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绑定拯救反派系统后[快穿](72)
蒲续白斟字酌句,半晌才组织好语言,尽量隐瞒了薄西沉的情况,回道:“因为他主动接近我,但我今天早上才知道,他只是单纯想和我一起睡,字面意义上的躺在一张床上睡,没有别的接触,他说在我旁边睡会有安全感,但他不喜欢我。”
他情绪比之前平静了一点,把话说出来的同时自己也在思索。
江著伸手捂住徐致的嘴,帮忙理清思路:“你今天早上是怎么知道的?”
蒲续白:“他今天早上告诉我的,他问我能不能以后每天都陪他一起睡,我问他这算不算告白,他说不是告白。”
江著:“那安全感呢?安全感总不能是凭空产生的,他觉得在你旁边有安全感,那八成应该对你有感觉才对。就算不是很喜欢,但应该也是有一点喜欢的。他说不喜欢你,有没有可能只是嘴上说说。还有他说不是告白,也不能等同于他不喜欢你,他说不是告白只能代表他还没有想和你告白,说明他觉得你们的感情还不到可以告白在一起的程度。”
徐致终于挣开江著捂着自己嘴的手,担心江著一会儿还要捂他嘴,急急忙忙问道:“续白,那你同意了吗?”
“嗯?”蒲续白从沉思中回过神,“没有,我没同意,也没拒绝。”
徐致伸手晃他肩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为什么不同意?虽然薄总他只是想和你盖着被子纯聊天,不对,纯盖着被子不聊天,但既然你喜欢他,他这种单纯想让你陪着一起睡的行为本身对你来说是奖励吧,这事儿是你占便宜啊。就算不提占便宜,这种事也是双赢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而且你喜欢的人馋你身子这是一件好事啊,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再说了,每天陪着一起睡觉你就能每天和他见面,这样你们每天晚上都能在一起,几乎等于是在同居啊。”
江著十分严谨,纠正他:“只有晚上在一起不能等于是同居吧?”
徐致去捂他嘴:“你闭嘴,就算真的同居,续白要上学,薄总要上班,他们白天也不能见面,也只有晚上能在一起,为什么不能等同于是同居?”
江著把捂在嘴上的手拿下去,推了推被徐致碰歪的眼镜,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其实我觉得你们说开了是好事,现在你们感情更明朗,比之前不清不楚的好多了。现在你喜欢他,他,虽然不能确定,但肯定是对你有好感,有一点喜欢的。你现在只要努力创造机会加深感情就可以了,你们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我也觉得你应该答应他那件事,你们两个平时的生活和人际关系都没有什么交集,答应他那件事就是个很好的相处机会,这是送上门的机会。”
徐致起身去拽他:“走走走,你现在晚答应一秒,你们以后就晚一秒谈恋爱,这损失太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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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大学生×总裁(17)
◎“那我能搬去你家吗?”◎
蒲续白被徐致拽着到了楼梯边, 徐致仰头朝楼梯上看了看,自言自语:“薄总他应该在楼上吧?”
徐致表现得比蒲续白这个当事人还要急切,一边拽着蒲续白往楼上走, 一边嘴上还在催着让人快一点。
蒲续白上楼后快步绕过他:“你能不说话吗?”
徐致跟在他身后, 辩解:“你快点走我就不说了。”
他跟着蒲续白到了门前, 抬手敲门。
但他敲了十几下, 也没有人来开门,门里也没有人应声。徐致敲门的动作变成了拍门,但拍了几下门后房间里依旧没有动静。
徐致放下手,转头去看蒲续白的脸色, 小声说:“那什么,他可能不在房间里吧, 也可能是在忙, 没听见,要不我再敲一会儿门?”
蒲续白伸手推开挡在门前的徐致, 而后去握住了门把手,门没锁, 他直接推开了门。
他犹豫了一瞬后迈步走进了房间, 没走几步就转头看到了浴室门被从里面打开。蒲续白和浴室门后裹着浴袍的薄西沉对上视线。
蒲续白猛地转身,快步向房门外走。
徐致正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进去看看。他刚把一条腿迈进房门, 另一条腿还没跟进去, 就看到蒲续白转头回来了, 一阵风一样迅速到了他面前, 伸手干脆利落地把他推出了房门。
“你干什么?”徐致被推出了门外, 觉得蒲续白莫名其妙的, “你没事儿推我干嘛?大白天的, 我进去看看怎么了,我也不可能看见什么不该看的,难不成他在里面睡觉吗?就算他在里面睡觉,你不想让我看,那你告诉我啊,你又不是没有嘴,你和我说了我自己会走,你干嘛推我,你这是恩将仇报。”
“那就算我恩将仇报,”蒲续白伸手关门,“离远点,别进来。”
徐致看着眼前被关上的门:“……草。”
蒲续白没有时间和徐致多说,锁好门后才又转身向房间里面走。却看到刚才还打开了的浴室门又被关上了,薄西沉还在浴室里。
蒲续白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到浴室门前,又觉得不太合适。抬眼看了看紧闭的浴室门,他走到了床边坐下。低头时看到了床边薄西沉的行李箱。
他想到薄西沉的行李箱之前不在床边,见行李箱拉链只拉上了一半,他弯腰伸手过去把行李箱拉链全部拉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直起腰,就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眼看过去,看到了裹着浴袍的薄西沉。
薄西沉低了低头,看向他放在行李箱上的那只手,蒲续白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行李箱拉链上的手。他松开手,想了想解释了一句:“我没偷看你行李箱。”
薄西沉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他知道蒲续白不会那么做。他转头看了眼床上整齐叠着的衣服,那是他洗澡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他本来打算在床上换衣服,但现在蒲续白正坐在床上。
他在原地站着没动,蒲续白顺着他的视线,终于注意到床中间的衣服,见薄西沉像是在躲着他,他还没有完全平复的心情又开始起伏。
他不太喜欢薄西沉躲他。
“薄西沉。”他知道在现在这种场合下,他有点眼色都应该先回避,但他现在不高兴,不想善解人意。
他见薄西沉看向他,看到薄西沉眉心蹙着,一张冷峻的脸上写满了为难,他呵笑了声,语调戏谑散漫:“薄西沉,我有那么吓人吗?还是说我身上有毒,靠近了会死?”
薄西沉抿了抿唇,眉心皱得更紧,他不太喜欢听蒲续白提到“死”这样的字眼。
蒲续白看着他,冷淡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在命令:“过来。”
蒲续白听到了自己的话,他觉得自己大概有点过分,下一秒语气缓和了一点:“过来,或者让我出去。”
薄西沉犹豫了片刻,抬脚走向了他,在距离蒲续白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他看着自己和蒲续白的距离,又向前挪了一步,又一步,最后站在了蒲续白面前。
像是为了反驳蒲续白的话,他和蒲续白靠得很近,是那种他的腿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蒲续白膝盖的那种近。
蒲续白坐在床上,自然而然和他带了几分距离。蒲续白抬眼看着他,自下而上的姿态并没有让蒲续白显得多么无害,反而让薄西沉感觉自己面前是头正在蛰伏的野兽。
不是那种已经完全成熟的野兽,而是刚刚成年,还带了一点青涩的野兽,在薄西沉看来后者更危险。就像已经成熟的成年人会懂得权衡利弊,趋利避害,就算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成年人,撞到了南墙也很少会有不回头的。但刚刚成年的年轻人,还没有因为经历得过多变得成熟稳重,更偏向未成年时冲动又意气用事的样子,比成年人更无所顾忌,偏执起来不讲道理,就算撞到南墙,也更容易会有不计后果和南墙死磕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