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对照组她哥(261)
“你认错人了。”宴离神情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宴临愣了一下,这容貌,这气质,这语气,他怎么可能认错人!
“诶!你先别走啊,这么多年未见,难道你把大哥忘了?”想想一千多年的时间,宴临觉得这可能性很大,又或者…是像话本中那样,小弟死里逃生,再醒来后却忘了所有人!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宴离没理会他,也懒得理会他。
见他根本不搭理自己,宴临追了上去,继续道:“那你还记得唐墨吗?”小弟忘了谁都不会忘记唐墨吧。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宴离停下脚步,一时不知在想什么,口中却反复呢喃着“唐墨”二字。
宴离不知师尊名讳,因为他从来没说过,自己也从未问过,可当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脑海中浮现的是师尊的身影。
他的直觉告诉他,唐墨就是师尊。
“我们长的就这么相像?”宴离看着男人,语气有些冰冷,有些不悦。
“…你在说什么?”
“我不是你口中那人,别认错了。”
宴离走了,留宴临一头雾水,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追了上去:“你等等我!”
他可不觉自己认错了人,如果这人真不是宴离,容貌一样也就算了,不可能连性子都一样吧?他更坚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小弟在一次死里逃生后失忆了,而且连唐墨都一起忘了,可想而知那次的变故有多危险。
宴离如今的修为并不是很高,根本甩不掉这莫名的人,脸色不禁一沉。
“小弟忘了没关系,大哥可以讲给你听。”像是看不见他的黑脸,宴临笑眯眯的拍着他的肩道。
宴离不想听,可在听到关于唐墨的事,又下意识的安静不语。
原来师尊那般清冷的人也会有爱人。
师尊的爱人叫宴离,给自己取的名字也叫宴离,难道真是因为一张脸。
时隔几个月,宴离还是回了恒阳宗。
他不想做另一个人的影子,可是…他舍不得一个人,这样的想法矛盾极了。
明明知道师尊看着的那个人不是他,可他偏偏舍不得离开师尊,他想他大概是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
“咦,原来你也住恒阳宗。”宴临当初便是要上恒阳宗,不过后来因为宴离就没去。
宴离还是一如往常那般冷淡,只轻轻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显然对此冷淡的态度,宴临早就习惯了,毕竟小弟一向如此。
宴离回了自己的峰头,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恐慌。
而另一边的宴临则去了宗主的地盘。
“苏宗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宴临看着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语气欢快。
虽然他的命定之人来的有些迟,当终归来了不是。
宴临对苏弃是一见钟情,并且为自己的心动一直付出行动。
苏弃撇了他一眼,也没在意他的口嗨,因为…习惯了。
明明和曾经的宴离是亲兄弟,可这性子却大不一样,宴临更加阳光开朗。
独坐了三天,却始终不见师尊身影,宴离低垂着眸,神情有些黯然。
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思,只要师尊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哪怕…只是替身也没关系。
淡漠的眸子难得出现一丝迷茫,宴离抬手按着自己的心脏,为什么就这么舍不得。
唐墨回了神界,宴离的出走让他意识到了一些问题,一些他必须面对的问题。
由执念化成的宴离终究不是原来的宴离了。
他的存在已经给现在的宴离造成了困扰,还是不要再见。
他爱的那个宴离早已不会回来了。
直到苏弃的到来,宴离才明白他是真的被丢弃了。
宴离面无表情的接受了来自那人的安排,心中的难过只有自己知道。
百年过去,宴离在恒阳宗早已是声名远扬的存在,天纵奇才,说的便是他。
不过百年时间,宴离便已修成仙皇。
“这都多少个了,宴师兄就没一个喜欢的?”一同宗师弟笑着打趣,宴离生的俊美,天资又极好,不知是多少人的意中人。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管男女,不管是何种族,宴离就没一个看上的。
“没有。”擦试剑身的手一顿,俊美的男人眼神淡漠,他修的道不需要情爱。
“唉…注定要有人伤心。”见他一脸冷漠的样子,那人耸耸肩。
宴离根本不在意外面的事,他只想修炼。
按理说一百年比之五年不知长了多少,可他偏偏难已忘记那五年的时光…也忘不掉那个人。
第309章 番外(始终是你)
在千年之后的上界,对于宴离这个名字,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其中的含义。
知道内情的人也不会在他面前多言,除了一个宴临,这样的情况对如今的宴离是好事才对,他却并没有多开心。
“我不懂其中的波折,但想来也是一种缘分。”知道这人真不是自己的弟弟,宴临也并未表现出什么,而是和他处成了朋友,单方面的那种。
还是那句话,宴临不相信如今的宴离和他小弟没有半点关系。
宴离抬眸看着远处的天空,没有作声。
百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至少对于现在的唐墨是这样的。
有苏弃等人的看顾,他不会有事,即便知道这一点,唐墨偶尔还是会有些不放心。
是宴离又不是宴离,不是宴离,却又和宴离息息相关。
唐墨不是个纠结的人,但于情爱上…他却有些多愁善感。
“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自从知道那人喜一袭绯红衣袍,宴离便换了一身白色衣袍,即便他心底也喜欢红衣。
正在练习剑术时,他便察觉了熟悉的气息,手中的剑差点掉落。
唐墨并未隐藏自己的身影,在他开口时便走了出来,看着不远处高大俊美的男人,心中有些恍惚。
除了没有记忆,眼前之人和心中之人并无太大不同。
“最近还好吗。”晃神不过一瞬,唐墨轻笑一声,像是在和老友交谈一般。
青年本就生的眉目精致如画,轻笑时吹散了疏离清冷,就像是一阵春风拂面,宴离心中一动,眼神不禁软和几分,不再冰冷淡漠。
“…不好。”原本到嘴边的说辞也硬生生转了个弯,语气莫名带着一丝委屈。
宴离想说自己过的很好,可看到唐墨…所有的伪装通通消失不见,他一点都不好。
大概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唐墨微微挑眉,他敢肯定在恒阳宗没人敢苛待宴离,莫非是在外面遭了罪。
纵然将他们当做两个人,唐墨还是不愿有人欺负他,好歹是他的执念。
“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嗯。”宴离抬眸看着他。
“那人是谁?”
“你。”
“……!”
“我不记得从前发生的事,刚开始我不在意,但是现在我想知道。”宴离没在意他的诧异,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道:“我…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都会有过去,那自己呢?
“……这很重要吗。”眼前之人的神情太过认真,唐墨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重要。”宴离低垂下眸,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遮掩住所有的情绪。
唐墨心中轻叹一声,也没有隐瞒什么,而是直接告诉了他实情:“你是执念所化。”说出来也挺好的,心中也松了大半。
“执念…是你对宴离的执念吗…”现在的宴离根本不懂什么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他只知道自己果真是一个替身,一个从一开始就代替着他人的存在。
唐墨没有说话,可这种无声的言语往往是最真实的答案。
宴离心头酸涩,再一次选择了离开逃避。
看着那人离开时略显低沉的背影,唐墨只是轻叹一声,并没有追上去。
情爱果真是最无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