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带我走吗(27)
他兴奋的鼻尖冒汗,警惕地问:“你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有没有被他们或者别人发现?”
“没有。”
助理想了下,确信地摇了摇头,说:“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戚风也没有看到我。”
“很好。”
宁宇飞敛起的眼眸:“你用匿名把照片提供给娱乐报社记者,记住,绝对不要暴露身份!”
助理有些慌,擦了下额间冷汗问:“真,真的要爆出去吗?!万一让裴砚知道是咱们干的.....”
宁宇飞眼中带着阴狠,“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助理脸色白了白,咬着牙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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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风只是直觉有人跟踪他,并没有亲眼看到。跟裴砚说也只不过是心有疑虑。
但裴砚却认真了。
度假酒店是宋家的产业,他带领戚风进房间后,立刻给宋哲打电话让他调查监控。
戚风有些不确定:“万一只是我的错觉.....”
“你是艺人,少不了会有这种事。还是谨慎些查清楚好。”
裴砚拉着他走到窗前桌上坐下,说:“先吃饭,宋哲很快能查到。”
裴砚早叫给他叫客房服务,酒店间接干净的桌子上摆着两人份的西餐,沙拉,意面,披萨,牛排,玉米汤....香香的,还都热着。
餐桌也做了西式摆设和装饰,桌上铺着洁白的餐布,放着高脚蜡烛,中央的花瓶插着几只蓝玫瑰点缀着满天星,颇有些浪漫氛围。
戚风拿起刀叉,问:“是你布置的?”
裴砚‘嗯’了一声,眼中带着期待,“喜,喜欢吗?”
戚风一怔,垂眸掩笑。
记忆中莽撞的小将军,用心讨好人的样子并不讨厌。
裴砚其实在紧张,他不确定男孩喜不喜欢这样仪式感。他偷偷看到男孩舒缓的眉间,并不讨厌的样子,握着刀叉的手才微微放松了些。
他说:“我明早还得赶回去,这间客房不会退,你随意用。什么时候拍摄结束了告诉我一声。”
戚风:“你着急赶来就为睡几个小时,不累么?”
裴砚脑袋凑近男孩,“一会儿,给你看看我累不累?”
戚风听出他声音中的暧昧,一刀重重叉下一块牛排,冷漠说:“我,我明天还要早起。”
“说着玩呢。”
裴砚低头亲了亲男孩握着餐刀的手,稍有些认真说:“只不过看到你,我会安心些。”
说着,他拍了拍心口。
他说的是实话:看不到戚风,他会心慌。
总觉得会发生些不能掌控的事。就像刚才戚风说感觉有人跟踪他时,哪怕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他还是要查清楚。
戚风望向裴砚的胸膛,抿了抿唇,低头继续吃饭。
很快,宋哲打来电话过来着急说:“兄弟,我靠,你真的被人跟踪了,从你进入停车场的开始拿手机拍你,后来一直躲在你客房的楼层。”
“戚风找你时也被人拍了下来。是不是有人害你?要不要我给你调几个保镖过去?”
裴砚凝起眉间,但又恢复淡然,平静地说:“知道了,待会儿打给你。”
他转为对正要去浴室洗澡的戚风说:“我突然有些事情要处理得出去一下,你先睡,别等我。”
戚风疑惑:“什么事?这么着急?”
裴砚弯腰捧着男孩的脸,低头额间亲了一下,低声说:“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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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宇飞的助理叫张鹏。
两年来,宁宇飞作为艺人越来越火,他作为助理的收入也越来越高。
因此他死心塌地为宁宇飞做的事也越来越多,其中包括很宁宇飞如何把戚风的名声一点点败坏的事。
这些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跟宁宇飞谁全都不会有好结果。
他把拍到的几张照片发给小报娱乐记者,过了许久手还在抖,心也还在剧烈紧张地跳着。
一个十八线的男艺人,跟金融集团的太子爷出入同一家酒店,这样的关系一旦爆出来戚风在娱乐界的名声会彻底完蛋,而裴砚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也会抛弃戚风。
如此一来,总是被宁宇飞视为对手的戚风,就会在娱乐界销声匿迹。
......也好。
张鹏心惊胆颤地想:戚风不在了,他就再也不用做那些害人的事了。
客房的电话铃声突然‘铃铃铃’地响了,张鹏绷紧的神经被清脆的铃声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手机‘彭’地掉了。
宁宇飞已经休息,不能让电话响太久。
张鹏慌不择地跑过去接起电话,抖着声音说:“喂。”
是酒店前台打来的,说是宁宇飞的入住酒店的手续上少了一个签字,请他过去签一下。
张鹏有些奇怪,但还是放下电话过去了。
酒店大厅人很少很空旷,只有几个员工守在前台等着他。
看到他出来,员工立刻礼貌地前来引他,说:“不好意思张先生,这么晚了还打扰您。”
“没关系。”
张鹏不疑有他,问:“需要签什么字?”
员工引领他去一旁的vip房间,说:“您这边请。”
张鹏跟了过去。
员工为他推开门,当他跨进房间的瞬间,突然出现两名穿着酒店保安服的男人用力拽住他的衣襟,重重把他摔进房间地板上。
他还没来的喊出声,身后的门‘彭’地关上。
“你们做什么?!”
张鹏挣扎着起来,愤怒地骂着穿着酒店保安服的男人,却看到房间里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人。
面色冷峻,视线阴沉地冷凝着他。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腿一软,再次趴倒在地上:“裴......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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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没有费多少力气,便从张鹏口中套出了照片的去向。
只是这种事就像是在跟时间赛跑,即使他处理的很快,但小报娱乐记者在得到爆料时,为了得到最早最多的流量,会第一时间把照片爆出来。
裴砚打电话给记者的时候,标题为【某男星酒店出入金融界年轻总裁客房,或是花枕头戚某。】的小新闻,和那张照片已经发布出去五分钟了。
好在还没有流量推送,看到的人应该还不多。
裴砚找到这家新闻报社的老板,简单几句话让他撤销了这个新闻。
又花了很大一笔钱买下已被全网相关词条,尽数删除。确保任何人都查不到这条新闻后,裴砚阴沉着脸望向浑身瘫软在地上的张鹏。
张鹏脸上没有伤,却痛苦地弯着腰站不起来。
他面色发白不住求饶:“裴总,我错了。我只是跟着宁宇飞,他让我做我只能做。求您饶了我,我把宁宇飞做过的事情全告诉您。还有.....”
他想到一线生机,说:“您放心,您跟戚风的关系,还有今晚的事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我会公开我跟戚风的关系,但不是这个时候,也不会以这种形式。”
裴砚冷笑:“你想拿这个威胁我?”
“不,不是.....”
张鹏彻底明白了戚风在裴砚心中的地位,也知道只能出卖宁宇飞才能过这一关。
他再次焦急求饶,急切地把宁宇飞在美食节目上策划暗害戚风的事,给戚风水瓶中放药的事尽数坦白了出来。
在场的人把他的话,作为证据录了下来。一旦这份录音曝光,不但宁宇飞就完蛋了,戚风的名声会强势扭转,还也会获得一片同情。
但裴砚要万无一失,钢铁实锤。
他又扔给了张鹏一支录音笔,“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我要让宁宇飞再亲口说出来。明白么?”
张鹏抓住那根笔,像是抓住希望一样趴在地上保证,“是,我明白,我明白,谢谢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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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但戚风还没睡,半靠在床上翻看着原主曾经拍摄的逸品男装的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