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男主不干了(19)
“抛不开。”
秦深尬住。
“别顾着问我,你今天赌气了?”秦司还记着热气球的事,但看后续弟弟仍和自己说说笑笑不像,应是想去坐热气球的,怎么突然就变卦说不喜欢热气球,搞不明白就问问。
秦深:“我说我是脑抽,哥你信吗?”
“……”秦司无言以对,“有事就说。”
“哥,你才是有事就说。”秦深也记着今天二哥欲言又止的表现。
不愧是兄弟,都一个样儿。
两人都觉得没必要说,认为自己能解决。
第二天。
秦深没有和二哥一起去找大哥,他去见网友了。
“鱼饼丸?”
秦深站在西餐厅里,询问坐在桌边穿蓝白色短袖的男生。
“是我。”男生给出了肯定回复。
秦深随之落座:“重新介绍一下?”
男生点头,颊边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我叫甘瑜,甘甜的甘,瑕不掩瑜的瑜。”
秦深因此生起种网络跟真人差别真大的感慨,长得可真甜蜜,他还以为会是位糙汉子:“秦深,秦朝的秦,深情的深。”
甘瑜笑着道:“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在想是不是你。”
“为什么?”秦深奇道。
甘瑜:“啊,你有说过你185嘛,远远瞧着身高挺符合的,就是你这张脸,让我觉得可能认错人了,这家店挺多明星网红来打卡的。”
秦深一时分不清是夸他,还是损他:“你想象的我很丑吗?”
“你的角度一如既往的刁钻。”甘瑜无语了,“我想象的你大概是比较高冷闷骚的青年,现实发现你确实高冷又闷骚。”
秦深小声叨叨:“不就想听你多夸两句,至于这么阴阳怪气我么。”
“吃啥?”甘瑜将菜单递给秦深,决定当无事发生比较好,免得对面这人得寸进尺上房揭瓦。
秦深:“哦。”
甘瑜见他直往贵里点,眉心抽了抽:“对了,剧本写得咋样?”
“写了部分。”秦深心虚一下,他近日为跟「作者」唱反调,压根没怎么写。
甘瑜:“嗯,好好写,不着急,我这里倒是收到一个不错的剧本。”
秦深:“那挺好啊,可以拍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甘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发愁道,“看好的演员嫌弃我的破落作坊,跑路了可咋整。”
秦深:“没签合同?”
“没。”甘瑜咬牙切齿,“要是签了,他敢跑?”
秦深合上菜单:“缺男主还是女主?”
“是双男主。”甘瑜,“需要一个清纯可人实则暗藏韧劲,扮女装漂亮的男人。”
秦深:“没别的要求了?”
“你还想要啥要求!”甘瑜瞪大眼,“就我说的那几条能满足三分之二就谢天谢地了。”
秦深轻轻一笑:“我有个满足你全部要求的人选。”
“谁?”甘瑜俯身倾听。
秦深:“程傅洲。”
他的话音一落,远在另一个区的程傅洲打了个喷嚏,纳罕谁咒他呢。
第17章
“咳咳。”甘瑜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好不容易缓过劲,“你、你……”
秦深接话:“我怎么、怎么会认识程傅洲?”
甘瑜瞪他,见秦深嘴角掩饰不住的笑,就知道这人又使坏了,学他结巴逗他玩。
秦深娓娓道:“算是个巧合,我去酒吧玩,遇见哭得稀里哗啦的程傅洲,我瞧他长挺好看,有些好奇他怎么那么伤心,就去搭讪聊了聊。”
甘瑜哼了声,鬼才信你是好奇人为什么伤心,在酒吧借酒消愁、醉生梦死的多了,没见你一个个去做知心哥哥,不就是见色起意么,不磕碜。
秦深从甘瑜的表情中,知道对方不信,觉得他是别有企图,反正他绝不会承认的,随便你猜。
“你是不是失败了?”甘瑜颔首,他作为程傅洲十几年好友,了解人还对某江姓傻逼念念不忘呢。
秦深偏头:“失败,我能知道他和你是朋友?”
甘瑜竖大拇指:“你厉害啊,若不是我不喜欢男人,我也想要他,他恋爱脑,对我肯定是宠上天。”
秦深张张口,自己到底要不要解释,对程傅洲目前没有别的想法?
算了,解释这个,就要找新借口搪塞。
谈话的期间,餐厅服务员将点的餐食送了上来,香气诱人的牛排肉味夺走了秦深的注意。
甘瑜也饿了,招呼着边吃边聊。
“你的提议,我觉得非常棒。”甘瑜,“傅洲的脸蛋、身形扮女装应该很合适,而且他声音柔弱,省了配音钱。”
秦深摸摸鼻尖:“我求你个事。”
甘瑜看过来:“?”
“别告诉他是我说的。”秦深认真且严肃道,“我给了你个好人选,你不能这么卖我吧。”
甘瑜以为什么事呢:“放心。”
秦深这才继续进食。
一时两人之间,只剩刀叉敲击陶瓷盘子的声响。
“味道还行吗?”甘瑜作为订餐厅的人,想了解邀请来的另一位反馈,他是觉得味道不错,不知道秦深是不是。
秦深:“可以。”
味香汁浓,称得上美味。
他的话方落,一阵嘈杂声打破了此时良好的气氛,远处飘来细微的骚动。
秦深不禁停下进餐的动作,那骚动越发近了。
“王八蛋景郁,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像你这种小人,永远只配活在阴沟里,做一只老鼠也是只瘸腿鼠类,你会遭到更多报应的。”
秦深突生起种习以为常的荒谬感,景郁又被骂了啊,他咋那么能拉仇恨。
跟机关•枪一样砰砰蹦出咒骂字眼的音调高昂,隔着两层楼都不能抵消多少。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附近用餐的顾客嘀咕道。
甘瑜爱热闹本性,早伸着脑袋看戏了。
秦深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嘴,再扭头就映入热闹中心——正打架的两人,他居然都认识。
一个是老熟人景郁,一个是见过几面的谭迟,长发及腰那位。
谭迟愤怒得像头雄狮,脸色涨红,一拳拳揍向比自己高得多的景郁。
景郁基本没动手,仅是轻巧地防御闪避,看着悠闲从容得被打被骂的,不是自己一样。
这场斗殴并没有持续多久。
谭迟被两位中年男女架住,压着给景郁赔不是。
秦深无法得知景郁的内心,从行迹上看,景郁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黑眸犹如寒冰注视着前面的三人。
被强压着的谭迟挣脱开中年男女的辖制,神色阴沉地朝景郁说了几句话。
景郁仍未有任何表情,只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服。
把人当空气的做法,果然使得谭迟火大,可再次被中年男女压制的他,除了狠盯着景郁离去的背影,什么也做不了。
坐在西餐厅靠近窗户位置的秦深,坐在二楼,可以清晰看见转身的景郁。
秦深注意到对方似乎往上扫了一眼,阳光略晒,明亮的光度模糊了景郁的模样,他无法确定是否为自己的错觉。
“那长发男还挺合适的。”秦深听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甘瑜嘟囔道。
“哪里合适?”秦深顿时抛开外面的动静,反问道。
甘瑜被他微冲的语气搞得一愣,期期艾艾地回:“外形?”
“他比傅洲差的远。”秦深。
谭迟是雌雄莫辨美人那一挂的,骨架也娇小,配上那头长发根本不需要特意扮女人,可他少了份藏在柔美外表下的隐忍坚韧,更多的是长年被捧在掌心,只要貌美如花就万事大吉的纯。
程傅洲不仅秀美妍姿,而且被程家当继承人培养出来的气质和内涵,比做花瓶的谭家幺子强势多了,退可装纯洁小白花,进可化作噬血食人花,就是可惜恋爱脑整天记挂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