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快穿](139)
在景浔直起身后,林织走向了韦锦荣。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弄成这样可真是难看,你就像只藏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该把你交给想找你的人了,我说不定还能因此升职加薪。”
林织低头看向韦锦荣,并未选择和他平视。
他有些意外景浔会以这样的方式让韦锦荣出现在他面前,老实说他以为景浔会把韦锦荣藏起来,看来是韦锦荣说了什么刺激到了他。
“升职加薪?你难道想一辈子过这种生活吗?”
韦锦荣声音嘶哑地开口,咽下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永远被人操控,不能随意支配自己的时间和生活,退休了反而更危险,永远活在别人的注视里,甚至随时可能丧命,你难道不想脱离吗?”
看见林织若有所思的模样,韦锦荣声音越发急促地说:“只要你帮我,那副画的佣金我们可以平分,我们随时可以去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换一种生活,看在我们曾经是搭档的份上,别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空气中忽然出现了手指骨节响动的声音,林织和韦锦荣一起看向了声源处,景浔和他们对视,神情间带着些疑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韦锦荣有些僵硬地继续说:“当然了,一定会带上我亲爱的弟弟。”
“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你只要不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就行,事成之后,五百万。”
“就这么点?”
林织有些诧异,他知道韦锦荣多半没说实话,如果是为了这个数,哪怕是双倍,堵上生命,也根本不值得。
这种取舍,韦锦荣不会不知道怎么选。
“美金。”
林织沉吟了一会儿说:“这就让人想考虑考虑了。”
“我不会骗你,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听见韦锦荣这句话,林织面上的笑容扩大。
一个狡诈的骗子说这种话,相当于一个还不错的笑话。
“那你打算怎么离开?我总要知道你的计划。”
林织直起身,感觉到了手正在被人握住。
他的手指在景浔的掌心中轻微抚弄,示意他不必担心。
肌肤摩擦的触感宛若细小微弱的电流,涌入皮层之下,流窜于血液之间。
景浔低着头,专心地看着林织的手,贪恋着这份感觉。
——你以为他会喜欢你?你有什么值得他喜欢?你的怪癖,你的病?
——想要他永远不离开你,不抛弃你,只有一种方式。
——艺术,这才是艺术。
危险、血腥、毁坏、痛苦与死亡。
“画被我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除了我不会有人知道,只要躲过了这段时间的寻找,我会乘船从港口去罗西,从那里用假身份出国,落脚在柯塞斯,在那里和人交货,你要是信不过我,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
“韦锦荣,你觉得我会那么蠢,既然你想和我合作,那不如让我在你的身体里放点东西,这样我们都放心。”
“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
“五,四,三,二……”
韦锦荣咬牙:“可以,我答应!”
“好,那我现在就给公司发假消息。”
林织拿出了联络器,地下室的信号虽然不太好,但依旧运转的很通畅。
林织轻点耳机,看着韦锦荣开口道:“景浔家,韦锦荣就在这里。”
韦锦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里布满了血丝,发出粗喘的气音。
“果然好玩,难怪你这么喜欢许诺,可别做出这种表情了,好像你被我辜负了一样。”
“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那些假话,也就够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孩子,相信你这种人,不知道会被反咬的多惨。”
林织轻笑,他就是逗逗韦锦荣,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嘴,说些刺激景浔的话。
韦锦荣猛地抬头,声音粗粝:“他就要走了,你还不动手吗?”
林织回头看向了景浔,眼睛微微睁大。
拳风在林织的耳边呼啸,韦锦荣彻底晕死了过去。
景浔甩了甩伤口重新开裂还在流血的手,有些委屈地和林织对视。
“他让我这么做,我没答应,你别相信他。”
林织放松了身体,抬手触摸着景浔的面颊,低声说:“我相信你。”
景浔微微皱眉:“地下室让我头好晕,我不喜欢这里。”
林织正准备说快些上去时,景浔按住了他的手背,灰蓝色的眼眸内翻滚的情绪浓郁:“所以能亲一下吗?”
第107章 失踪哥哥的男友
“作为收到礼物的回报,或许可以不止一下。”
低低笑语,隐没于唇齿之间。
唇瓣相触,滚烫的呼吸交融。
昏黄的光照在林织的侧颜,让景浔越发迷乱。
血腥味被甜香味覆盖,那种几乎要令人失去理智的狂躁感被取代,滑向另一个危险的深渊。
那是比扭曲的虐杀之意更为深沉的贪婪与渴求,吞噬与独占,就像是被人用话语挑破的不堪念头。
束缚缪斯,让他成为笼中美人。
或许最令他厌恶让他遭受重大创伤的地方,会成为治愈他的温床。
咬住他的喉咙,吻去他的眼泪。
“唔……”
林织的眼里不可抑制的泛起水雾,比起亲吻,这更像是一场爱与欲的谋杀。
林织并没有挣扎,但手已经悄然握住了景浔受伤的那只手,不介意在必要时候让景浔放开他。
他相信他,但不代表不会做点其他措施。
地下室的电压不太稳定,灯芯闪烁了几次后,骤然熄灭。
急促交织的呼吸声响起,景浔扣住了林织的手,大脑微微晕眩的同时,也变得清醒。
他有些惴惴不安,黑暗中他看不见林织的神情,但也庆幸他看不见。
他担心里面出现恐惧又或者是排斥,就像哥哥说的那样,谁会喜欢一个不正常的人,一个随时会失控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操控的人。
“我说了可以不止一下,所以不用心急,”林织未被握住的那只手贴在了景浔的后背,再附加了一句状似呢喃的低叹:“你身上好烫。”
看似温柔缓慢的安抚,又暗自挑动着神经感官。
黑暗中青年的眼眸带着淡淡水光,带着笑意,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动作到底是在拉人出深渊,还是要将他推向更危险疯狂的境地。
青年身上的甜香充斥在鼻腔内,随着每一次呼吸,仿佛有看不见的根茎细线在血肉内扩张蔓延。
那是一种仿佛被缠绕被汲取被寄生的感觉,但在他的注视中,在这种迷蒙恍若香甜梦中的快意里,会让人即使知道危险,也心甘情愿的靠近。
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好喜欢他。
不想忘记,哪怕是一分一秒。
景浔的脑海里不可抑制地重复回荡着自己的呢喃,剧烈的悸动难以克制。
林织被轻易地抱了起来抵在了墙上,他不得不以景浔为支撑避免自己掉落。
景浔手心的温度如同他的脊背一般灼热甚至还要滚烫,白色的羊绒衫下摆被卷起,热意蔓延。
林织被隔着衣物抵着,他不得不在能够说话的间隙叫停。
一会儿有人要来了,至少现在不合适。
景浔负责将昏迷的韦锦荣带上去,他的情绪肉眼可见的糟糕,所以在拖着韦锦荣上台阶的时候踢了他一脚。
他想起韦锦荣说把林织让给他的那些话就来气,不过他要感谢韦锦荣的失踪,以及他的不珍惜,不然他怎么有机会见到林织。
将韦锦荣带回客厅后,景浔再次想到他说的林织不会喜欢他的话,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泄愤。
林织看向了景浔,景浔说了有些蹩脚的谎言。
“我忘了刚刚有没有打他了。”
景浔说的一本正经,反正他总是会失忆,发生的突然又没规律,所以很正常。
林织看了一眼明显被打的不轻的韦锦荣,对他的谎言选择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