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捡错老婆了喂(155)
......
吃过午餐,南鹤拿着花束启动飞行器到达军部行政大楼的停机坪。
光脑给拉斐西尔发信息邀约。
很快,光脑就震动了,拉斐西尔回了信息:“阁下辛苦了,我现在就到。”
“老婆来咯!”5544像个无脑捧场王欢呼。
南鹤朝后瞥了一眼,却见5544很无形象地趴在他的花上,鲜妍的花似乎都被它吸蔫儿了,顿时起身拎起5544从窗户扔出去。
5544“吧唧”一声摔在柔软的草坪上,怒道:“你干什么!”
“约会内容可能第三者不宜,自己回去玩。”
“可恶!”
“快回去。”
5544气死,飞起来跑了。
南鹤坐在驾驶位置上,注意着军部行政大楼的门口。没一会儿,目光中就出现一道高挑修长的身影,迈着长腿向着这边走来。
拉斐西尔从军学院毕业就进入的军部,再战场上厮杀了无数回,练就的身形体态十分均匀漂亮,哪怕是随意走过来,都透着不可忽视的凛然。
身影由远及近,他换下了纯白的军装制服,穿了一件酒红色的制服外套,宽宽松松未扣起来,黑色的宽版军装长裤,脚下是锃亮的长度到小腿的军靴。
雪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微光,双眸却像一片深海,引诱着窥探的行者。
南鹤拿起花,在拉斐西尔坐进副驾驶时递到他眼前。
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拉斐西尔愣怔住,看向南鹤:“阁下,这是送给我吗?”
“花色和你的眼眸很像,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
拉斐西尔抱住花束,心里某颗不知什么时候埋下的种子一瞬间生根发芽,细弱的嫩苗抽条生长,枝叶繁茂晃动了他的心脏。
他抿了抿唇:“谢谢阁下,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下次见面再买这种花,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下次?拉斐西尔用手指摩挲娇嫩的花朵:“夜伽蓝。”
花语是由生至死的爱。
“恍然有深蓝夜空的感觉,果然跟你很配。”
拉斐西尔的眸光里有了真切的笑,确实跟他很配——他决定得到的东西,不论生死都要攥在手心里。
目光看向正在驾驶飞行器的雄虫,宽肩窄腰,身形挺拔,轻透的衬衫包裹下不难看出他从肩到脊背线条匀称精壮优良的身材。
似是察觉到他的打量,对方从控制台下的抽屉里端出一小盘装点精致可爱的小点心,动作小心地递给他。
“想吃点甜品吗?味道不甜不淡,很不错。”
拉斐西尔看着新鲜且保持完整漂亮的点心,微微颔首:“谢谢阁下,我很喜欢。”
枝叶繁茂的花枝悄然生长,白色蓝边的花蕾轻轻摇晃,正等着一阵风滋养它彻底盛放。
拉斐西尔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勺点心含进嘴里,甜度适中的奶油在舌尖融化。
现在,他攥在手心里的东西,似乎又要多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安德鲁:祖传一副恋爱脑
.
第111章 虫族上将5
拉斐西尔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怀里抱着夜伽蓝花束,双手穿过花束舀着盘子里巴掌大的点心,看起来十分享受, 还有那么点乖巧可爱。
南鹤余光不经意瞥到,不自觉笑了笑。
飞行器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 到达主星一座规模不小的二等城市。南鹤起身跳下飞行器, 绕到副驾驶位置替拉斐西尔打开了门:“小心点。”
拉斐西尔抱着花,看着眼前向他伸手的俊美雄虫, 将一只手搭在他的温热的掌心, 轻轻地跃下来。
“把花放在飞行器?”
拉斐西尔的手不自觉收紧,幽蓝的眸子看过去。
只一眼, 南鹤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没关系,抱着也可以。”
只要他喜欢, 他高兴还来不及, 这些事怎么会计较。
“放进飞行器吧。”拉斐西尔突然道, 将花递给南鹤, “保鲜处理。”
“好。”南鹤将花束放进飞行器后置的冷气隔层里,调制好合适的温度,确保花的状态不会变差。
拉斐西尔看了看,神色中透着满意, 唇角浅浅勾起。
这里是主星比较冷门的一座海底观赏馆,实际上馆内设置了星际空间传送, 直达几万光年外的夜景海洋星, 十分具有观赏性。
至于冷门, 可能是因为体质等级差的虫族对于空间转送体验感极差, 来了一次就不敢再来。
拉斐西尔是S级雌虫, 精神力十分强大,对于几万光年距离的空间传送应当不是问题。
而事实也是如此。
南鹤与拉斐西尔并肩步入海洋馆。
海洋馆不同于一般展览馆,入目就是一片昏暗,只有头顶几盏微弱的灯光,据说这样是为了提前适应海洋星。海洋星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黑暗里,陡然见到不至于让等级较差的虫族难以忍受。
昏暗中,两只温热的手不经意相触,南鹤垂下眼眸,轻轻地拉住了近在咫尺的手。拉斐西尔神色如常,手指悄然勾起,回握住南鹤的手指。
这一刻,心照不宣的情愫在两虫间流动。
海洋馆没有工作虫员,提前在光脑买好票,在空间传送梯口刷购票生成的数据码,传送梯门瞬间打开。
两虫执手进入,站稳后,空间顿时一阵扭曲,撕裂的空间宛如一张巨口将他们吞噬进去,消失在原地。
一阵天旋地转,南鹤与拉斐西尔稳稳落在一片柔软的金色海滩上。
世界昏暗无光,头顶巨大的月盘高高悬挂。海滩砂砾金色中反射着细碎的珠光,往前看去,是一眼无边际的海洋。
海水涨退淹没沙滩,边缘镶着一道蓝色荧光,宛若无数星星坠落在深海,肆意摇曳。
脚下的沙滩似乎是一座地势较高的岛屿,站在海边,能清晰地看见远方墨蓝色的深海里,游动着浑身荧光的巨型海底生物,海水涌动,不知是海还是星空。
“就是这里,拉斐西尔上将喜欢吗?”
耳畔吹来潮湿腥咸的晚风,吹乱了拉斐西尔额前的雪色短发,他转头,容纳了月盘的双眸比眼前的海洋还要幽深。
“我很喜欢,谢谢阁下的心意。”
南鹤扣紧他的手,嗓音混合着海风:“我的心意,上将真的知道吗?”
拉斐西尔浅淡地勾唇,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挣开了南鹤的手,深邃的目光直直逼向南鹤的眼眸。
“阁下,想必您知道,我没有孕腔。”拉斐西尔说着,面上忽然带上了嘲讽与冷意,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这个世界,“没有孕腔的雌虫,是个残疾的废物。”
南鹤挑眉:“是吗?”
拉斐西尔的心脏骤然冷却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刻,雄虫的气息用身后翻涌而来,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南鹤从后抱住拉斐西尔,双手禁锢住他细窄的腰身。凉风吹拂冷却的脸庞轻轻贴住拉斐西尔精巧漂亮的右耳。
“拉斐西尔上将,连解释也不听一下吗?”
南鹤的气息清冽又香醇,像是一瓶深藏地底被挖掘出的烈酒。贴着他的胸膛,拉斐西尔可以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
雄虫对雌虫的吸引是天生的,拉斐西尔哪怕再厌恶,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就如此时,他浑身血液都在沸腾逆流,叫嚣着:再近一点,再紧一点,融进他的骨血里......
就像天生契合的两块半圆,怀抱间,海风都难以钻进来。
拉斐西尔身上有一丝十分清淡的浅香,宛若冰川,宛若冷夜,宛若走在洋洋洒洒满世界纯白的风雪中,不期然遇见一支盛开摇曳的夜伽蓝,颤抖着娇嫩的花瓣。
南鹤轻轻嗅了一下:“上将,你身上是什么香?”
拉斐西尔只感觉到颈窝里传来潮湿温热的触感,像是身后的雄虫将唇贴在了他的肌肤上,无意磨蹭亲昵。
喉间一片干涸,腰腿都在发软,拉斐西尔眉间却凝着寒意:“阁下,我想您应该先跟我解释,你的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