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饕餮上神太会撩虫了!(129)
傅清垂目凝视着自己仍然泛红的手腕,在那处皮肤上轻轻摸了一下,经常这样吗?会绑住?傅清蹙着眉头,是他自己喜欢这样,还是余歇喜欢这样?
雌虫的表情愈发奇怪。
那天早上着实是吓了他一跳,感觉整个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他活了两世,虽说被雄虫的鞭/子抽过,却还没做过那种事。
虽说时间不久……但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余歇:时间不久?
傅清分不清这是自己的本意还是另一个自己在作祟,他开始贪恋雄虫的温暖,从灵魂深处开始发麻、发晕、发蒙,会因为对方的每一个表情而悸动不已。
傅清闭目吐气潜入湖底,期待依靠冰冷的湖水洗去代表悸动的粉色。
哗——
肤色透白的雌虫破水而出,面色已然冷静。
然而一睁眼……
“你洗了好久……”余歇表情无奈:“我说过尽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余歇本以为傅清睡下了,因此趁着夜色去了蓝巾。没成想回来之后老婆不见踪影,只留了个纸条说去湖边洗/澡。
他心知肚明此时的雌虫不想赤/身相见,然而左等右等对方都没回来,他只好亲自来一探究竟了。
傅清偏头避开余歇的视线,那个纸条只是借口,他趁此机会去了蓝巾而已,其实根本没洗多久。
冰凉的水珠顺着傅清脸颊往下滑,从尖削的下巴处坠落再滴回湖面。
余歇的眼神同样如此,可他带着贪欲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傅清,这眼神不止满足于停留在湖面。
傅清不自在的缩回湖里:“我等下就回去了。”
“好。”
余歇收回眼神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两个果子:“这个很甜,给你的。”
这果子相当眼熟,显然是从安其罗那里拿的。
“谢谢……”傅清愣了一下伸手接过,心道怪不得当时安其罗要说那句关于果子的话。
果子的颜色很红,汁水很多,顺着雌虫的指尖往下淌。
余歇看着雌虫的指尖问:“甜吗?”
“嗯。”傅清抿着唇点头。
“是吗?”
余歇半跪在岸边,牵起傅清的手。
沾染了果汁的指尖被含在嘴里,余歇面无表情垂目舔/舐,包括那道无名指处的戒指痕迹。
傅清瞳孔震颤,他竟第一次知道,原来虫族的唇舌竟可以是滚烫的。
第八十九章
月光,湖水。
荡漾的湖面就像岸边虫的两颗心,忽远忽近的撞击在一起,激起一层又一层悸动的水花。
此时的余歇没什么表情,他的眼神甚至堪称认真。
然而正是这种可以被称为「一点一点」、「一处一处」的严丝合缝般的认真,让傅清静静地停在原处,既没有抽回指尖,也没有缩回湖里。
半晌。
余歇松开傅清的手腕舔了舔唇角,用低哑的嗓音轻声道:“你洗完了就回去吧,我去那边洗个澡,小心着凉。”
雄虫说完便走了,只剩傅清停在原地垂目不语,轻轻握住自己的手掌。
……
寂静的合金屋里。
余歇和傅清各自带着一身水汽,躺在床上背对着背沉默不语。
不知为何,那个傅清没有出现。如此想来,今夜竟是虫帝傅清跟余歇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同床共枕。
余歇闭着眼睛往后退了退,背脊相贴、温热腾升,雄虫微微挑起唇角,没成想不出三秒,傅清就撤开脊背,往墙角处缩了缩。
余歇:…………
感受到了雌虫的回避,余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往外退了一下。算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总不能强迫。
傅清背对着余歇嘴唇紧抿,两只手静静地放在脸侧。
他其实不太知道要怎么面对对方……刚才在湖边,对方的每一个眼神、表情、甚至是唇/舌的张合,都让他战栗不已。
他的理智在叫嚣,叫嚣着他们不熟、不熟。身体却又在渴望,一刻不停的渴望着对方的怀抱。天知道他耗费了多少力气,才能维持着挺直的姿态站在湖里原地不动。
也许是雄虫的气息实在是过于令他安心,傅清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咚一声。
余歇敏锐地睁眼回头,就看见傅清也不知道怎么了,额头正死死地抵在墙壁上,一副想要穿墙而去的架势。
“傅清?傅清?”余歇连忙起身把傅清转到自己面前。
此时的雌虫面色苍白嘴唇紧抿,额头和两鬓全部汗湿,就连衣领和锁骨处都肉眼可见的被汗水洇湿了。
余歇眉头紧皱,边轻拍雌虫的后背边把对方拥在怀里。只可惜对方双目紧闭、身躯颤抖,根本对余歇的呼唤毫无反应。
“怎么回事?又做噩梦了?”余歇对眼前的情况简直毫无头绪,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傅清突然嘀咕了两个字。
“什么?”余歇把耳朵凑近。
傅清的眼球在眼皮下急速转动着,有气无力地不断重复道:“你……滚开……滚开……滚开……”
谁?
无上意志?
还是那些关于前世的噩梦?
余歇咬牙切齿急得要死,把拼命挣扎撞墙试图逃窜的雌虫狠狠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正焦急间,只见傅清猛然睁眼。
浓烈的杀气一瞬间自雌虫的眉眼间迸发而出,细白的手指死死扣住余歇的喉咙,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杀气腾腾的字:“是你!”
“傅清?”余歇有些迷惑。
雄虫低沉温暖的声线刹那间击碎了雌虫的梦境,于两世中反复折磨着傅清的恶心恶意瞬间潮退而去。
梦境里,对方在狭小空间里恶意释放信息素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傅清眼睫震颤,看着眼前的余歇深吸了一口气,不是他……他强迫自己冷静,眼前的这个不是,没有烟草味,没有那股子恶心的烟草味。
呕——
雌虫松开捏在余歇喉咙上的右手,翻身趴在床铺边干呕了几声,他睁大眼睛微微发呆,生/理/性的泪水正顺着脸颊往下流。
余歇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紧皱。
他把手掌放在傅清背上刚要张口,就感觉对方似是应激般地抖了一下。
“对不起,我……”傅清苍白着面色回过头来,他想说自己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做了个噩梦。
“你梦到什么了?”
余歇垂目看着自己放在雌虫背后的手掌,对方的身体仍然在发抖,只是不明显了,但如今的傅清显然没有向他寻求安慰的习惯,只是强作镇定的笑了一声。
“没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傅清唇角微弯,假装不经意般躲开余歇的手。
余歇没说话。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清从苍白颤抖到恢复镇定,下地、喝水、打开窗子透气、深呼吸、关上窗子。
最后,傅清神色自然的回到床边,对余歇笑了一下道:“你先睡吧,我出去走……啊……”
毫无准备的雌虫被余歇一把拖到了身上。
傅清神色慌乱下意识挣扎,余歇单手勒住傅清,另一只手捏住对方的下巴,面对面凝视着雌虫的眼睛缓缓吐字道:“不想说就不说,等你想说了再说,好好睡觉。”
说完,余歇把傅清按在怀里盖上被子,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闭眼。”
“我只是想透透气。”傅清垂眸缓缓道。
“可以。”余歇睁眼起身:“我陪你。”
傅清瞳孔一缩:“不用了,我……”
“你怕我。”余歇神色笃定。
傅清不自在的闭上眼,回到墙边的位置语气轻松道:“算了,还是睡吧,反正明天还要跟蓝巾……你!”
雌虫话未说完,就被重新躺下的余歇拖回了怀里。
“睡吧。”余歇闭着眼睛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