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美人(39)
明明气氛已经缓和了,又故意刺激对方,差点被剁了手。
司延编辑了一段文字,通过加密频道发送给张之州。
“不冒险,怎么挖得到宝贝?”
beta又把今天整个事回想了一遍,惊讶道:“那个少年是什么来头?!”
一听他们提到修重,助理想起上次的事,不咸不淡道:“一个自以为是,见钱眼开的小子。”
旁边的alpha问了他详细的经过,不以为然:“就这?他今天可是直接黑了和平党一亿啊。”
听到这个数字,助理手一抖,差点把酒精棉直接捅到司延的伤口里。
“一亿?!”
beta啧啧摇头:“是个狠角色。”
助理愣愣道:“牛批啊!”
听着他们讨论,司延面色深沉:“不怕他要,就怕他什么都不要。”
回到大别墅,修重把捡来的黑衣alpha的手环扔给温默。
“查查上一通通讯。”
温默接都不接,转身上楼。
“我不需要帮你做事。”
修重站在楼梯口,抬头看着上方:“你查,我做小饼干?”
温默脚步一顿,终还是没能抵挡小饼干的诱惑。
片刻后,修重搅着面粉,温默就坐在岛台前,时不时往他这瞟一眼。
见他被勾得魂不守舍的,修重催促了一句:“查得怎么样了?”
温默一脸认真地看着虚拟屏,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了几下。
“这是政府专用终端,安全级别较高,破解起来慢一点。”
是真慢一点,还是根本没用心?
修重夹了一块杏仁递到他嘴边:“帮我尝尝?”
温默眉头一皱,不屑地偏过头,但很快又转回来,把杏仁叼走。
“一般。”
修重慢条斯理地点头。
看样子很对这小子的胃口。
在小饼干快烤好时,温默查到了和黑衣alpha通讯的那个人。
“地址在首都1区。”
修重走到他身边,搭着椅背微微弯腰查看屏幕上的信息。
“能查到具体地址吗?”
温默在虚拟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弹出的窗口中显示出一个中年beta的脸。
“林恒海。”温默面无表情地说,“梧大前校长。”
看着这张发福泛着油光的脸,修重若有所思。
如果梧大的问题教学楼都跟这个姓林的有关,那会拿出一亿封口费也不奇怪。
温默:“修重。”
修重回过神,见温默面色严肃,以为他要主动透露什么信息。
“你想到了什么?”
温默指着烤箱的方向:“饼干烤好了。”
修重:“……”
你眼里就只有饼干?
饼干出炉,满屋子飘香,连在院子里玩小皮球的狮崽都跑进来,在修重脚边上蹿下跳,舔着嘴快馋哭了。
修重掰了点碎饼干给它:“你对自由党了解多少?”
温默咬了一口饼干,口感香脆绵密,比阿兹烤得好吃。
“我对政治没兴趣。”
这话修重倒是相信。
温默这人我行我素,不太可能会去关注这些。
修重换了个问题:“你对前校长了解多少?”
温默:“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修重:“……”
问这辍学儿童,还不如去问池树。
首都1区某富人小区。
林恒海听着下面发回来的消息,气得把桌上的水晶杯挥到地上,摔得稀碎。
“怎么样,控制住司延了吗?”
站在桌前的alpha四十来岁,身形高瘦,额前盖着厚重的刘海,戴着一副比刘海更厚重的眼镜。
“还他妈控制?”
林恒海挺着啤酒肚来回走了几步,怒喝,“这帮蠢货招惹地头蛇,团灭了!别说司延,连个屁都没捞着!”
“地头蛇?”
alpha不解,“谁敢跟您作对?”
林恒海:“温默!一个才18岁的臭屁小子!”
alpha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更加不解:“很难对付?就他一个人,还是背后有组织?”
“就他一个!”
林恒海一屁股坐回去,想喝点酒,一看酒杯已经砸了,气得薅头发。
alpha:“那还不简单,找人弄死他不就行了?”
林恒海沉吟道:“不行,他比较特殊。”
alpha微微直起身,袖扣在光线下闪了一下。
“特殊?”
“他是——”
林恒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说他了!不知道司延那老小子下一步会怎么走。”
alpha不着痕迹地放下手。
“张之州目前的呼声虽高,但自由党的势力跟我们没法比,我想司延应该暂时不会和我们正面起冲突。”
林恒海靠着高端躺椅,回想司延当时说的话。
“学启,你觉得李国民这个人怎么样?”
alpha托了托眼镜架:“您是说现任的梧大副校长?”
正说着,林恒海的终端突然响了,他划开一看,从躺椅上跳起来。
“姓司的那老丫挺,嘴上说着不要,转头就把现金卡套现了!”
他立刻给财务助理发了通讯,劈头盖脸一通骂。
“给我把钱追回来!”
通讯那头的人一顿操作,小心翼翼地报告:“这笔钱直接划入对方账户,已经设置了大额财产加密,无法追回了。”
林恒海:“他是议员!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笔资金直接划进账里?!”
通讯那头的财务助理:“可对方账户名叫温默。”
林恒海傻了:“……”
他愣了老半天,再看看那条划账信息:“…………”
林恒海又拨了个通讯出去。
“谁引的温默?啊?!现在给我开了他!立刻马上让他滚!”
第二天一早,修重晨练结束去二楼画室,开始每天雷打不动地裸模工作。
见温默画得很专注,修重把注意力放到满墙的素描上。
除了上次发现的特工外,还有很多儿童肖像,看起来年纪差不多,不到十岁的样子,身上都穿着校服。
温默:“双眼别乱瞟。”
修重:“你不是不画我的眼睛?”
温默:“我可以不画,但你不能乱动。”
“那我只看着你?”
修重笑笑,“你又不好看。”
温默手一用力,铅笔尖断了。
他盯着画纸上多出来的那一点,把画纸揉成团扔了,换了支笔重新开始。
“哈哈哈哈——”
最可恨的莫过于在你难过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幸灾乐祸,还笑得没心没肺。
温默忍了一秒,没忍住,扔了笔几步过去教训模特。
修重把盖在身上的浴巾裹到腰间,边退边躲。
“喂,画画就画画,别动手动脚,我可是正经alpha,特殊服务得加钱啊。”
这话不亚于火上浇油,温默撑着沙发翻过去,大长腿毫不留情地扫向修重。
“你想提供什么特殊服务?”
一来一回,两人又打了起来。
修重留意他出招的速度、力度和角度,不着痕迹地帮他纠正。
“只要报酬到位,什么样的服务都好商量。”
温默从牙缝里漏出两个字:“无耻!”
都被说无耻了,修重索性一本正经道:“你看我长这样,就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有什么好惊讶的?”
果不其然温默出招更狠了,还偷了他昨天的两个连招,想把他摁在地上捶。
敲门声响起,虎头阿兹进来。
“主人,午饭做好了,请合理安排时间,您下午还要跟客人一起出门呢。”
温默回过神,一看时间已经11点半了,素描课又变成了格斗课,画了这么久,就成功完成了一副速写,还是没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