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写书走向人生巅峰(240)
江焕一边洗碗一边皱着眉头想了想:“妈妈,你说的是大院子那边的双婶婶?就耳朵有点聋,可是干活超级勤快麻利的那个?”
江妈妈点点头,说道:“就是她。她是跳河死的,死了之后打捞了三天才打捞上来,都肿的……看不得、看不得。”
江焕问:“我那时候在一中读书,没回来。只听了一耳朵。我记忆里双婶婶好勤快好勤快的,每天出去挖土最早去、晚上最晚回来,她一个人能操持家里家外,很了不起。她老公好像只知道打牌吧?听人说是天太黑了她挖土回来路过河边,不小心掉下去淹死了。”
江妈妈说道:“骗你这个小孩子的。你双婶婶傻诶,家里这个男人靠不住,外面的男人就能靠得住?家里这个对她不好,她去外头打工的时候,另外找了一个。结果人家只是玩玩而已,还把她的钱给骗光了,她心里难受,只好又回来伺候田地,好歹有口饭吃。可是家里这个老公光吃不做光花不赚,天天打牌。你双婶婶想不开呗,就跳了河。”
“不过还有一个说法,说是你双婶婶的老公骗保。你双婶婶在外头的厂子里上班,老板都给买了意外保险。你双婶婶死了之后,她老公得到了四十多万的保险赔偿金。后来在城里买了个商铺开麻将馆,重新娶了老婆生了小孩,现在日子过的潇洒极了。”
江焕听了,忍不住耸一耸自己的眉毛。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世情离奇!
江妈妈都把台面擦的反光了还不换地方擦,问江焕:“小区里死了人,怎么回事啊?你打听清楚没有?”
江焕满足江妈妈的八卦之心,“说是男的抓到女的偷人,然后把那奸夫给弄死了。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大家还是小心点儿,晚上睡觉一定把门好好锁了。”
江妈妈说:“成。晚上在家里吃饭吗?”
江焕想了想说道:“吃啥?”
江妈妈:“……吃炒豆子和炒茄子。”
江焕:“我今晚和顾然可能要看书。”
江妈妈:“再加个炒鸭子。”
江焕当即就傻呵呵的笑起来,抱着江妈妈的手臂晃了晃,说道:“妈~我觉得书什么时候看都可以,饭不能不吃。”
江妈妈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
……
虽然御园龙庭里的住户班照上、生活照旧,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太阳依旧每天升起,树木花草也依旧繁盛,但是死了人这件事还是给大家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事儿的影响对外界来说可能没什么,毕竟天天都有大把大把的人离开这个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可是对住在御园龙庭的业主来说,却是时刻提心吊胆关注着。
江焕也关注了本地播报新闻的栏目,每天都要去看看警方有没有新的发现。
终于,在这件事都快在众人的心里被无数其他事情盖住的时候,警方的一条通知发布出来。于是这件事又从无数重要或不重要的事情里被重新拖出来。
江焕和很多人一样,在第一时间收到了相关的消息。
江焕看着手机上面的文字,越看越觉得这事儿真的挺让人唏嘘。
他看完之后,整个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死的人不是*长小舅子老婆的奸夫,死的人是小舅子。小舅子玩的花,不仅在外面玩的花,还在家里玩的花。
小舅子把一个健硕猛男带回家,进行生命大河蟹。在河蟹的过程中他嫌弃一根不过瘾,于是用上了道具。
在两根的情况下——肠子破裂、大出血后被黑白无常带走了。
猛男很害怕。
老婆更害怕。
两个害怕的人把小舅子给分尸装进皮箱,打算带走。
可是皮箱拖着拖着流血了,这个时候也不能往回拉,扛也扛不动,就只能扔这儿,然后火速跑路。打算出国避避风险。
江焕:“……”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离谱。跟小说上写的东西一点都不一样。
江焕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商战,小说里的商战大佬ABCD掀起商场风云,现实里的商战拔网线扳电闸……
小舅子死的凄惨,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警察不遗余力的追捕之下,最终将这两个歹徒捉拿归案。两人对此供认不讳,细枝末节都没有落下,希望能够从轻处理。
江焕把手机拿给身边的顾然看,顾然看完之后,面上表情和江焕一模一样,微微嫌弃觉得恶心,荒诞,又觉得离谱!
江焕感慨的来了一句:“洁身自好保平安。”
顾然顿时忍不住问他:“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江焕沉吟一下,然后对顾然说道:“器大活好有助于生活和谐。”
顾然:“……”他忍不住掐了江焕的腰。
呸,没个正经的。
江焕和顾然说了会儿话,两人就忙了起来,顾然每天都要上课,江焕已经好久没有写小说,虽然每天都有写点东西,但是那都是一些碎片、随笔。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大故事。他最近一直没想好自己要写点什么。
江焕转着自己的水性笔,记事本上一片空白,前面还是《慈悲》的各种细节、灵感。字迹龙飞凤舞,只有他自己认识。他写行书楷书是很有一手的,可是在草书上却没有半点天赋。有一次顾然过来看看他的记事本,问:“这个什么字?”
“费。”
“这个呢?”
“钱。”
顾然:“……”然后在记事本上写了两个狂草,江焕一看,心里很嫉妒,嘴巴很强硬,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说:“你这狂草失去了意义。只有让人认不出来的狂草才叫狂草。比如这两个字你能认识它们是什么字吗?”
顾然听他说这话,感觉他还挺嫌弃自己写的草书。于是凑过去看江焕的手机,江焕手机存的照片上也是一幅草书。
顾然看了看直接说道:“这有什么不认识的?坦荡。”
江焕:“那这个?”又换了一张图片。
顾然:“独步天下。”
江焕:“……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认出来?”
顾然问:“你认成什么呢?”
江焕第一个不好说,第二个他就直接说了:“六岁当猪。”
顾然:“……哈哈哈哈哈哈——”顾然笑的肚子疼。
“你的读者要是知道你的文化水准这么高,他们一定会开心到哭的。”
……
回忆戛然而止,江焕随之落笔。他的行书很漂亮、楷书也很漂亮,偏偏狂草不得章法。这会儿用行书在记事本上写字,笔迹流畅笔锋圆缓又不缺锐利。
故事发生在一个雨水充沛热气氤氲的夏日,男人把女人拖进书房,指着墙上的字对女人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贱货,要不是来你书房我都不知道你把这两个字当做人生信条!”
“你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你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
在一场和贩D歹徒的生死搏斗之中丧生的警察女主,这会儿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鲜血淋漓。她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吃喝嫖赌烂到骨子里的父亲、殴打着装模作样、实际上比父亲还烂的母亲……
就在半分钟前,真正的七岁小女孩哭叫着让爸爸和妈妈别打了,还跟爸爸说那两个字念“坦荡”,不是念“荡F”。
小女孩满以为告诉爸爸正确的念法,爸爸就不会打妈妈了。
真是傻的可怜。
曾经的她就是这么傻的可怜啊,结果被伤到面子的爸爸抓起烟灰缸砸破了脑袋。
……
由于原生家庭的原因,女主上辈子活成了一个对打击罪犯不遗余力、痛恨厌恶这个世界上所有犯罪行为的警察。
现在,曾经打击过无数黑暗和罪恶的女主重生在了自己七岁这年。她原本行走过的世界将和打散的积木一样,开始在命运之手的操纵之下——一切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