都没说话,只余绵长的呼吸声。
傅淮深问:“你在哪?”
安时抠了抠衣服边边:“我在,我在吃饭。”
傅淮深沉默了:“嗯……没事了。”
安时有点微妙的感觉。
像是想到什么,他道:“你喝酒了?”
傅淮深干脆点头:“喝了一点。”
“那、那你难受吗?”安时眨了眨眼睛。
傅淮深的声音缓缓:“没事。就是头有点疼,喉咙也疼,程姨睡了,我准备煮点醒酒汤喝。”
很轻,感觉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可怜。
安时一顿,觉得自己的心被抓了一下,想起什么:“今天早晨的醒酒汤,是你煮的吗?”
傅淮深那边响起了一阵水声:“嗯,我煮的,嘶——”
安时连忙问:“
怎么了?”
傅淮深的声音低低的:“……烫到了。”
安时捏紧了手机:“烫到了?”
傅淮深的声音像是含了水:“没事,我自己包扎一下,不严重。”
相似的话,但听到耳朵里,却是不同的感觉。
安时好像完全扛不住傅淮深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有点可怜,有点失落,有点委屈。
他生病时,傅淮深会细心照顾他,那傅淮深受伤了,他怎么能坐视不管。
他瞬间觉得自己过分:“那我回去,你先用冷水洗一下。”
傅淮深轻声:“你不用回来……”
电话被挂断了。
安时回到餐厅,拿起外套,对白简言道:“不好意思白总,我有点事,要先回去。”
白简言甚至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看见了安时匆匆的背影。
握着挂掉的电话,傅淮深食指轻叩桌面,唇边扬了一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