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让龙傲天当我老婆(220)
他犹豫到拿出了大乘期的实力,直接消失在了牧景酌眼前。
牧景酌呆住了,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如果不是确定刚刚师尊就在他眼前,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找到人了。
“师尊?”
很快简元白也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没等牧景酌离开,他又轻咳一声出现了,若无其事道:“刚刚你说你已经筑基了,灵气无法再依靠禁制留在体内了对吧。”
牧景酌点了点头,“我筑基高级以后,无论我怎么打坐修炼,灵气就像是几年前那样,我能感知到,却无法让它们另在我体内。”
简元白:“你现在再试试,让我看看。”
牧景酌没有多想,便盘起腿,双手摆出奇异的手势,开始在简元白面前修炼。
但其实,简元白并没有看,牧景酌的情况如何他再清楚不过,身体比丹田更迫切的需要灵气,而身体四肢也比丹田更强势,灵气进入丹田之前,就会先一步被身体四周经脉瓜分。
他留在牧景酌体内的禁制,也仅仅只能用做金丹以前的修炼,若是再加强禁制,会对小勺儿的丹田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提出看看情况,也只是简元白借此来争取时间思索而已,久久等不到他说话的牧景酌睁开眼睛,他盘腿坐在地上,自下而上的仰头望向简元白,“师尊?”
这个动作在白白嫩嫩的小勺儿做起来是带着几分可爱的,但简元白给不了回答,一回答,不出一年就是一个彪形大汉虎着脸叫他师尊了。
简元白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时他就不说他有什么该死的炼体诀了。
看着这般可爱的小勺儿,简元白第一次感觉到心累,一个搞不好,他就要抱着硬梆梆的小勺儿了。
他此时迫切的想知道,如果当时他未出现,那么牧景酌会遇到的机遇到底是什么?
这个炼体诀是非练不可吗?
他百般纠结,脸上却只能不露声色的说道:“你刚从青云福地出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本座再将炼体决授于你。”
谁料牧景酌却脸露期待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的说道:“师尊,我不需要休息。”
“在青云福地当中的历练,让我感受颇深,我觉得也许我能借着这股劲头,一举突破金丹也说不定。”
“况且在青云福地里面,我的鬼幽步也使用得越发得心应手,我现在已经能掠出一个很浅的蓝色身影了,若是到了金丹,我,”
他一顿,小心翼翼的看向简元白,故作镇定的笑着解释道:“鬼幽步是我此前认识的一位前辈传授与我的,师尊要看看吗?”
简元白没有看的心情,却还是道:“你用一次我看看。”
牧景酌脚下踩出离奇的步子,身影好似变淡了一样,速度极快的在房间里走完了一圈,他经过的地方留下了道道幽蓝色的身影。
做完这一切后,牧景酌眼神亮晶晶的看着简元白,语带几分雀跃,和不易察觉的渴望表演的期待,问道:“师尊觉得如何?”
简元白点了点头,“这鬼幽步使用起来似幽蓝鬼影,倒很像它的名字,你学得很好,有它在,你若是对上金丹,也有赢的机会。”
“若是金丹中后期,你赢可能困难,溜走却很容易。”
牧景酌闻言笑起来,眉眼弯弯道:“所以我确实不需要休息对吧,师尊。”
简元白没想到他又将话题饶了回来,想也没想就用深沉的语气说道:“不,你要休息。”
“修炼一事,是长久的事情,太过急切,反而容易欲速而不达。”
牧景酌拉着简元白的衣袖,满是信赖的说道:“若是师尊不相信,可以看看我的状态,我真的觉得我现在不需要休息。”
“倒是这种打坐修炼却吸收不了灵气的日子让我想要迫不及待地的摆脱它。”
简元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
“炼体决不是一般的功法,它需要你有着十成十的精力和把握的时候再开始着手修炼。”
说罢,简元白又消失在了房间里面,留下满眼茫然的牧景酌。
我现在的状态哪里不适合了?
牧景酌扫视一圈自己,感觉自己状态良好,可师尊说不适合他,也只得回到自己房间里去。
他不知道,没有十成十精力的不是他,而是简元白,别说十成的精力,简元白连一成的的精力都拿不出来,不,半成都没有。
牧景酌此时居住的地方,在无望峰内,无望峰上望云宗这句话其实并不准确,因为整个无望峰都是便是望云宗的势力范围。
无望峰并不是一座山峰,而是无数高高竖立的群山,被统一称呼为无望峰,而他此时住的地方便是无望峰群山之中最高的那一座山峰,是无望峰的主峰,也是宗主所在的地方。
这里旁人轻易不得踏入,牧景酌作为望云宗宗主里唯一的弟子,自然可以住在师尊身边。
简元白消失得太快,牧景酌甚至来不及叫住他,在主殿内等了一会,实在等不到师尊回来,只得离开。
说是让他休息,可牧景酌对望云宗一点也不了解,也不知道该去哪里,除了呆在自己的房间内,就是坐在主峰的高处看漫天的云。
若是在寻常宗门,牧景酌还能在宗主处理事务的地方找到人,但简元白作为宗主,望云宗上下需要他的地方却很少。
在宗主经常云游的情况下,这座宗门已经有自己完善的体系,宗主相对于宗门来说更像是一个实力的象征和吉祥物。
牧景酌本来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和简元白说,除了炼体决,他还想让师尊替他传一封信回家去,现在两件事一件都没有做成,炼体决的事情只有师尊有办法,送信的话,望云宗上下总有其他人也可以吧?
好在主峰之上,虽然旁人不得擅进,但每天都会有小童来送吃食,牧景酌叫住了今天来的小童,问道:“你们可知道在望云宗里若是想要传信回家,该如何?”
以他如今不过筑基的修为,当然不能隔空传信,但他想和家里人联系,就只能寄希望于望云宗没有冷酷无情到让宗门弟子和家中断绝联系的地步。
小童想了想道:“送信的话,可以去找晏长老,在他那里缴纳灵石便可以往家中送信,若是需要在当日内将信送到,那么缴纳的灵石,也需要更多。”
牧景酌:“那这位晏长老身在何处?”
小童对牧景酌知无不言,除了晏长老的住处,还说了些这位长老的奇怪习惯。
问到了晏长老的位置,牧景酌却没有先去找他,而是回到了自己房中,打开了一封干净的信纸。
他在青云福地消失一年的事情,恐怕父亲有所耳闻。如今从青云福地出来了,自然是要给家里报个平安的。
将离开家以后这些时日的见闻和在青云福地里面发生的事情,两段经历简单的说了说,刻意简略了那些危险,一年多的经历短短几行字便道尽了。
在写下望父亲安好之前,牧景酌的笔停顿了片刻。
没有多犹豫,他又提笔将写这封信另一个原因写了上去,除了报平安以外,他还有事要问。
牧景酌写完这些,才最后写道:孩儿一切都好,望父亲安。
要送回家的信写好了,现在就要找到那位晏长老了。
按照小童的说法,晏长老是住在无望峰的山脚下,住在人来人往的无望峰山脚也是是因为这位院长老脾气古怪,懒得爬山。
可在旁人眼里,稍微有些实力地位的长老都不会像一个守门的一样住在山脚下,也不是没有人劝过。可晏长老却说,他每日送信便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时间爬那么高的无望峰。
回想起小童子说这句话时,活灵活现模仿晏长老时的神情,牧景酌就有些神情古怪。
要知道,对于实力修为高深的人来说,这种送信不过就是掐决念咒。一个意念之间的事。
这件事情到了晏长老的嘴里,却变成了需要他挨家挨户送去一般。
牧景酌没有修炼,时间便充裕,没有乘坐以供弟子上下山的轻便飞舟,而是慢慢的向山脚下走去,一路上遇到的望云宗的弟子都在朝他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