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都像我道侣(22)
说实话找了这么多天,纪凌云已经快怀疑南筠已经挂了。毕竟修仙界这么危险,像那种小白兔似的家伙,实在太难生存。
新找的这个南筠照旧被接到了顾府,同梁小果那处相似的院落。得了顾小少爷的吩咐,下人自是不敢亏待。纪凌云进去的时候,那位自称南筠的少年正低着头坐在桌边,见他们来了也不敢抬头。
“就是他?”纪凌云问。
那少年急忙慌的点了点头,“是我,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南筠。”
纪凌云:“……”
顾天烨不好意思道:“我之前也没有见过,得到消息就去喊你了。”
少年听着似乎有些不对,抬了抬头,纪凌云扫了一眼,发现长得还可以,甚至还比梁小果要好看些。就是神情动作看着有点儿不自然,说的话也怪怪的。纪凌云瞧了瞧他,神色淡定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南筠?”
那少年抬了抬头,似乎有些奇怪,“不是南筠么?”
“可是……”
他小声的可是了一声,又闭了嘴,垂着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纪凌云看向顾天烨,后者冲他摊了摊手,道:“下面的人不经我吩咐,最多只会问他叫什么,绝不会告诉他我们在找的人叫什么。”
那少年一惊,整个人都跌坐到了地上。
“看来这又是个假的。”纪凌云一脸的无奈。
顾天烨半点不受影响,轻飘飘的起身拎起他的鸟笼,“那就再找,只要人还在,总能找到的。”
“你懂什么。”纪凌云小声嘀咕,他找完人还要去看看师弟呢。
既然不是南筠,他们二人自然不会多呆,至于身后这个少年,自然有人会问清楚来厉目的。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身后少年大喊:“我,我,凭什么我就不行,非得是南筠么?”
“不就要个少年么,我长得又不差。”
纪凌云脚步一顿,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跟什么,问问他,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顾天烨点了点头,又道:“梁小果已经完全查清楚了,身世来历,包括前十几年的生活,跟他自己说的基本没差。至于那个……那个就在咱们眼前跑掉的那个,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叫南筠。”
“怎么这么多南筠。”纪凌云又想到了刚刚那个。
“不管几个,不是的就不是。”顾天烨说:“我之前已经让人拿着他和梁小果的画象去青霄镇了,估计今天就能回来。”
纪凌云点了点头,却没报什么希望,梁小果不出意外肯定不是南筠,剩下的那个……除非青霄镇上老少爷们的眼睛全瞎了,不然怎么能说他天真率直,单纯善良,乖巧可爱的。
他回头看向顾天烨,不满道:“还没有那小子的消息么?”
……
南筠还在妖兽森林里没有出来,他抓了只山鸡拨毛放血烤着吃,而白尘则坐在他的对面打坐休息。
此时对方早已换下了那一身染血的白衫,换了另外一件,闭目打坐之时剑放在手边,却是个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南筠忍不住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对方的脸,不得不承认简直没有一丝瑕疵,比他在剑三里面捏的那张脸还要完美。
“你的肉要烤焦了。”突然,白尘睁开眼睛,道。
“放心。”
南筠随口道:“再烤一会儿才更好吃。”
白尘看着他,见他竟半点儿没有偷看别人被抓包的窘迫,反倒十分自然的举了举手中正在拿灵力烤着的山鸡,问他:“吃么?”
白尘垂下眸,不再看他。
“有杂质。”最终,他还是劝道,“吃多了不好。”
南筠笑了下,“那吃什么,辟谷丹?一股子药味儿难吃得不行,而且也只是杂质少点而以,并非没有。”顿了下,他又说:“再者筑基会有一次洗遂伐脉的机会,到了金丹期还会有这么一次,彼时自会将身体内的杂质全排干净。”
“随你。”白尘不在说话。
南筠撕下一条烤得焦黄焦黄的鸡肉塞进嘴里,这才继续道:“更何况这好歹也是妖兽,体内有残存的灵力。”
说着,他从储物袋里找到一个瓶子丢给白尘,“好像没几颗了,你将就着吃吧!”
还是上次从林畅一伙人手中抢的,要是南筠本人来看,是绝对不会去买这种东西的。他丢过去就没管了,等吃到一半扫向白尘时,发现那瓶辟谷丹正被其拿在手上把玩,根本没往嘴里塞。
南筠:“……”
难得管回闲事,被管的人还不信任他。
“没毒。”说完他又觉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好脾气,于是又暴燥的补充,“要吃吃,不吃还我。”
白尘没说话。
南筠这才满意了,冷哼一声去吃自己的烤鸡。
白尘这一回没有闭目休息,只是有些奇怪的望着他,似乎不懂他在想什么。南筠却以为这是他也觉得辟谷丹十分难吃,所以劝道:“要不尝尝烤鸡?虽然没什么调料,但味道还处不错。你也别太把杂质什么的当回事儿,别说一点儿杂质,就是一身的杂质,也照旧挡不住咱晋级。”
他的霸气宣言自己都不信,却成功的让白尘愣住了。然后傻呆呆的接过一只鸡腿,放进了嘴里。
味道还不错。
上次吃到是什么时候,白尘已经不记得了,或许一直没有吃过。
他记得自己三岁就开始修练,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他那些不能吃,会对修炼有碍,只是没有吃过这些带杂质的东西又如何,后来还不是……当年哪怕他胡吃海喝到二十岁,难道还筑不了基么?
他眼睛微微有些发亮,却又有些自嘲。
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放出豪言的少年,对方已经吃饱,正在将剩下的包好放进储物袋里,似乎准备下顿接着吃?回想起来,似乎也的确有不少人在辟谷前是这些东西的,但那都是因为辟谷丹太贵,很少有像这少年这般不在意的。
这般想着,一根鸡腿已经只剩下根骨头。
南筠将所有的骨头收拾起来然后一把火烧成灰,这才抬眼看向白尘,道:“走吧!”
白尘便乖乖的站了起来。
“用扶么?”南筠问。
白尘摇了摇头。
他怎么可能真的走不能走动不能动,之前不过只是在等着鱼上勾而以。受伤是真的,却也没当真重到那种程度,如今休息恢复过了,更是没甚大碍。只不过终究还是伤了心脉,脸色有些发白,看起来严重些罢了。
果然南筠一路回头看了好几眼,走得也要比平时慢上许多。
真体贴。
白尘想着,这人是为什么呢,他注意到对方经常瞧着他出神,难道是因为这张脸?
因为一张脸,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饶有兴味的想着,跟着南筠走,但很快就发现他们在饶圈。这少年隔一段路便会转个方向,转来转去,即没有往山下走,也没有往外走。是已经开妈觉得麻烦,却又不好意思说,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自己离开么?
南筠又变了一次路线,白尘依旧懒懒的跟在后面,准备看他何时赶自己走。
正想着,南筠便转过了身,停住不走了。
所以要开口了?
然而还没等白尘开始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得意’,就听到了南筠十分无奈的指则:“我说大哥,你这内伤不会是伤了脑袋吧,指个路都不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