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龙傲天带小龙傲天上娃综(178)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带。”傅粥粥一脸的嫌弃,只有妹妹才戴手链呢,没有男生戴手链的道理。
傅边洲淡淡,“苏然给你的,戴不戴?”
“戴!那必须戴!”傅粥粥是个墙头草,风向转变的快得很,这会儿非要把手伸出去,让傅边洲给他戴红手链。
在手链的抽绳处,挂着一只小铃铛,伴随着傅边洲的动作,小金铃铛跟着轻轻摇动着,发出着清脆的响声。
第二天,在金太阳幼儿园里,傅粥粥晃着手上的红手链,故作无意地在举手投足间,露出他的红手链,又故作惊讶,“啊呀,这是什么?”
引得不少小朋友们前来围观。
有小男生嗤道,“手链都是女生戴的,哪有男生戴这玩意的?”
傅粥粥倒也不急,冷哼一声,“你知道这是谁给我求的吗,你就胡说。”
“是谁?”小朋友们好奇起来。
傅粥粥骄傲挺胸,“是我家苏然给我求的!”
此话一出,刚才还吵闹的幼儿园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谁不知道苏然啊,那个在节目里无所不能的国民老公苏然,和开了挂一般,能处理好身边的一切事宜,是无数小朋友心中的偶像。
“让我摸摸,让我摸摸!”小朋友们和疯了一样地奔向傅粥粥,其中就数之前讥讽傅粥粥的小男生,跑得最快。
这一切事宜,骑行的苏然并不知情。
直到三天后的某个清晨,苏然骑行到一处小镇上,他开了间宾馆,冲了个澡。洗漱完成后,苏然掏出手机,刷了刷新闻,在他这一路上,很多地方都没有信号。
一般遇到有信号的地方,他方才能打开手机,看看新闻,回回消息。
一条订阅相关的新闻弹出来,是关于傅边洲的。
苏然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新闻,是傅氏集团和某公司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傅边洲作为公司高层出席签约仪式,他和合作方握手的画面,被媒体拍下,挂在新闻头条。
苏然不太了解那些战略合作的意义,他直接点开了下面的照片,眸光一闪,像是看到了什么,在傅边洲的衬衣袖口处,似乎露出了一点红。
苏然放大照片,确定是条红绳边。
西装衬衣,正式场合,在价值百万的手表上,垂下了半条廉价幼稚的红绳,怎么看怎么不合时宜。
擦头发的手变得很快了些,笑意挂在脸上,苏然靠墙,半湿不干的头发垂在他眼前,苏然的指尖敲击屏幕,向傅边洲发去一条消息。
-今晚视频么?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几点。
苏然敲着键盘:你定。
在苏然的计划里,今夜仍需骑行一百多公里,到达下一处站点再休息。不过不确定下一个站点是否有信号,苏然罕见地更改了骑行计划,这是他在这一路上,第一次更改计划。
苏然离开了酒店,在确保信号能收到的范围之内,只向前骑行了几十公里,在一处草原上,他扎下了帐篷。
视频接通的时间是在晚上,苏然在帐篷里,傅边洲刚到家。
让苏然没想到的是,傅边洲没在傅家,居然在他所租的那间房子里。傅边洲坐在卧室的桌前,桌上摆着一沓文件,文件点着一盏昏黄台灯,房间面积有限,办公桌后就是床,条件相当有限。
老旧的出租房里,感觉也没有添置什么家具,甚至连床单,都是苏然之前挑选的最直男最简约款的格纹床单。
但就是莫名觉得家里多了股人味儿,带着让人放心且放松的氛围。
苏然靠近镜头,没见到傅粥粥,“傅粥粥呢?”
“睡了。”傅边洲放下笔和正忙着的工作。
透过手机屏幕,他观察着苏然目前所处的环境。在帐篷里,专业的帐篷内壁里涂着一层保温材料,在镜头下泛着银色的光。
镜头那边有呼呼的声音传来,应该是帐篷外,此刻正在刮风。
网上都说,去藏区骑行一圈回来的人,不管防晒保护做得如何到位,等到骑行一半时,都会被晒得一身黑,像是块炭。
不过苏然却是例外,他一路上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做,肤色却未变分毫。他原本就比别人白一点,此刻,在帐篷里的太阳能探照灯下,似乎比走之前更白了一些。
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隐约可见,他纹在锁骨一处的纹身。
几个月过去,纹身结痂又脱落,而纹在上面的港湾和海浪,却也愈发清晰。
苏然问,“他在那儿睡的?”
“隔壁卧室。”傅边洲答,又补充,“不是他自己选的卧室么?”
傅边洲这句补充,听得苏然有些想发笑。多大人了,还记仇。无非是之前,他刚租了房子时,让傅边洲和傅粥粥来帮他搬家,当时他让傅粥粥先去选了卧室,没有让傅边洲选卧室。
傅边洲就记仇到现在。
苏然有时候会觉得,傅边洲是个很好玩的人,外表和内里,完全不是一种人。苏然说,“让我看看他。”
“真要看?”傅边洲问。
苏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点头,“嗯。”
傅边洲一手举着手机,另一手揉揉太阳穴。他没有起身往对面房间走去,只是唇边挂着无奈的笑意,“不去看他,行不行?”
苏然:?
“知道为什么我要先让他去睡觉么?”
苏然歪头。不懂。
傅边洲声音沉下去,“他要是醒着,我这会儿能和你说上话么?”
苏然想象了下,确实,就傅粥粥那咋咋呼呼的性子。要是让傅粥粥抓到手机,和他视频,傅粥粥估计能抓着手机不松手,巴拉巴拉像个机关枪一样说一堆。
要是这会傅边洲在举着手机去看傅粥粥,说不准就会把傅粥粥吵醒。要是让傅粥粥发现,是在苏然说话,那傅粥粥必须瞬间清醒,和苏然连说三天俺也。
傅边洲穿着睡衣,右手手腕上挂着苏然请来的红绳。一些封建迷信,苏然和傅边洲这俩人都唯物主义的不行,压根不信这玩意,不过却仍戴在手上。
傅边洲,“想和你说会儿话。”
苏然躺下,举着手机,想笑却咬着牙,没有笑出来,“你说。”
断断续续聊了快一两个小时,苏然的骑行计划目前进行了一大半,还剩最后千儿八百里的路途,预计半周抵达终点。抵达终点后,再玩一段时间,随后启程回到京北城。
快的话,一个半月后,就能回来。
苏然向来条理清晰,算的很是精确。
傅边洲拿笔。将这个时间,记在一旁的本上,又在时间上画了个圈。
挂掉电话时,可能是有风吹进帐篷里,睡在睡袋里的苏然,倏地觉得有些冷。
他想,可能是秋天到了,从京北离开到现在,一个月了,秋天了。
时间真的不经数。
第二天,一大清早,帐篷传来说话的声音。
苏然探头去看,发现是草原上的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穿着传统的民族服饰,扎着两个小揪揪,一张小脸像是苹果,因为气候原因,脸上有两坨高原红。
小丫头看他拉开了帐篷,笑眯眯地将手上的碗递给他,碗里莹白一片,像是什么乳制品。
苏然问,“这是什么?”
小丫头操着蹩脚的汉语,指指自己身后的人,“这是羊奶,爸爸妈妈,给你的。”
苏然往小丫头身后瞥去,就见一对中年夫妻,两人骑在马上,身前围着一堆羊。两人一边牧羊,一边冲着苏然朴实的笑,手上比划着,“给你的,给你的,可以喝的。”
这大概是热情的藏族同胞,欢迎远方来客的仪式。
苏然冲俩夫妻点点头,他从小姑娘手上接过那碗山羊奶,羊奶有点膻,苏然喝不太惯,不过他仍一饮而尽,把碗还给小丫头,“谢谢。”
小丫头拿了碗要走,苏然叫住她。苏然将自己手上的红绳取下,那是他之前在某处宫殿前求来的祈福绳。他拉住小姑娘的手腕,垂眸,将绳子带在小姑娘手上,轻轻拉动抽绳,微微绑紧,“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