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匹配给了帝国陛下(144)
在心照不宣的对视中,池曜先去了浴室,接着换时星。
穿着睡衣爬上新床,池曜视线从时星面庞扫过后发现什么,骤然道,“你脖子……”
时星顺着池曜视线摸了下,会意,“可能是体质问题,不痛不痒的,就是看着吓人。”
池曜伸手过来摸,时星没有躲,还乖顺地偏开了头。
池曜眼色渐沉,“身上还有吗?”
“有。”
时星把衣服拉开,腰上有两处用力太重的,脖颈下方,还有胸口也有。
等时星不设防想掀衣服时,被池曜按住了手。
“可以了,别再扒衣服了。”
声音沙哑,带了些成年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于其中。
时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慌张道,“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您问,我就……”
“我知道。”
池曜俯身来抱时星。
灼热的吐息拂过时星耳轮,直白道,“但我是那个意思。”
时星皱脸,严重怀疑蓝星人累两天,会把脑子累消失。
接着背脊一颤,有碎吻落在脖颈,很轻,一点点蔓延,覆盖在青紫处。
池曜缓缓道,“我在想一个事情。”
“你说,等我过了紊乱期,精神力比较充沛了,能不能……”
脑子转过来话中的未尽之意,时星人都傻了。
池曜按着他后颈,骤然四目相对,强势问他,“可不可以?”
“给不给试?”
时星人红透了,整个。
并没有什么接触,就这样直直被看着,竟然被看出了点反应。
时星太羞耻了,受不了,闭上了眼睛。
“回话,星星。”
这种时候,池曜却强势得不行。
时星崩溃,“等您紊乱期之后再说。”
池曜笑了起来,笑得时星无地容身。
无他,两个人心照不宣——
没有拒绝,就是变相的同意。
*
晚上池曜过来抱着时星睡,仿佛时星是什么镇痛剂一样。
时星……时星反抗不了,只有屈从。
其实,也不是很想反抗,就是不太适应。
不适应身边的呼吸,不适应时不时就落在皮肤上的碎吻,也不适应被触碰,哪怕是隔着睡衣。
但不适应归不适应,不讨厌很喜欢,也是真实的心情。
临睡前,时星终于问出了那个压心底的问题,“殿下,您不怕我吸光您的精神力吗?”
情绪激动的时候,和蓝星人皮肤接触……他并不是信口开河。
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以池曜对树巢的了解,他不可能不知道。
池曜:“如果你可以的话,都喂你。”
时星:“……”
意识到池曜铁了心,时星着恼地把头砸对方身上,沉沉入睡。
*
池曜说得没错,时星第二天醒来,发现他情况反复了。
不严重,就是精神海能量不规律,达不到紊乱的程度,人也不太舒服。
治愈精神力全部都给了池曜,起到的效果却捉襟见肘。
早上皇宫没处理什么,基本都围着池曜转。
池曜自己还好,就是脸色苍白,和平时差别太大,是个人都能发现他状态不好。
许今见惯了,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实际上,皇宫里常驻的人都知道,似乎就只有时星对此陌生。
时星难受,一早上都陪在池曜身边。
早上联盟外交官又来了一次,时星直接拒绝了,下午时分,联盟的人学乖了,先把消息递了进来,大面上还是说道歉。
和联盟交涉过,卫琬汇报道,“联盟外交官们想集体来道歉,并且将过错都推给了那个军官,如果帝国皇室接见,米勒学士会带着人一起来当面诚恳致歉。”
这都是常规的,真正让卫琬汇报的原因在后面。
卫琬:“联盟说冒犯了帝国,为了彰显联盟和帝国建交的诚心,经联盟内阁商量,愿意在外交谈判上,先商议能源采购一事,将边境线驻扎问题,推后。”
池曜听了,缓缓露出个笑容。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非得我们拿乔。”
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不知道谁出的主意,却是刚刚好,没法让人再拒绝。”
晶石晶矿能源问题,一直是帝国的大问题,外交官来之前,帝国和联盟就先谈能源还是先谈边境线的问题,吵过了几波。
现在联盟这个时候提出来,是拿捏准了帝国的心思。
且,如果答应了,联盟那边对后续晶石晶矿的出口价格,也会掂量下,再不济,不会涨价涨得太厉害,会安分些。
联盟这个赔罪诚意,不论从哪方面看,都让池曜很满意。
时星也清楚,虽然不想池曜状态不好勉强着见联盟外交官,却什么都没说,以池曜的意见为准。
池曜:“说我们考虑下,等他们下次再来,就见。”
姿态已经拿得很够了。
卫琬点头,想退下,被时星叫住了。
时星:“当面道歉不够,要简·米勒写致歉书,今天的道歉我们也会录制之后,连同当时古皇陵前的情形,一起发到帝国星网上。”
见池曜没反对,时星挺直了腰板,“你就这样回他们,联盟在做出这么大让步之后,不会为了一个米勒,态度有所变化。”
池曜笑了笑,时星说的没错,把联盟的心态拿捏得很稳。
不能奈何联盟,磋磨简·米勒,还是可以的。
条件被如实传达。
简·米勒听了之后拍桌子,坚决拒绝,“他们是在羞辱我,是想断了我的政途!”
作为联盟内阁学士,一旦发这种道歉视频了,让联盟脸上无光,回去之后,内阁哪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威尔元帅和厉煜上将,还有其余外交官也心知肚明,不过嘛,这一切就由不得米勒了。
晚些时候联盟的反馈回来,联盟答应了。
不仅答应,还是首相亲自和简·米勒通讯,让他低这个头。
听完首相的意思,米勒面如死灰。
晚上的面见,除了米勒的铁青脸色外,一切都很和谐。
池曜不怎么说话,到了道歉环节,完全就是时星的主场。
“声音太小了,视频拍出来效果不好,学士拜托你大声点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能面带微笑吗?”
“你们军官致歉书就挺有诚意的,学士的我听着不像啊……”时星蓦然转头看向池曜,状似天真问道,“殿下,既然都是学士了,那学识不能差吧?”
池曜知道时星憋着坏水,顺着他的话道,“自然不能。”
时星挑三拣四看着那份致歉书,半晌,道:“纸笔皇宫都有,书房书桌也不缺,既然这份写的不好,不然劳烦米勒学士再写一份好的吧,帝国这点小要求,对你一个大学士,应当信手拈来吧?”
米勒气得想吐血,“你……”
时星冷声:“我怎么?”
在威尔和厉煜,还有一帮外交官的眼神示意,还有力挽狂澜下,米勒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打落牙往肚里吞,“小殿下说得对,我……我再写一份。”
说话的时候额头青筋贲起。
时星觉得这画面很好,叮嘱严长岳剪辑的时候放特写。
就这样,米勒改了两版,看着人就在崩溃的边缘,时星终于大发慈悲让人念了。
念完,得到摄影师的肯定,时星兴致勃勃去看成片。
但还没走到摄像机前,觉得有什么在眼前倒了下去。
时星一愣。
顿时人声乱作一团。
“医生,找医生。”
“哎呀呀,哎呀,米勒学士,学士您怎么了?”
“怎么回事怎么了?”
看着外交官围成一圈,时星缓缓反应过来,米勒气晕了过去。