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纸片人怀了我的崽崽(48)
他宽肩细腰,那么平坦结实的腹部,竟然蕴藏了一个小生命。
许是柏安盯着他腹部的时间有些长,良姜也察觉到什么,“我肚子,生病了?”
他闭眼运气,内力流畅自如,不过流经腹部时,似乎有一丢丢内力会消失在腹部……
良姜皱着眉,手臂撑着身子坐起来,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摸。
“轻点!”柏安比他还紧张,要知道这一掌可是把窗户都拍碎了。
虽然不知道这孩子要不要留下,可柏安还是自私地想尽可能保护它。
“怎么了?肚子生什么病了?”良姜歪着脸,脸上尽是迷茫之色,若不是柏安说他是生病,他还以为自己练功出岔子了。
柏安又开始迟疑,良姜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如果他说出真相,良姜会怎么做?
他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甚至有点蔫坏。看上去倒是挺无辜的。
要不怎么说是魔教呢。
柏安叹口气,硬着头皮说出实情:“你不是肚子生病,而是有喜了。”
良姜:“???”
“你还记得你来找我解毒的那一晚么?”
柏安试探着,轻声询问。
他毫无印象。可良姜明显变了脸色,抿唇,麦色的皮肤上飞上一层绯红,眯眼不善地看着柏安:“你只不过是帮我解毒。”
柏安愣了片刻。
良姜不屑地道:“本尊不能失去功力。”
所以,柏安眨眨眼,确实做了,只不过良姜是因为不想功力下降,才勉为其难,让他亲身解毒?
柏安又笑了,只不过这次的笑里却多了几分苦涩,声音也低落了些:“那接吻呢,也是为了解毒吗?”
良姜舔着干燥的唇,喉结微动,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慌乱,可还是哼着:“那是当然。”
“哦。”
柏安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
屋内一片沉默,烛花炸裂,良姜凑过来,枕着柏安的腿,躺下来,“老子是男人。”
“你们中原人,说女子有孕便是有喜,可老子是男人。”
良姜恶狠狠地,强调着。
若是之前他这般冷着脸,只怕柏安早就觉得小命不保了。
良姜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胸膛,挑眉,漂亮的眼睛挑衅似地瞪大:“虽然比你的大,但是男人!”
柏安:“……”证明就证明,不用这样踩着他的心窝子证明吧。
良姜向着他跪坐起来,二话不说解着自己的腰带。
柏安:“?别别别,信了!信了!”他连忙抓住良姜的手,止住他自证的动作。
窗外传来“哎呀”地可惜叹息,柏安回首望去,趴在那里偷瞄的不是药老还能是谁?
柏安一个头两个大,“师父!”
“嘿嘿,我就随便看一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
继续个屁!
柏安起身,把药老推到陈彦房中,陈彦早就被吵醒了,叫几声没人顾得上理他,见到柏安连忙问道:“柏大夫,没事吧?”
“没事,师父,你就在这里待着,顺便看看陈彦恢复的怎么样,我不叫你你先不要出来。”
说罢,柏安无情地关上门。
“你你你,这!”药老看了看被关上的门,又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彦,陈彦微微一笑:“老爷爷,你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药老哼了一声,一脚把竹凳踢到床边,飞身蹲上去,对陈彦指指点点:“你这小屁孩懂什么,那可是……反正就是很难见到!”
药老想到什么,嘿嘿一笑,“不过也无事,左右不过七八个月,现在不让老夫瞧,老夫总有法子长长见识。”
陈彦默默听着,方才他只听到一阵打闹声,还有柏大夫似乎拦着他师父不让他做什么事情。
方才看见柏大夫,神色与往常不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药老自顾自地念叨一会儿,“嘘”竖起手指不叫陈彦说话,蹑手蹑脚地走到墙根,趴在上面开始偷听。
陈彦欲言又止。
安排陈彦盯住师父,柏安回到房间,可床上良姜的身影已然消失。
柏安愣了片刻,又去净房找人。
还是没有。
小院里空空荡荡,良姜走了。
“怎么听不到动静呢?他到底看没看啊?”隔壁一点声音都没有,药老“啧”了一声,孩子气地咬着指甲盖。
听不到声音,气呼呼地回来在椅子上坐下,陈彦安慰他道:“老爷爷,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柏大夫一定会解决的!”
门被推开,柏安白着一张脸走进来,眉宇间满是郁色,“师父,他走了。”
“走了?”药老猛地蹦起来,“他怎么走了?哎呀,我就说刚才应该看一看的吧,就应该找个锁链把他绑起来!”
药老一阵捶胸顿足,后悔的心肝肠子肺都纠结在一起。
柏安嘴角轻扯,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良姜去哪了?
他到底信不信他的话?
这个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静悄悄的来了,或许还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静悄悄地离去。
柏安低着头,无力地坐在台阶上。
他好像什么都抓不住,留不下。
一张搞怪的脸猛地钻到他双腿之间,是药老。
他倒立着,探头看着柏安发红的眼,“乖徒儿,你哭了?”
柏安直起身子,靠在柱子上,闭上眼睛,平复着波动的情绪,冷冷道:“没有。”
“嘶,哎呀,不哭不哭嘛!你哭甚?”药老蹲在他面前,粗糙的手擦拭着柏安的眼角。
柏安没哭,皮肤被他磨得生疼,可他一动不动,任由药老折腾他。
“乖徒儿,你张嘴。”
唇边一凉,鼻尖萦绕着一股清甜的香气。
柏安睁眼,只见药老拿着一朵白色的花,贴在他的唇上。
“此花名为桑梓,是为师给你找的第二味药材。”
柏安兴致缺缺,他接过花,无意识地转动花茎,月光下洁白的复瓣花朵发出淡淡的荧光。
“乖徒儿,不想让他跑,那你就去找他嘛。”药老乖乖蹲成一团,见柏安终于肯看他了,又开始嬉皮笑脸。
柏安轻扯嘴角,“怎么找?找到了又当如何?他一个男人,又如何忍受十月怀胎这种荒谬的事?”他们二人的关系还停留在牵手亲嘴的阶段,甚至都没确定关系。
更甚,良姜对自己的性别有着明确的认知,他也是男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生孩子。
如此荒诞的事,就连柏安现在都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更何况良姜呢?
“算了,”柏安叹口气,喉结微动,一口咬掉半朵桑梓花,“师父,这个直接吃就好么?”
药老在走神,听到他问话,才抬着眼皮子:“你吃都吃了,再问还来得及吗?”
柏安:“……”
“徒儿啊。”药老抬起一只脚,金鸡独立,“你说他是男人,又中了什么淫.毒,不得已屈于你的身下,这才坏了你的童子身。那他为什么不宁死不屈呢?”他来回切换着脚,玩的不亦乐乎。
柏安:“……他说不想失去功力。”好像还说什么现在是关键时期。
“那就对了!”药老股掌相击,“他不可能不要这个孩子!”
“啊!”柏安微微睁大眼睛。
“为什么?”
药老找了根竹枝,倒了些草木灰,铺开,在草木灰画了上半身的人体图。
他点着人体图,给柏安上一堂武侠世界的医学课:“脑为上丹田,心为中丹田,藏精之府为下丹田。”
竹枝停留在脐下三寸的位置,“这里,便是习武之人的内力积蓄所在。男子受孕,如果不是他修炼阴阳神合功,自然是不可能的,可这功法妙就妙在修炼的男子能够在下丹田开辟出一块孕育子嗣的空间,以自身精血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