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唯一的玫瑰Omega(213)
它说要给自己授粉。
—不可以不授粉吗?
不可以,不授粉就不能结果。
可是,要怎么授粉呢。
小金丝雀是第一次开花,什么都不懂,被哄骗着绽开了裹
紧的奶黄花苞,只刚刚露出一点尖尖,便被蝴蝶用以采蜜的足器探入,小心的试探着寻找甜蜜的花蕊。
—等、等等。
小金丝雀似乎承受不住蝴蝶落下的重量,枝叶连带着花朵都轻轻颤了颤,奶金色的花瓣上便抖落几滴晶莹的晨露,珍珠似的滚落,将光滑的叶茎都打得湿漉漉的。
还有的露水滚进花苞,在娇嫩的花蕊上滚了一圈,沾上花粉后就酿成了甜甜蜜蜜的花露。
蝴蝶探进触角,香甜的花蜜在一瞬间将它勾得神魂颠倒,不由自主的想要汲取更多。
可小金丝雀的花苞裹紧了打不开,只有一点缝隙尖尖,最多只能够接纳蝴蝶的触角,更多的便……
况且,他还看到蝶尾突起了一团结结实实的荚包,装满后沉甸甸的。
这样的话,就更进不去了。
(审核差不多得了,八辈子没见过蝴蝶授粉是不是,没见过自己百度,哪个字露骨了一段话翻来覆去锁?)
感受到了小玫瑰的抵触,蝴蝶慢慢抽回触角,小心翼翼的吻着薄薄的、丝绸般的奶金色花瓣。
迷迷糊糊之间,小金丝雀问起它的尾部。
—精荚。
精荚……那是什么。
给花蕊授粉的储袋。
可是……
小金丝雀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他忍不住想,可是蝴蝶尾部的精荚实在太大了,看起来似乎占到了这只雄蝶体重的13%。
如果换算成人类的体重,这个鼓鼓囊囊的精荚里面,装着的不就是19L桶装水那么多的东西吗。
它的花苞那么小,花蕊那么一点,装不下的吧……
小金丝雀下意识的想要合拢自己的花苞,可似乎已经晚了。
蝴蝶的力量很大,停留在花瓣上时,足以将裹紧的花苞分开,然后撞进饱满的尾囊,用细密的绒毛探寻深处的花蕊,以便更好的进行授粉。
微风拂过这株美丽的金丝雀,那上头停留着一只银色的蝴蝶,翅膀上下翕飞,牵动着满枝头的花苞也轻轻颤动,流出清甜的露水。
然后,也全都被蝴蝶吃了进去。
枝丛随着风微微摇晃,影影绰绰之间,隐约能看到蝴蝶授粉,花叶纠缠。
这场授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时间,贪婪的蝴蝶攫取了小金丝雀所有的花蜜,最后回以慷慨的赠礼。
饱满的精荚瘪了又鼓,纷纷扬扬下起鹅毛似的大雪,浓厚的堆在奶黄的小花苞上,就连花蕊都落下了浓白的积雪。
最后,还堵上了栓体,防止有其他的雄蝶觊觎自己标记过的玫瑰——保证父权,是每一只雄蝶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与生俱来便对占有这件事融会贯通。
……
雀秋艰难的睁开眼睛,浑身感觉重重的,像被碾了似的;后颈处的腺体也有些刺痛,像是被狼狗一类拥有尖尖犬牙的动物,反复撕咬过一样。
腺体里除了有自己的信息素之外,似乎还装满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一小块沉甸甸地坠着,酸胀得有些难受——
雀秋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后颈那一小块微微发烫的软肉。
不只是腺体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慢慢的坐起来,哪里都不适应,仿佛第一次获得这具身体的使用权一样。
不过除了这几处不适之外,身上倒是挺干净清爽的,应当是仔细的清理过了。
雀秋放下手,不经意间瞥到手腕,看到几个青紫泛红的印子后,一时怔了怔。
他掀开薄被,一股清甜的玫瑰香味混合着刺鼻的铁锈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类似栗花味的味道。
玫瑰香味是他的,铁锈味是另一个人的。
至于栗花味……大概,是他们两个人的。
几乎不用再确认,雀秋立即就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他冷笑一声,似乎是为了做最后的确定,撩起睡裤,看了一眼脚腕。
雪白的皮肤上箍着一圈掌印,不难想象曾有一双有力的手掌禁锢着这截细瘦的脚腕做了些什么,而上面不远处就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向上或向下蔓延着,甚至连脚踝处都有。
“吱呀”一声,是从浴室门那边发出的声音。
雀秋动作一顿,丝质的睡裤从他手里滑落,贴着滑腻白皙的小腿滑下,将底下的旖。旎。风光盖得严严实实。
下一秒,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的男人,约莫二十八九,浑身散发着一种凌厉的锐感,仿佛
一把磨得泛亮的尖刀。
他踩着一双黑色的长军靴,有力的双腿包裹在修身的军裤里,走动间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力量感几乎贴着裤腿喷薄欲出。
再往上,穿着件宽松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的只扣到胸口,露。出的皮肤上还缀着没擦干的水珠,将衣服打湿得半透,隐约能够看到肩膀上的鲜红抓痕。
一头银发半干半湿,带着重重的水汽,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对上那双浅色的银瞳,眸光流转间,雀秋冲他勾了勾手。
男人随手将擦头的毛巾往花纹繁复的地毯上一丢,大步流星的走到少年面前,听话的弯下腰。
随即,肩膀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嘶——”
雀秋狠狠地咬在段沉森左肩,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圈青紫中带着淤血的齿痕。
他伸手将男人勾到自己面前,距离近到鼻尖都快挨在一起了,互相呼出的气息紧紧交缠在一起,就连彼此之间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在这么近的距离里,雀秋和段沉森对视许久。他听到男人的呼吸声越发沉重,片刻后,对方率先打破僵局,偏着头吻了上来。
雀秋没躲,任由对方在自己的唇齿间攻城略地。
这个吻持续了好几分钟,吻到最后两人都有些缺氧,段沉森才终于舍得放开雀秋。
男人喘着粗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呼吸不过来还是过于激动,那双银眸就这么紧紧地盯着眼前被情。谷欠。染得愈发漂亮的少年。
一吻结束后,雀秋冷静了好久,才终于平复下自己激烈的情绪。
他抽身离远了些,虽然已经明白了一切,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些在意和执念。
“你究竟是莫尔法还是段沉森。”
面对这个问题,男人低声一笑,马上就凑了上去,绝不让对方远离自己。
他单手撑在床垫上,另一只手则将雀秋圈在自己怀里。
“都是我。”
“或者说,比起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人,你还是更加喜欢那个年轻点的小狗吗?”
段沉森说着,忽然眼神就变了,整个人的攻击性弱了下来,将自己放在一个更低的位置,用雀秋熟悉的、可怜
兮兮的表情看着他。
“终于找到你了,妈妈。”
他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少年的怀里,小狗似的蹭了蹭。
“我好想你。”
雀秋伸手抵住他的额头,对这一幕表现得有些惊讶,但随后一想,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他放下这一茬,转而对段沉森兴师问罪,拉开睡衣领子,将锁。骨周围的痕迹完完整整的展示出来。
“你干的?”
人证物证俱在,作案工具也齐全,段沉森没得抵赖。
他抬起头,凑到雀秋耳垂边,低声道:“这是惩罚——妈妈应该没忘吧?”
说着,又舔了舔,将那微凉的匕首耳饰也一并卷入。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震得雀秋耳朵都有些发麻。
他嘴里含着东西,含混不清的说:“但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雀秋冷笑一声:“真是妈妈听话懂事讲礼貌的好孩子。”
“当然。”段沉森毫不羞耻的应下。
他摩挲着雀秋耳垂上的匕首耳饰,语焉不详的说:“我把月亮和帝国都送给你了。”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