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反派人设(80)
就算没仔细看青年的长相,但也能从大致轮廓中看出,那是怎样惊人的美貌。可惜被困在了笼子里。
这些事情并不归他这个外人管。
可就在听到这句话后,他突然觉得,又跟自己有关了。
“你现在在跟什么人谈
恋爱吗?”
他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觉得周围的香气更重了。
青年穿的很宽松,露出细细的脚腕,瘦到脚骨凸出来,细小的血管落在上面。
漂亮。
就算每天见过了许多漂亮的人,但医生还是被惊艳到了,说话声音里明显带着紧张:“……没有。”
那就好办了。
看起来也很像纯情少男,说不定还有点社恐,不然不可能说一句话耳根都涨红了。
音落盯着脑中的面板,犹豫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
他的脚也跟着不停晃动着。
医生快被青年脚上那颗痣晃晕了。
他大概明白对面的人为什么会被大人物养在别墅里——因为不想让人看见,一看见,就会有人想要夺走。
“没谈过啊……”
年轻医生听见青年慢吞吞拖着黏糊糊的声音,英俊的面庞透红着,紧张到听诊器都拿不稳了。
下一刻,他感觉青年凑到了他的耳边。
“那你喜不喜欢——”青年的声音撩人,像伊甸园里诱惑夏娃吃下苹果的那条艳丽的蛇。
“经验丰富的?”!
第51章
音落盯着系统给出的面板,觉得自己脚趾尬得要蜷在一起了。
这都是什么台词……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再念出来了。
音落小心翼翼朝医生脸上看了眼,心想自己应该要翻车了。
原本对方表情都是淡淡的,看起来很温和善良,但他这句话说出来后,明显都僵住了,眉头也拧着。
都气出汗了。
也许真的把他当成什么喜欢到处勾引男人的人吧。
音落老老实实坐好让医生检查。
他并不知道,对面的人已经被撩得呼吸不畅了,甚至开始幻想着和长成这样的青年谈恋爱是什么滋味。
“医生。”音落这回的声音又恢复了温软乖巧,他指着自己脚腕上的东西,“戴这个会对健康有影响吗?”
医生低头。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青年脚上的细闪脚链了。
他没见过有男人戴这种东西,最多帮一些年龄不大的混混缝过针——但那群人戴得都是些非主流骷髅头之类的大链子,导致他对男人带饰品有了不好的观感。
但音落完全不是这样。
他皮肤是那种通透的白,很适合戴首饰。
或者说,他把这条脚链戴活了。
仔细看靠近脚链的皮肤还在泛粉,年轻的医生音色凑近。
“不会,只是洗澡的时候可以摘下来,这种细链遇到水黏在脚腕有的人会过敏。”
音落“哦”了声:“怪不得有时候会发红。”
他这次是正经想要让对方看病的,于是问:“那我是过敏吗?”
明显不是过敏。
应该是青年皮肤过于细嫩,磕红的。医生忍不住凑得更近,看着那片雪白的脚背因为自己的呼吸而突然弓起来。
喉结滚了滚。
他鬼使神差伸了手,打算摘掉那条脚链,结果身后就有冰冷的声音:“检查好了吗?”
年轻医生的手指一顿,僵在空中,此时离青年白皙的脚踝还有一小段距离。
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种常居上位者的冷淡质感,令医生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太阳穴“突突”得跳,像
是做了什么事被正主抓包了一样。
导致原本应该正常回答的问题也没及时回答。
而一直坐在旁边的青年却突然开口了:“医生说没事,你非要人家跑一趟干嘛。”
“脚链我也要摘掉,戴着丑死了。”
医生眼皮跳了下。
比起刚才和他说话,青年的声音明显更娇了,甚至还带着几分埋怨。
而段家家主格外宠溺:“不愿意戴就不戴了,别皱着眉。”
医生在一旁默默收拾东西,旁边的青年被人从座位上捞起来,打横抱去楼上。
抬眼。
男人宽阔的身体几乎将青年完全遮挡住,只剩下搂在他脖子上的白皙手臂,以及跟着动作不停晃动的脚腕。
等人上了二楼,他才回神——原来青年手腕也也有一颗痣。
低头。
医药箱里有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
——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明显是号码。医生心跳如雷,他不动声色将纸条攥在了手心,掌心的汗沾湿了那张纸条。
接着,和青年身上相同的气味,从指缝里飘出来。
*
音落被段暮泽抱回了二楼房间,男人帮他摘下脚链,去了书房后又下了楼。
估计那通电话带来的是什么麻烦事。
不过段暮泽从不跟他说这些,他每次回家都不会谈工作,更不会将工作时郁闷烦躁的心情带回来。
如果工作是在家完成的,那样严肃的表情也仅限于书房里。
这回的工作可能有点棘手,段暮泽当晚没有回来。
而音落的手机也没有来自陌生号码的来电或者短信。他也是鼓足勇气才给医生递了小纸条,不过大概是没看到,或者看到了也会把他当成什么随便的人。
毕竟他连那样“勾引”的话都说出来了。
对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他在医生那里显然属于一个登徒浪子。
看来是失败了。
音落只好另寻他路,趁着段暮泽没回来,他进了书房。
虽然里面有关于公司的重要文件,但书房的门从来不锁,段暮泽对于他还是很信任,但也有可
能是单纯觉得他看不懂。
音落挨着书架、桌面、电脑……一点点翻着。
终于,他在抽屉里的最后一层,看到了一个盒子。
盒子是木质,上面有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很厚重。
并没有上锁。
音落以为是什么重要文件,将其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他愣住了——
里面很空,只有一对袖扣,一个小风扇,几张破损到看不清字迹的电影票。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到了音落心头,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脏很酸涩,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冲出来。
他突然觉得很对不起段暮泽。
明明是自己先招惹他的,却把人甩了。
他将盒子收好,放回原处,默默关上了书房的门,就回到了房间。
段暮泽是当晚深夜回来的。
音落已经睡下了,腰间突然被一股力气收紧,他迷迷糊糊睁眼,感觉有人在他的脖子上亲着。
“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音落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段暮泽将人抱得很紧:“嗯,有点忙。”
音落虽然睡意朦胧,但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片刻,彻底清醒后,他终于察觉到了是哪里不对。
味道。
音落有点不轻不重的洁癖,所以对于气味很敏感。
段暮泽平时身上的气息都是带着薄荷的冷冽味,但今天,多了一丝其他的。
“等一下。”音落坐起来,窗帘拉上了,周围漆黑,他看不清段暮泽的脸,但那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味就来源于那里。
音落伸手开了灯。
段暮泽都没来得及挡,就被青年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口以及脸颊的淤青。
看起来是被人打的。
音落呼吸短暂停了下,皱眉:“怎么回事?”
段暮泽其实前天出去的下午就受伤了,本来想等伤口养好了再回来,但实在想音落便在深夜潜回来,结果把人弄醒了。
音落的声音有点抖,听起来确实是生气了。
段暮泽老实回答:“被你哥哥打的。”
音落先是愣了下,随后
嘴巴张了张,才吐出两个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