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拽‘丫头(22)
明天早上只有一节大课,届时睡醒差不多酒也醒了。
顾长临这次却是没动,静静凝望着谢微雨,那眼神,谢微雨只看了一眼便挪开了。
像是带着灼烫的温度,只消一眼就能把人烫伤。
好奇怪的感觉……
倘若叫江照夜看到顾长临此时的模样,一定会大笑这人的口是心非。
*
顾长临一动不动。
谢微雨无奈之下只得先行示范了一遍,他把鞋脱了,慢慢上了床。
这还是他第一次照顾喝醉的人。
顾长临这次倒是十分配合。
两个人都上了床。
谢微雨松了口气,撑着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去江照夜为他准备的客房休息,稍后再来看顾长临。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一刹,手腕猛地被一把扣住。
熟悉的力道。
可能是因为喝酒的缘故,温度比之先前烫了些,那只握住自己的手力道不轻不重,但半点不容拒绝。
谢微雨骤然偏头看去。
顾长临安静侧躺着,一双眼睛直勾勾朝他看来。
呼吸在这一刻似是被堵住,无法从口腔亦或是鼻端泄出哪怕一丝一毫。
谢微雨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他垂下眼去,低声开口,“怎么了?”
长久的寂静在房间内蔓延。
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谢微雨眨动着双眼。
下一秒,低沉且嘶哑的声线钻入耳中,酒后的声音慵懒,尾音偏长,似带着点无声的蛊惑。
“别走。”
谢微雨听到顾长临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顾长临:我醉了×我装的√
——
晚上的席上陪长辈喝酒,喝得有点多,又困又迷糊,来晚啦,大家明天见~
继续三个~
第十五章
酒精麻痹了思绪,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动作——顾长临扣住了谢微雨的手腕。
谢微雨默了默,重又坐了回去,“好。”
说话的间隙,顾长临还是没有松手。
谢微雨往回抽了一下,反而被攥得更紧,不由失笑,“我不走。”
闻言,顾长临长睫轻轻颤动一下,竟听话地松开了手,静静望着他。
谢微雨低眼同他对视,“你要我看着你睡吗?”
其实等顾长临睡了他再过去也是一样,于是他便也静下心来坐好。
原以为会和刚才一样,听不到什么答案。
毕竟他不能要求一个喝醉酒的人回答问题。
然而下一刻,略带低哑的声线穿透耳膜,“好。”
顾长临答应了。
谢微雨滞了滞,倏地笑了下,“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话落,谢微雨看到顾长临垂放在床上的手撑了撑,稍稍坐起了些,但依旧是微微仰视着他的角度。
“我没醉。”他道。
谢微雨眉梢扬了扬,眸底笑意更浓,琥珀色的眼底印着顾长临此时的模样。
只见那双墨如点漆的眸子此时像是蒙了一层,比起刚才,眼下的顾长临终于显现出了几分醉态。
“好好好,你没醉,”谢微雨抿了下唇,将嘴角将要挑起的弧度压下,“快睡吧。”
顾长临看他。
谢微雨继续:“我看着你。”
伴随承诺落下的是顾长临松了手上支撑着身体力道后摔入被褥的声音,床侧因为这一动作向下陷去,彰显着十足的存在感。
没由来的,谢微雨的心跳也跟着这个动作快了一分,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快到他根本就无从察觉。
看了眼安稳闭眼休憩中的人,谢微雨动作小心,结果刚挪动了一下,手腕再次传来的力道叫他顿住。
谢微雨侧目。
顾长临依旧闭着眼睡在那里,似乎没有半点要清醒的迹象,然而抓着他的手却没放。
谢微雨懂了。
良久,他平躺了下去。
左右两个人都是男生,倒也没什么。
睡意袭来的时候,谢微雨还记得要回去,可他刚一动,手就被攥得紧了紧,令他潜意识不敢再动。
迷糊间,谢微雨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看,发觉顾长临仍旧睡得老老实实,和他中间隔了一道很宽的位置,似划分开的楚河与汉界,半点没有越界的举动。
谢微雨眸子缓慢地眨动了下,继而渐渐合了起来。
*
月光穿过未遮严的窗帘从落地窗透进来,丝丝缕缕的银芒笼罩在床上安静睡着的两人身上,犹如一条银线将他们连在一起。
慢慢的,晨曦取代了月光,再度把两人相连。
酒意因为一晚的安睡缓缓散去,躺在床榻内侧的顾长临眉头微动,眼皮慢慢上抬。
淡淡的阳光落进来,几乎是瞬间,顾长临就看清楚了另一边的状况,原本惺忪的视线顷刻变得清明。
顾长临呼吸重了重,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去,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握着对方。
他顿了下,打算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然他刚有动作,那边睡着的人也跟着一动,被他握住的手反扣了上来。
顾长临只觉自己的心跳也在这刹那间停滞。
谢微雨没有醒。
漫长的三十秒过去,顾长临终于舍得呼吸,却将之放得尤为轻。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到另一侧的谢微雨身上。扫过对方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头,往下……是微粉的薄唇。
顾长临喉头攒动,眼神即刻收回,眼角余光却仍是瞥见了那修长的脖颈处微微凸起的喉结,以及……凹陷的锁骨。
少顷,顾长临想到什么,眉间微拢,再次看了回去。
目光定格在对方那节白皙脖颈上。
对方凸起的喉结此时正因为吞咽上下滚动。
顾长临不自觉跟着动了动。
喉结……
女孩子原来也会有这样的喉结吗。
顾长临想。
想到这,顾长临飞快抽回手,一边注意着谢微雨有没有醒,而后见对方根本没有被他惊扰,松了口气之余他很快起身。
顾长临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谢微雨,心中一阵杂乱。
昨晚好像是他非要将人留下。
非要……
她陪自己睡。
顾长临又一次狠狠唾弃自己。
他这是什么意思?
握着对方的手,非要人家陪着睡。
顾长临简直恨不能时光倒流。
错了。
大错特错。
连白都还没来得及表,自己就做出了这样的事。
顾长临眉头始终紧拧,思绪被接下来该怎么做占据。
是直接说自己会负责,还是先行表白……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没经验,却想要给对方最完美的体验。
他想得出神,连江照夜什么时候出现都没有发现,及至对方出声。
“醒了?”
江照夜正倚在楼道口朝他看来,“怎么样?昨天解酒汤你都没喝,现在头不痛吧?”
顾长临看向他,唇瓣动了动,想问谢微雨昨天怎么来了。
然而不等他开口,只闻江照夜接着就道:“微雨应该也醒了吧……对了,昨天是他过来照顾了你一夜,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就住在……”
顾长临表情几经变换,最后在江照夜把话说完前开了尊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她……昨天跟我睡的。”
江照夜的话音戛然而止,继而猛地张大了眼睛。一贯的隽逸淡雅荡然无存,仿佛被宋灵誉传染般,向来平缓的音量都拔高不少。
“你说什么?”
“你睡了微雨?!”江照夜简直无法置信,更多的则是愧疚。
他昨天的一时兴起把人忽悠过来,可不是让顾长临这么干的。
江照夜凝滞片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自责的气息。
顾长临抬手捏了捏眉心,解释,“你想多了,只是睡在一起。”
闻听此言,江照夜终于缓了过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
江照夜顿了下,观起顾长临的神色,好奇对方为什么一副把人玷污了的样子,害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