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竟成万人迷(69)
把公主一层一层地裹了起来,贺弘毅才冷静了下来。
可当公主对着他抬起脚,露出雪白的玉足时,甚至为了省力,将脚踩在了他的膝上时……
贺弘毅的耳垂都通红了起来,生怕叫公主见了,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便微微合拢两腿,好遮着点。
但万事皆有意外,当他为姜明珏套上最后一只白袜后,姜明珏便把右脚抽离他的手,直直向下踩去。
贺弘毅突然闷哼一声。
姜明珏只觉脚趾处拨过什么,被贺弘毅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头看去。
见到再一次立起的东西,他的脸瞬间便红了起来,右脚尴尬地蜷缩了脚趾。
“你……”姜明珏有些尴嶼,!汐' 团)队尬地别开眼,“真是……”
“公主……”贺弘毅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可姜明珏已经不想再听了,他重重地闭了闭眼,满面通红,一脚把贺弘毅踹了下去。
水花四溅,这一回落到水中,贺弘毅已经不似之前恐慌了。
他丝毫挣扎也没有,直直从温泉中站起要去追公主。
可姜明珏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冷冷对着他说:“你就在这里好好冷静冷静,洗好后再到主殿找我。”
公主离开后许久,贺弘毅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皱起眉头,竟有些焦急地想要把身上的反应压下去,甚至于最后将整个人都埋到水中,似乎这样就能叫他飞快冷静下来。
可这只会是妄想,因为他猛然记起,方才公主泡过的,似乎正是这口温泉……
*
翌日傍晚,陆星野照常在休息时分来到主殿。
他看着在桃花树边扎马步的贺弘毅,眼中带着些诧异。
一旁的立夏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为他解释道:“不知昨日弘毅公子是如何触怒公主了,今天一早,公主就罚他在这里扎马步。”
但对于贺弘毅来说,扎马步不过是饮水自如之事。
被陆星野见了被罚的模样,他也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懒懒移开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正对着桃花树的窗户。
陆星野也收回视线,他昨日便飞鸽传书给师傅,为的就是询问他露面示人的事。
他隐约记得,师傅说过,到一定岁数,他就可以摘下面纱,只是不知是不是现在,若是可以,他必定当着公主的面摘下面纱。
公主对他面纱下的面容如此感兴趣,令他受宠若惊,生怕自己的长相令公主失望。
如今,他只盼着师傅的信能快点送来。
第49章
打开殿门, 公主正坐在桌前。
不同的是,身边守着的贺弘毅被斥到了殿外。
殿外的立夏把门一关,这殿中, 竟只剩下他们二人。
陆星野朝着公主对面的座位走去, 却被公主叫住了。
“坐本公主旁边。”姜明珏命令道。
陆星野身形一顿, 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朝公主身边的座位走去, 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刚拿起筷子,公主便侧过身来,对着他张嘴。
那红舌埋在齿后,就这么正对着陆星野。
隔着面纱,无人看得出陆星野脸上的表情如何, 只能看见他喉间那一块突出, 猛地滚动了一下。
陆星野立刻动筷为公主夹菜,一手护在筷子下方, 喂到公主唇边。
姜明珏极自然地叼走他筷间的菜,那频率正好,他一口吃完,陆星野便又送来下一口。
他自己吃完了,可陆星野还没有开吃, 便一手撑着头,侧着身看陆星野进食。
在公主的视线下,陆星野只觉自己吃得很是煎熬,可若是姜明珏不去看他, 他必然又满心失落。
就在这样的纠结当中, 公主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陆大夫可知, 我为何罚弘毅到外面扎马步?”
连立夏都不知道, 陆星野又怎么会知道?
他老实答道:“星野不知。”
姜明珏便凑了上来:“我来告诉你——”
“昨日我命他在我就寝前到主殿为我更衣, 没想到他阳奉阴违,竟叫本公主在榻上等了许久,几欲睡着,于是我就罚他到外头扎马步去。”
可明明是他命令贺弘毅好好冷静冷静,再来主殿,怎能颠倒是非,枉顾贺弘毅用了多大气力才“冷静”下来的事实?
但他就是能,就连殿外桃花树边,扎着马步的贺弘毅听了这话,心里也只是暗恨自己昨夜不争气。
陆星野脑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竟不是“公主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而是“还好弘毅公子没来”。
可千百思绪辗转反复,一会觉得贺弘毅没眼力见,连公主这样的要求都不应,这得是什么人,一会又嫉妒起贺弘毅,竟有本事让公主等他那么久。
还好陆星野并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否则恐怕连眼睛都要妒红了。
好一会儿,他才喑哑着声音问道:“公主向我说这一番话,是……?”
公主露出一个笑来,令“她”那张美艳的脸越发活色生香:“今晚我可是不愿再等那可恨的家伙的,陆大夫照顾过这么多病人,照顾人的手法应该很是熟练吧……不如,今晚就由你到殿中为我更衣?”
陆星野又惊又喜,“公主,这……于礼……”
姜明珏却骤然冷下脸来:“在这里,本公主就是礼。怎么,你不愿?”
“不,我自然愿意。”陆星野生怕“她”改变主意,立刻回道,又嗫嚅着道:“我只是不知,弘毅公子如何想……”
“你好歹也救了他,怎么还担心他的想法?”公主抬起他的下巴,笑道:“大不了,我命他今夜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屋中,不许过来,这样你放心吗?”
陆星野担心的明明不是这些,可听到公主的话,他竟还是可耻地放心了。
屋外,贺弘毅手臂上的肌肉猛地鼓起。
辗转至深夜,立夏过来,拿一件披风披在他身上,“公主说,你可以回自己屋里了。”
“公主还说,你今夜不许到主殿,老实待在自己屋里。”说罢,立夏有点可怜地看了一眼贺弘毅。
昨夜弘毅公子与公主在桃花池里待了那么久,她还以为对方要受宠了,没想到……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里糊涂的!
她盯着贺弘毅回了自己的屋子,才摇摇头走了。
贺弘毅从立夏递过来的这件披风上闻到了熟悉的甜香,知道这是公主的外裳,心里一阵温暖。
立夏一走,他就将身上的披风脱下,忍不住埋在其中,猛吸了一口。
桃云嘴边还带着细碎的猫食,看见了进门的贺弘毅,就逃也似的从陶瓷碗边逃回自己的笼子里,见贺弘毅没来理它,就优雅地立起身体,拿前爪洗脸。
又见贺弘毅焦躁地放下手上的披风,在屋里绕来绕去,它又警惕地趴下耳朵,缩在角落看他。
它隐约间闻见主人身上的香气,一双被肥肉挤扁了的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终于落在了那件放在床上的披风。
桃云小心翼翼地堆起身体,就要朝那弹去。
却不想贺弘毅见它藏在笼子中,以为它吃饱了,经过时顺手关上了笼门。
啪——
桃云直直撞在了笼门上。
走到门口的贺弘毅诧异地回头,见笼子只晃了晃,没有倒下,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向外走去。
公主也许是相信他,并没有安插人守在门口。
但即使是公主命人守在门口,贺弘毅也有办法离开这间屋子。
更何况,公主只是不让他到主殿中去,却没有限制他到其他地方去,比如主殿顶上……
贺弘毅趴在瓦上,轻轻搬开一小块瓦片,并不担心被殿前巡逻的侍女发现。
公主殿的防守很是薄弱,前几日他就离开了公主殿,为的是通知自己的部下自己仍然活着,但因为公主时常唤他到殿中服侍,贺弘毅不能离开得太远,只能勉强到城外传信,信鸽一飞,他便又飞快回了公主殿。
而就他现在的状态,再养两天内伤,就该离开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